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眨了眨眼,虽然看着轩辕奥,但眼角的余光却还是能看到不远处的墨离。
她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白若水,看了眼凌绝夜,然后终于躲不过的看向墨离的脸。
曾经啊,让她总是觉得幸福的脸孔,总是带着一脸温柔笑意,满身都带着墨香的白衣男子,此时,他正穿着让她觉得万分刺眼的龙袍,明黄色眩了她的眼,让她更为有些晕眩。
花想容微微勾起唇:“谢谢墨离陛下的关心,肯让我在这里休息,等我身体恢复了,定会找机会感激陛下的……”
墨离淡淡笑了一下,却感觉白若水忽然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将手放进他的手里,他微微挑眉,笑着握住白若水的手。
花想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神瞟向白若水眼中的一丝若隐若现的敌意。
她好累……
花想容忽然仿佛没有看到一样,转过头,缓缓闭上眼。
“小容容?”
“小奥呀……”忽然,花想容又睁开眼,似乎是有些懊恼的看着他:“我想睡觉,让大家都出去吧。”
轩辕奥被花想容这一称呼给雷了一下,随即抹汗一笑,点了点头。
花想容的逐客令已下,谁都听出来她的意思,特别是白若水,一听到花想容这样一说时,见墨离还是在看着花想容,并没有要就这样离开的意思。
“陛下……”白若水忽然苍白了一张脸,无力的靠在他的背上:“臣妾有些头晕。”
墨离一听,忙转身扶住白若水的身子:“朕扶你回腾凤殿。”
“嗯。”白若水虚软的靠在他怀里,却没看见墨离眼中闪过的一丝凉薄。
当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下花想容和轩辕奥时,轩辕奥忽然笑着转身走回床边:“小容容……”
“你也出去吧。”花想容抿了抿嘴,转眼看向轩辕奥有些无奈的表情时,忽然勾起唇,微微笑:“谢谢你。”
轩辕奥愣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从来都没对他说过那三个字的女人:“你说什么?”
“谢谢……”花想容眨了眨眼。
他一直在期盼她能把最真的自己表现出来,或者是大男子主义的总是想看到她柔弱的一面,至少可以保护她。但却从来没想过,当看到她果然卸下了一切,那么虚弱的躺在床-上,温柔的对他说谢谢的时候,竟然会希望她能跳坐起来狠狠给他一拳说其实这是他欠她的。
这一句谢谢,忽然犹如千斤一般的沉重,压得轩辕有些有喘不过气来。他拧眉,尴尬的笑了笑,逃也似的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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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离亲手扶着白若水回了腾凤殿,在白若水挽留他在腾凤殿里住下时,他含笑着安抚她让她好好休息,以奏折未看完为由离开。
他没有回腾龙殿,只是走到花想容今夜所住的偏殿,远远看向里边的灯火通明。
“陛下。”忽然,那本该在腾凤殿里歇下了的白若水走到他身后:“您在担心她?”
墨离微微一滞,转眼看向白若水,面无表情,并未点头,却也未摇头,只是眼中闪过一道若有若无的惝然。
“其实陛下以前确实是认得她。”白若水忽然抬起眼,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墨离微微挑眉,看向自从他醒来后,一直对他守口如瓶从不向他提及过去的白若水:“水儿?”
白若水微微闪了闪眼神,随即眼中流露出一丝柔情的笑意:“她不是什么花容容。她就是花想容,是东寻国那几个月前忽然驾薨的无忧皇后。只是不知她为何会死而复生,也不知她为什么会忽然到了北疆国,甚至还莫名奇妙的又成了北疆国的皇后。嗯……只是……只是因为陛下您以前在东寻国长大,和她算是旧识,容儿姑娘从小一直都爱慕你,可是后来陛下与臣妾相识相恋后可能是她心里不舒服,所以一直想尽办法分开我们。那一次陛下您在东寻国受伤,就是因为她的原因。然后……她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可以放弃。只是不知道她怎么会找到北疆国皇帝,更也不知道怎么会知道您的消息,所以心里更是不舒服,才会进了皇宫……演出这样一场戏吧……”
墨离的眼神闪了一闪:“此话当真?”
“嗯。”白若水温柔的淡淡一笑:“陛下,水儿没有必要骗您,若是她有其他的理由,又为何不肯说出来呢?”
墨离又是笑了笑:“水儿,你一直都没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何?”
白若水咬了咬唇,垂下眼:“臣妾只是不想把那些不快乐的往事让您知道。陛下您现在快乐不就好了么?我们依然还在一起,并没有别谁破坏呀!”
墨离似是宠溺的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柔顺的长发:“时候不早了,快回去休息,朕今夜有些睡不踏实,先走一走。”
“不如臣妾陪您……”
“不用。”墨离又看了看她,然后转身,收起脸上淡淡的笑意,缓步向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