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想下去,跟着他们往前走。
“怎么都回来了,不是让我过去吗?”老头抖抖缩缩地用拐杖捣着地面,道。
“你老还是到那歇着吧,明天还要仰仗你老给我们带路呢。”瘦子不耐烦道。
“带路,好,好,只要今晚能过这一关,明天我一定给你们带路。”老头步履蹒跚地跟在后面,道。
“嘿,我说你老今天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过这一关,难道我们现在很危险吗?”瘦子回头瞪了一下老头,道。
“危险不危险现在都说不好。”老头慢悠悠道,“你们年轻人见的事少,许多东西你们可能都没听说过。”
“什么东西?”四方脸停下来,皱了皱眉,问道。
“到那有火的地方,这里不方便说。”老头的脚步忽然变得利索起来。
豹子头已经坐在火堆旁,自斟自饮。烤鸡的香味已经随着他撕鸡腿的一刹那喷了出来。
“好香啊。”旁边的胖子早就按捺不住了,戴上手套,从篝火上提起一只烤鸡,就啃了起来。
“你瞧瞧,你瞧瞧,呵呵,让两位见笑了,来,每人一只。”四方脸笑道。
“我们两人分一只就好了,你们五个人正好每人一只。”我说道。
“哈哈,你看他那样,像啃鸡腿的吗?”四方脸大笑道。
“啥,啃你腿。”老头伸出一只干瘪枯瘦的手,指着四方脸,摇了摇头,道,“说话可要小心点,被鬼听到,就麻烦了。”
“鬼?在哪?”胖子的眼睛四处乱瞅,道。
四方脸好不容易从脸上挤出一点笑容:“人上了年纪就会想鬼啊神啊什么的,敢情是想找点精神寄托,来,不管他,我们吃我们的。”
我和萧雨面面相觑,感觉这个老头有点不一般,特别是他的那张脸,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少什么呢,我一边啃着半只鸡腿,一边想着。
老头嘴里也没闲着,他从口袋里摸出半个白面馍啃了起来。
“来,这里还有一瓶酒,大家不用客气,今天雄哥请客。”四方脸从旁边的一只皮包里摸出一瓶酒,放在我们的中间。
我摆了摆手:“我不喝酒。”
萧雨也皱了皱眉:“我也不喝。”
“你们不喝,我喝。”胖子用牙齿把酒瓶盖咬开,咕咚咕咚就朝嘴里灌了两口,“我是吃喝嫖赌样样都会,这里也就雄哥最了解我。跟雄哥跑了这么多年的江湖,酒没少喝,女人也没少睡。嘿嘿,你们别说,我这辈子还真算没白活,活人我睡了,死人我也睡过。”
“你看这死胖子,酒喝多了,净瞎说。”雄哥在旁边讪笑道。
“雄哥,这些都是兄弟,有啥不能说的。那次,你可记得,我们从棺材里扒出来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妞,你对我说那是哪个朝代的王妃,我也没管那么多,就当是观音菩萨普度我这样的癞蛤蟆,一不做二不休我就和她完事了,你们别说,死人和活人的味道没啥区别,都一样。”
我听到后,感觉就像吃到一只苍蝇,嘴里包着一团香喷喷的鸡肉,硬被我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