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夜有些不耐烦,但却忍住了想嗤笑的冲动,摇了摇头,叹息的坐到木椅上,倒了杯热茶喝了两口,然后转眼看向站在房门处小脸皱成一团的女人:“他叫什么名子?”
“公孙长卿。”花想容咬唇。
许久没有再说过这四个字了……感觉好遥远……
凌绝夜拿着茶杯的手却是微微一顿,拧眉,转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花想容:“他是你什么人?”
“挚爱之人。”花想容翻了个白眼,虽然懒得告诉他,但却又不想放弃希望。也许,以凌绝夜暗玄山庄的实力,帮她找个人也很容易呢。
凌绝夜眼中更是透露出一丝孤疑,仿佛有些不敢置信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花想容几眼,然后拢起眉,那很鄙视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不会吧……
花想容大步走过去:“喂!你发什么呆!”
“听说……”凌绝夜忽然正了正神色看向她,看向她时,眼中也略加了一份认真,不似之前的轻浮:“东寻国前右丞相公孙长卿不是死在皇都城与南誉国交接码头的那条河里了么?”
虽然他是这样说,但花想容却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古怪,似乎是对她有着深切的怀疑和打量。
花想容咬唇,看了看他:“我知道这世界上不可能有太多的奇迹,但是我就是坚信会有奇迹发生!我觉得他不会死!只要我没见到他的尸体,我就可以相信他没有死!”
凌绝夜放下茶杯,挑眉仔细的看了看她:“他是你爱的人?那萧越寒和轩辕奥是怎么回事?”
花想容忽然拧起秀眉:“你不是在和我谈条件吗?我把应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你问这些没用的事情干什么?”
凌绝夜脸色一寒,冷笑道:“真没想到你这个看起来脑子很不正常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花想容没去理会他话中的含义,径自认真的看向他:“你能帮我找到他吗?既然你知道我说的长卿是谁,那你肯定知道他!就算……就算他……”她眼神略有些发暗:“就算他真的已经不在了,那就让我看看他出生的地方也好。他说过,他的家,在南誉国。”
“这就是你来南誉国的目的?”凌绝夜手指随意的敲击着桌面,继续上下打量着这个只是模样漂亮,但是看起来也很平凡的女人。
花想容点了点头,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如果,如果你们这样不容易找到的话,那这个……”她忽然从腰间的荷包袋里拿出那个绿色的石坠:“长卿对我说过,这个是他家传之物!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有这种东西?”
凌绝夜本来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着,却当看到花想容手上的东西时,冰冷的含着佞笑的双眼瞬间一僵。
“怎么?你知道?你知道这个是谁家的东西吗?”花想容见他这表情,忙快步走到他面前。
凌绝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抬眼看了看花想容那急切的小脸,又看看她脖子上的疆蓝之心,然后又看向她手中那泛着绿色光芒的绿色石坠。
虽然,虽然她隐约中觉得这绿色的石坠和那个蓝色的有着很大的相同,虽然她隐约中怀疑过什么,但是她却不敢怀疑,只能将希望放在南誉国,放在去寻找长卿的事情上,不去乱想。
“你有几个彩石?”凌绝夜忽然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平平常常的女人。
“啊?两个呀!”花想容向后退了一步,与凌绝夜保持一些距离。
凌绝夜眯起眼:“萧越寒没有将红色的给你?”
“红色的?”花想容又愣住,眼中有着疑惑:“什么红色的?”
“你可知道,这石头是什么?”凌绝夜忽然有些无奈,真不敢相信这彩石竟然有两颗都在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女人手里。是天意?还是巧合?
花想容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有那个蓝色的石头是北疆国的皇后,但是这个绿色的……它……”
猛然间,花想容愣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凌绝夜勾唇冷笑:“今日不用休息了,我们即刻动身去皇都。”说罢,也不管愣在当场久久不说话的女人,直接拉住她的手转身出了客栈。
南誉国是水上之城,四面环水,城中也都是水,所以他们弃马,改做乘船。
一路上,坐在船舱里的花想容不再言语,只是在四下无人时,孤疑的看着手中的两颗石头,然后在凌绝夜看到时,又连忙收了起来。
这石头是长卿送给她的,他说过,有了石头,她就是长卿的妻子。
那,长卿是谁?
她忽然真心的希望,那种只有小说和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古怪情节不要落到她的身上。
皇都……
忽然之间,花想容发现自己好矛盾。
就在这一瞬间,就在离南誉国的皇都城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想当一个逃兵。
长卿究竟死没死?他究竟还在不在?
这绿色的石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忽然这么怕?
脑中忽然想起她曾经听说过的一个四彩奇石的秘密,她忽然好怕,好怕……
长卿,你隐瞒了我什么?
你还在不在这个世上?为什么我忽然这么怕……明明感觉到自己离你越来越近……可是我为什么忽然这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