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九点钟,回想昨天晚上所经历的,感觉如梦里一般。
刑警队派人过来后,立即对“重症护理室”后面的那片竹林进行了封锁。并于今天早晨七点钟左右,对整片竹林进行彻底的搜查,由于地形不是很复杂,虽然面积有将近两亩地左右,但也一共只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全部检查完毕。
可是最后检查的结果,却并没有我们预想的那么好,只在那面断墙附近发现了几根长头发和一个自制的用纸糊的灯笼,而我所说那张床和那张桌子却都成了悬念,也没从地上发现到任何血迹,脚印也只提取到我和张军的。
不过经过DNA确定,长头发与张謇在寝室里留下的长头发完全相同,并且从灯笼的竹竿上提取到指纹,对照张謇生活用品上所留下的指纹,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的。
如今警察主要是针对竹林周边地区,医院网吧学校旅馆小区等进行全面排查,特别是医院里面,因为考虑到那么晚,一个女孩在竹林里面突然出现,又在短短的时间内离开,她可能躲藏的地方一定不会离竹林太远。
而另一方面,警察考虑到她可能使用了出租车,所以当晚八点钟至今天早晨七点钟出勤的出租车司机也全部都在排查范围之内。
我从下午一点回来,到现在九点钟,整整睡了八个小时,但其中有将近一半的时间我都是在噩梦中度过的,那张惨白的脸,以及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交替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实在不敢相信会有人用匕首剥自己脸上的皮,而且是毫无声息地剥,没有痛苦的声音,也没有因为疼痛而表现出任何异样,包括身体的颤抖、抽搐等等,那样地平静,那样地无所谓,仿佛她没有感官,仿佛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东西她都没有。
想到剥皮,我又忽然想到箫雨的母亲,想到她可能是自杀,想到昨天晚上我所看到的可能是对我的一种暗示,或者说是一种提示。
我想了想,立即拿起手机给箫雨拨打了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怎么回事,我马上又给张军打了电话。
“张军,我是圣杰,萧雨有没有去医院。”电话一接通,我连忙问道。
“没有,你们主任好象也没有联系到他,如今派了一个叫韩松的医生过来值班了。而就在刚才,我也连续打了几个电话给他,但也都没有打通。你知道,他现在突然离开……”张军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猜到了张军的意思:“你是想说萧雨如果现在突然离开,恐怕会引起那边警方的怀疑,是不是。”
“恩,他有很多的疑点,都没办法向警方解释清楚。如果他在这时候不与警方合作,而突然离开,很可能会成为那起案件的重点怀疑对象。”张军说道。
我想了想,道:“那好,我知道了,过会我开车去他家里看下。”
我没有犹豫,挂断电话后,我就匆匆开车去了萧雨所在的小区“玫瑰园一号”。
但半个小时后,我又失望地把车从小区里开了出来,他不在家。
突然我想到他现在可能正和他的女朋友在一起,分开这么长时间,肯定会有许多话要说。
于是我给他的女朋友乔琳打了电话。
“喂,您好,是乔琳吗?”
“我是,请问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奥,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萧雨现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冷冷道:“你不感觉到你这句话说出来,会让别人产生误解吗?”
“误解?”我吃惊道。
“看来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他的朋友当面说清楚,”那边停了一会,又继续道:“这样吧,如果你现在有时间,我想和你约个地方谈一谈,你看可以吗?”
想到她刚才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而且好象和萧雨有关,我立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