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冯老还算有点眼神,一眼看出陈警官是这里的头。
“李宗魁你可认识?”陈警官问道。
“他,我怎么会不认识,我和他可熟了。”冯老露出两排黄牙笑道,一看就知道他平时经常抽烟,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都被烟完全熏黄了。“他经常深更半夜回来,都是我给他开的门,要知道我是专门值夜班的,年轻都不愿意干,呵呵,我们老年人无所谓,反正晚上睡眠少……”
“你刚才说李宗魁经常深更半夜回来?”陈警官怕他絮叨得没完没了,连忙打断道。
“是啊,每次我帮他开门,他都要递给我一根烟,我不要,他硬塞给我,没办法,他说我们晚上值班辛苦,不容易,搞根烟提提神……”冯老一边说,一边眯着眼,盯着陈警官手中的烟,笑道。
陈警官会意,扔给他一支,他连忙接住,搓着手,道:“那怎么好意思,那怎么好意思,”话还没说完,烟已经点上了。
“那你认不认识她?”陈警官指着李宗魁的爱人,道。
“她,我当然认识,是李宗魁的爱人,叫王翠芳。”冯老吐出一口烟,道,“好象脑子有点问题。”
“你脑子才有问题呢。”王翠芳叫道。
冯老没理她,继续说道:“可能是杜小倩的死把她吓成这样的。”
“他们的儿女可和他们住一起?”
“他们就两个人。”
“就两个人?”
“对,没小孩。”
“他晚上有没有带过什么人回来过?”
“带什么人回来过?”冯老想了一会,道,“好象有一个,我还听李宗魁叫他什么大牛。”
大牛?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我想起了那具骨架可能是大牛的。
“你知道大牛住哪,怎么可以联系到他吗?”
“住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的样子我倒挺熟悉的,特别是他满脸的落腮胡子,给人的印象很深刻。怎么,李总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疯老忽然警觉起来。
“我问你,李宗魁脖子上是不是有一个醒目的胎记?”陈警官没有正面回答他,继续问道
冯老眼神闪烁不定,犹豫了好半天,才说道:“有,有,”
陈警官点了点头:“那你有没有发现李宗魁平时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可疑?”冯老睁大一双浑浊的眼睛,游移不定,道,“这你恐怕要问王翠芳,她比我清楚。”
“我现在只想问你,你刚才还说王翠芳脑子有问题,你现在又让我问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陈警官给他一个下马威,道。
“这……”冯老摆出一副苦脸,道,“其实我对李宗魁也不是太了解。”
“你刚才还说和他可熟了,现在又说对他不了解,我问你到底是了解还是不了解。”陈警官表情严肃道。
“我,我真的不了解,要知道他平时也只是和我开开玩笑,递两根烟给我,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冯老吓得差点没跪倒在地上。
“你不用害怕,我们也只是问问。”陈警官语气缓和,道,“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察,把你所知道都告诉我们,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想到什么,就马上给给我打电话。”
陈警官把一张名片递给他,他小心地接住,连连称是。
就在他要转身离开时,陈警官说了一句:“你如果见到大牛,把我的号码给他,就说我有事要问他。”
“不过大牛,我已好长时间没见他了。”冯老转过头,望着陈警官道,“不过,说到这里,我倒想起了我最后一次见到大牛的那天晚上,好象只看到他进来过,没见到他出去过,要知道他每次临走都喜欢到我那里转转,和我闲聊一会,可是那天晚上……当然也有可能他当天晚上睡在李宗魁那里也不一定。”
“他经常晚上睡在李宗魁那里吗?”
“不,好象就那一次,”他停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直到第二天早晨交班,我都没有看到他出来过。”
“好,我知道了。”
他的话证实了薇薇所说了,大牛死在枯井里已经没有悬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