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没有花想容预想中的英雄救美,连狗熊救美都没有。
花想容就这样惨兮兮的跌入了冰凉的雪地里,她深呼吸两口气,动了动身,感觉身上僵硬万分,再加上肚子疼,脸色白的吓人,她敢肯定自己现在一定是狼狈的不像话。
这样,萧越寒终于解恨了吧?她咬牙,努力的爬了起来,却见萧越寒不紧不慢的缓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花想容脸色一喜,抬起一双期盼的眼,“颤抖”的伸出手,颤得如风中的蒲柳,真心的期盼他能扶她一把,当然,她将她的期盼全都写入了一双明亮的眼里。
只可惜,萧越寒只是冷冷的一笑,眼中尽是蔑视,转身,大步走进了她的寝殿。
***!花想容咬牙,吃力的从地上扑腾着站了起来,扭了扭冻僵了的身子,真怀疑自己这么折腾自己,会不会没等她吃那药的时候就直接死翘翘了。
看着那抹黑与明黄交织的尊贵颜色消失在寝殿里,花想容虽然恨,但至少萧越寒是进了冷莲宫的寝殿,而没有直接离开。
看样子,今天叫珠儿向宁儿求救,这两个丫头还是很靠谱的。就算前阵子对她有意见,但至少也是真心的疼她。
花想容满意的拍了拍手,弯身将地上那两个都快要结了冰的被子拿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
里边依旧冰冷冰冷的,真不知道那个不久前才受了重伤的尊贵的皇帝陛下能不能受得了。
花想容走进内室,见萧越寒正站在那个模糊扭曲的铜镜前看着里边那张属于他的模糊妖孽脸。
自己长啥样还不知道么?至于对着一个这么模糊的镜子拧眉装酷?
花想容抖了抖身上的雪,抬起手摸了摸在外边冻了这么久,居然还这么烫的额头,叹息了一下,看着萧越寒的背影,很怀疑他这么盯着镜子看,是不是因为他也懂得啥叫朦胧美。
“冷宫脏乱,真不敢相信皇上还能在大半夜的时候到这里走一走。”花想容淡淡的看着他的后背,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冷宫,确实冷。”他声音略有些沙哑,似乎是超过几个时辰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一出口,就是一句废话。
花想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冷笑道:“您是皇帝,万金之躯,不适应这里的温度也是正常。反正我是习惯了,只是你来不来没事,但既然你来了,也不带点什么过来,真是不够意思。”
萧越寒一顿,忽然转身,拧眉,双眼冰冷的看着她。
花想容一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有些浓重的鼻音让人听起来正常些:“我、我是说啊,你就不能好心给我带个暖炉过来吗?”说罢,她撇了撇醉,转身拿起几个蜡烛又多点了几根,想让这房间里看起来更明亮些,也能更暖和些。
身后安静诡异,萧越寒没说话,也没有因为她的话做出任何反映。
当花想容不耐烦的转过头看向他时,只见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眼中无波无澜,没有她想像中的复杂,也没那一丝丝的情意。
她撇嘴,刚刚在外边一直冻着,是想让自己清醒些。可是人在感冒的时候,头晕的就像是刚喝了很多酒一样的直发晕,她忍了许久,只等着萧越寒能说一句话,可是他竟然什么都没说。
好想晕过去啊……只是不知道若是她现在没坚持住真的不小心晕倒了,这位面无表情的万岁爷究竟是会温柔的将她抱到床上去,还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
花想容又点了一根蜡烛,身子有些微的摇晃,在心里低咒了一句这身子骨太弱,点好这根蜡烛后,她一转身正想说个话题,哪知刚一转过去,只见不知何时忽然站到她身后的萧越寒正冷冷的看着她。
花想容一时间有些恍惚,本就有些支撑不住的而且又很没出息的身子瞬间一晃,眼前现出一闪而过的黑暗,便软软的向下倒去。
萧越寒顺手接住她的身子,本是拧眉冷眼看着她,以为她欲擒故纵,可是当感觉到她在月事之时,特别这么冷的天气下本应该冰凉的身子竟然滚烫如火时,萧越寒眼神一变,瞬间横抱起花想容烫的吓人的身子,转身将她放到床上,手下探向她的额头,触手之下烫的让人心惊。
“我没事。”花想容皱了皱眉,努力的想要坐起身。
“别动,朕去叫太医。”虽然萧越寒的脸色依然不好,但至少比刚刚缓和了许多。
花想容咬唇,忙身手拉住萧越寒的胳膊:“别走!”声音软绵无力,有着本不应该再属于她的依赖。
萧越寒浑身一震,转眼看向虚弱的花想容,无奈的反握住她紧抓着他的大手的小手:“你这风寒太严重,朕派人叫太医过来给你医病!”
“我不用太医!”花想容轻轻摇晃着长发凌乱的小脑袋,眼中有着纯粹的脆弱无助和后悔。一切都在按着她的计划行事。
“朕不希望看到一个任性的女人。”萧越寒冷冷的看着她,松开她的手:“朕派人叫太医过来,你先躺好。”
眼看着他转身就走,花想容连忙用尽全力扑腾着从床上爬了下去,身子却无力的跌到地上,看起来凄惨无比,手下伸向萧越寒的方向:“别走……求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