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刻着“爱妻霍格尼娜之墓”。
我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却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尽管上面刻的不是一个中国人的名字,而是一个外国人的名字,我只是一闪念,就把它丢到爪洼国了。谁知到了以后,我才知道,它竟是一个关键性的名字,是我了解六扇门的关键性名字。
我把玉佩放进萧雨的包里,准备一起交给乔琳保管。
我和薇薇逃离那堆乱坟岗时,曾经过我们丢放行李的地方,当时我只带走了我和萧雨的包,雄哥的,我却没有动。
一个小时后,我和薇薇走出了树林。
“薇薇,你带我去你们镇上的精神病医院,我有一件事情想弄清楚。”
“康,什么事?干嘛去精神病医院呀,那里很恐怖的。”
“和萧雨母亲的死有关,你带我去好了,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恩,那好吧。”
尽管我现在已经知道李宗魁是杀死萧雨母亲的主要嫌疑人,但我还是无法想象在那么短暂的时间他是怎么做到的,按照萧雨的说话,从“他父亲”(李宗魁)进入病房,到他喊医生到现场,中间只隔了很短的时间。
他没有看到“他父亲”(李宗魁)走出病房,那么李宗魁又是怎么离开作案现场的呢?
许多问题,感觉都是一个谜,都是一个悬念。
半路上,我们雇了一辆车,两个小时后,我们到达精神病医院。
我和薇薇在旁边吃了点东西。然后我让薇薇在旁边的小花园里等我,我一个人进了精神病医院。
医院很小,我没有费多大周折,就找到了住院部。
这是一幢坐北朝南六层高的小楼房,南边是人来人往的马路,北边有很高的围墙,上满插满了碎玻璃,可以说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病人想逃走,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知道萧雨母亲的名字叫“王若兰”,我怕吃闭门羹,灵机一动,假称自己是王若兰的侄子。
我很快了解到那天值班医生是一个叫张铁贵的,现在406病房,正给病人打镇定剂。
我在406病房门口等了很长时间,才见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您好,请问您好张铁贵,张医生吗?”
“你是?”
“奥,我是王若兰的侄子,我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我姑姑当时死之前的具体情况。”我开门见山道。
“这件事情已经交给警察处理了,我想,你应该问警察才对。”张铁贵冷冰冰道。
“咳,是这样的,家里有几位老人一直想‘拜访’你们医院,特别是想‘拜访’你,张铁贵医生。要知道,老人们思想很都很固执,都有自己的那一套思考问题的方式,有不明白的地方,他们总会追着你一直问下去,不管你有没有时间,不管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他们都会死缠着你不放。咳,你看,我不是怕老人来了,在这里絮絮叨叨,罗罗嗦嗦的,影响到你的工作吗。所以,我就代他们过来,尽可能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弄清楚一些问题后,我就赶快离开。回去后,我就和他们一点一点的解释清楚,说明白。清楚了,明白了,他们也就不会再吵着闹着到这里来,找谁、谁了,你说是不是?”
“是,是,”张铁贵这时候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我是最怕和老人打交道了,无法沟通不说,还不敢顶撞他们。所以你有问题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但有一点的是,请你回去后,务必和他们耐心解释清楚,务必请他们几位老人家不要再费神来医院了,有什么问题,去警察局,王若兰的死真的不管我们医院的事。目前最大嫌疑人就是她的儿子萧雨。过一会,我带你去看电脑视频,你就明白了。”
“电脑视频?”我惊讶道。
“对,我们通过摄像头,拍摄到一些有关当时场面的重要视频。”
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附耳对我低声道:“不瞒您说,我这段时间正晋升职位,事关我以后的前途,所以……”
我连忙打断道:“我明白。其实说句心里话,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还真不想他们老年人到医院里闹事。要知道,他们现在的骨头都很脆弱,万一碰到哪里了,你说,我们到时候该找谁算这笔帐?算不清啊,医院里那么多精神病病人……”
“对,对,是的,是的。”张铁贵扶了扶眼镜,连声道。
我们上了五楼,他告诉我,王若兰当时住在504病房。
从案发那天到现在,病房一直空着。
门口有一把木制的长条靠背椅,我心想,这应该就是萧雨那天所坐那把椅子。
透过门上的强化玻璃,我看见里头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没有窗户,灰白的墙壁,就像裹尸布,让人联想到死亡和疾病。
“你看,你头上是什么?”
“摄像头!”
“对,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电脑视频吧。”他领着我,一直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一路上,我们听到各种奇怪的声音。尽管我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但如今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凄冷的走廊上,听到这种声音,还是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终于,我们在一扇写着“机房重地,非请勿入”的门前停了下来。
房间里只有几台电脑,而且都是老式的那种。
我们进去后,他把房门关上。
然后他就选择一台机子,坐下,让我坐在他的旁边。
电脑启动得很慢,好长时间,我才看见屏幕上显示“windouws98”字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把视频打开。
开始有段视频是模糊的,慢慢地我才看清楚里面的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