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到了挂满了白色布条也跪满了身穿白衣的大臣的皇宫正门外,花想容在马车里哭累了,便闭上眼睛不再哭叫,静静的坐在里边,直到马车的车门被打开,那侍卫怕她再闹,在扶她下车的时候点了她的软麻穴。
花想容瞬间整个身子一软,那侍卫又低声说了句:“王妃,对不起,得罪了。”
说着,他扶着花想容下了马车,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扶着被点了穴根本无力行走的花想容,不敢看向她那愤恨的瞪向他们的眼神,就这样,带着她进了皇宫。
皇宫里依然是哀声一片,还有两天这守孝之日才算结束,那些没有眼泪却硬是跪在地上哭得大声的大臣官员的声音震得花想容耳朵生疼,生怕自己就这样震出中耳炎来,只好闭上眼,让自己静下心来,不去生气,也不去听那些人的嚎哭声。
“王爷。”两个侍卫抬着花想容走进萧越寒暂时休息的乾天宫,将她轻轻的往地毯上一放,恭敬的跪下身。
花想容这才重新睁开眼,被点了软麻穴而动弹不了的身子坐卧在地上,无力支撑,只能抬起眼,冷冷的看向正站在前边,背对着他们,着了一身素白孝袍的萧越寒。
萧越寒缓缓的转过身,眼神依然冰冷如常,只是当看到瘫坐在地上的花想容时,眼中闪过一道愠味。
“王爷,王妃不肯进宫,拿着金钗以死相逼,属下迫不得已,点了王妃的软麻穴,她才会如此……”说着,那侍卫连忙转身在花想容的肩上一点。
花想容立时感觉浑身几乎凝固住的血液重新流通了起来,她深呼吸一口气,感觉体力恢复了过来,这才腾的一下站起身,扭动了两下有些僵硬的胳膊,转眼冷漠的看进萧越寒同样冰冷的眼里。
萧越寒闭了闭眼,抬起手轻轻一挥,示意两个侍卫出去。
当乾天宫的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花想容顿时树起了满身的汗毛,随时准备战斗状态。
“这一次,孤王给你的顺利逃跑的机会,滋味如何?”看着眼前恢复了生机的女人,萧越寒忽然冷冷一笑,缓步向她走去。
花想容冷斥:“不怎么样!”
“每一天都在想着逃跑,每一天都在想着离去,甚至与公孙长卿私奔,最后却只因为你的自由,而自私的害死了他,很有趣么?你的战斗力还真是越来越旺盛了,我的王妃。”萧越寒走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头让她看向他冰冷的眼。
看进他冰冷无情的眼,花想容忽然想到曾经在静心庵里,宁儿对她说过的萧越寒的苦衷,她忽然失笑,眼神冰冷无情的看进萧越寒那张长了些许胡髭的脸:“还有两天你就要得尝所愿的做上皇帝了,怎么又把自己弄的看起来这么憔悴。怎么?你杀了我爹,给你的母后报了仇,可是你不小心爱上了我,不知道究竟应该把我怎么办了吗?”
宁儿说过,萧越寒对她算是特别的,虽然她不知道怎样才算是特别,但是她好累,她无法跟他继续争斗。
萧越寒冷眯起眼:“牙尖嘴利。”他冷笑,只是眼神越加的冰冷。
“是我牙尖嘴利,还是我说对了?你就是爱上了我,爱上了这个你曾经想要同样置之死地的女人!我是花谨庭的女儿,所以你不知道应该拿我怎么办了是不是?哈哈……我告诉你,你只要杀了我就可以!杀了我……我们也算是有了一个了断!”
萧越寒忽然一把将她收进怀里,俯下头看着她狠狠瞪着自己的大眼,冷笑道:“别再耍你的小聪明,你的激将法对孤王没有用!”
花想容咬唇,不再说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确定萧越寒现在在她的面前已经死过千次万次了。
忽然,萧越寒缓缓的俯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吐着灼热的气息,两人如此紧紧相贴,看起来异常的暧昧,可是花想容却听到他在她的耳边冷冷的低语:“别再妄想着逃跑,你应该知道,你唯一能在孤王这里企求宽恕的机会,早在你私自与公孙长卿逃出静心庵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了。现在,你在孤王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被另一个男人玩弄过的残花败柳,想让孤王爱你,那就看看你这小妖精还有多少狐媚的手段来迷倒孤王了……”
就在花想容呆住的那一刻,萧越寒忽然转回头覆上她冰冷的双唇,按下她的挣扎,在重重的吸允之后,忽然狠狠的咬住她的舌头,手下牢牢的扣住她的腰,仿佛是想就这样直接掐死她也顺便咬死她一样,直到花想容因为舌头上的疼痛而浑身控制不住的抽出和颤抖时,萧越寒突然手下一松,任她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鲜红的血顺着她被咬伤了舌头的嘴里点点的滑落。
萧越寒冷冷一笑:“可别再让孤王失望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想要再让孤王宠你,就要看你自己的本领了。”
说罢,他冷甩衣袖,单手背于身后,转身命令几个陌生的宫女进来。
“好好伺候着。她,可是东寻国未来的皇后娘娘!”说罢,决然的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就在皇后娘娘那几个字一下子灌入花想容的耳里时,她瞬间惊愕的抬起眼看向萧越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