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很眼熟!
啊,对了,这就是那个在锦王府后边的尼姑庵里那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小丫头么?今天说自己是被萧越寒掳来的侍妾,明天又说她被囚禁在静心庵里,非要他救她出去。
可是现在……
凌绝夜眯起眼看着向萧越寒那若是自己一个人明明可以突出重围,但却因为那个女人而累赘了不能顺利出去的模样,不由得怀疑起那个女人的身份。
刚刚在远处,他没看到她的正脸,倒是听说,她是萧越寒身边最得宠的的贵妃,也是曾经锦王府的正牌王妃。
奇了!凌绝夜忽然抬起手摸了摸蒙布下面的下巴,邪笑着看向那个女人,堂堂一个正牌王妃竟然能在锦王府里扎着两条俗之又俗的麻花辫乱走乱蹿,甚至嚷嚷着自己是被萧越寒掳去的……
奇怪的女人!他真的很好奇!
不由得,凌绝夜忽然想要看看萧越寒对那个怪女人究竟有多重视,忽然拔出已经收起的剑,利落的从房顶跳了下去,直冲向萧越寒与花想容的方向。
“该死的!”萧越寒手中长剑一甩,将四周扑上来的黑衣人挥开,哪知一转身,忽然看到凌绝夜从不远处飞身下来,直刺向他们。
就在萧越寒转剑打算挡住凌绝夜的攻击时,忽然,凌绝夜那被黑布猛着的脸上露出的那双眼里泛出一起佞笑,只见他剑锋一转,似是无所谓杀不杀他,只是忽然仿佛是在玩游戏一样的将剑直对着花想容的心脏处刺去,嘴上露出一丝邪佞的灿笑。
花想容呆呆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剑,在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她知道以他这种速度她怎么也躲不过去了,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手下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第一次,她发现原来死亡离自己是那么近那么近……
长卿……我们可能又要相见了……
花想容忽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当凌绝夜眼中对她的怀疑更深时,忽然,所有人只听得一阵长剑划入皮肤里的声音。
花想容连忙闭上眼想等着这疼痛过去,可是,她只听到四周的惊呼声,只感觉到萧越寒握在她手上的大手又紧了些,而她,却没有感觉到那预料中的疼痛。
她猛然睁开眼,只见萧越寒手中长剑刺入凌绝夜的肩上,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
凌绝夜那手中本应该刺到她心脏处的长剑,却生生的扎在了萧越寒的胸前。
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停止了……花想容脑中开始变的死机,动也动不了,整个人失了神,处于彻底的茫然状态。
“皇上!”在重围之外的暗影一见萧越寒中剑,再也顾不得那些根本算不上是对手的杀手,长剑一挥,转身破入重围,上前长剑一划,将双双中剑的凌绝夜与萧越寒隔开,随即快步冲上前按住萧越寒胸前那徐徐流血的伤口:“皇上,娘娘!快走!”
萧越寒拧眉,明明胸前的伤很重,他虽然没有伤到凌绝夜的要害,可是花想容却清楚的看到凌绝夜的长剑深深的刺入了萧越寒胸前,就在心脏的不远处而己。如果偏差了几毫米……他有可能,有可能就……
感觉到花想容手下的颤抖,萧越寒拧起剑眉,脸色越来越白,但却还是转眼看了看向花想容那茫然无助呆愣无神的脸色,手下依然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强行拉着她转身就要破出重围。
“皇上!我们快走!”暗影扶住萧越寒有些支撑不住的身子,眼看着他胸前那个伤足以让他马上倒下去,可是萧越寒却似乎是将全身仅留的所有的力气都积聚在手上上,紧紧拉着花想容,死也不放开。
就在他们三人在暗影和几个冲进来的大内侍卫的帮助下马上就要走出黑衣人的包围时,一直处于离神状态的花想容忽然感觉另一只手被人拉住。
花想容一愣,猛然回过神来,转眼看向那个仅有两面之缘的黑衣人。
“我记得,你说过你要逃走。”凌绝夜不顾肩上流血的伤口,眼中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拉住她的胳膊。
花想容征愣的看向凌绝夜那绝对是不怀好意的笑,猛然转回头看向萧越寒紧拧的眉。她双手得不到自由,现下一边是她极力的想要逃开的萧越寒,一边是如狼似虎不一定能给她任何安全保障的陌生杀手。
“无忧。”萧越寒气力渐渐消失,脸色越发的惨白,整个龙袍几乎被他胸前那伤口染红,暗影拉着他,在前边撕杀,他却转过头,定定的看着她。
“皇上!快走!这里太危险,您的伤受不住的!快走!”暗影见花想容在那边累赘着,一狠心想要拽着萧越寒就走。
奈何萧越寒紧紧的抓着花想容的手不放,拧眉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唇中再次吐出她的名子:“柳——无——忧——!”
花想容倒吸一口气,那一瞬间她差一点就要甩开凌绝夜的手跟他回去了,她眼中含泪,垂下眼看向萧越寒胸前的伤口,咬了咬牙,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她放在他身上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不可以为他心痛,他对她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假的!!!
她的孩子,他的长卿……全都是因为这个虚假的男人的无情!他没有感情!没有的!
努力的让自己记住他一切的不好,花想容忽然对着萧越寒露出无奈的一笑,仿佛是在说着无法挽回的过去,用力的甩开萧越寒那苍白的无力却紧抓着她的手,狠心的转头任由凌绝夜拉着她向远处跃去。
在她转回头被一脸佞笑的凌绝夜带走的那一瞬间,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被暗影紧揽着带出了重围的萧越寒,眼中那一抹无法置信和痛心的眼神。
而暗影再也顾不上花想容,什么都没有皇帝的命重要,扶着萧越寒冲了出去。
黑衣人凌绝夜冷笑一声,手下毫不留情的将花想容扔到祖庙门外的一匹黑马上,在花想容想要转头看向他的那一瞬间,忽然只觉脖颈后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