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仁宫外,竟然莫名奇妙的一片荒凉,似乎比起那座冷莲宫还要冷上许多。
花想容趁着孙嬷嬷找不到她就离开之后,又过了许久,见宁儿珠儿还有几个大宫女进乾天宫正殿收拾,便趁机跑了出来,直接向着慧仁宫的方向走去。
有些事情就是今时不同往日,而花想容也很好奇,这一年多来,宫中只有钰茗这么一个妃子,她很想知道她过的是不是风升水起?
可是当她走到慧仁宫外时,却忽然发现这里竟然与她所想像的有那么大的反差。
不仅没有喧嚣热闹,也没有比过去还华丽的外表,仿佛是很久都没有人来光顾的一个旅店,竟然是一片冰冷的荒凉。
从慧任宫的大院门外还能看到几个宫女来来回回的端着东西伺候着,可见钰茗还住在这里边。
花想容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就这样进去也许会被钰茗笑话,虽然那个看似一脸淡薄但却绝对也有心计的女人并未真正的去笑话过什么,可是花想容却还是止住了脚步,转身就走。
“花想容?”钰茗清冷的声音忽然从前方传来,花想容顿时愣住,惊愕的抬起眼看着前边一身白衣,满头的青丝长的与衣摆一起拖到了地上,而且似乎很久都没有再挽过头发了……似乎,很久都没有再用心的梳妆过,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再看她一眼了……
花想容有些不解的看着前这个如水的美人,现在然憔悴的不成样子,黯淡无光的双眼在看向她时,也不再是往日的仇恨,只剩下一片的默然。
“你……钰茗?你怎么变成这样?”花想容惊愕的看着她:“你……?”
“不进去座座吗?”钰茗忽略她眼中的那抹不可思议,转身走进慧仁宫:“我这里已经整整两年都没有外人进过了,进来座座吧……”
花想容顿时有些呆滞……
她这话的意思是……从她“死”后的这两年里,萧越寒没有再来过慧仁宫一次?或者是……这两年他根本就是任何女人都没碰过……?
不由得,脚步微转,花想容控制不住的随着钰茗一起走了进去。
钰茗叫宫女看了茶放到花想容身边的檀木桌上,略点了点头示意宫女们下去。
她还是那个尊贵的钰贤妃,只是不再梳妆打扮,这华贵的慧仁宫也显的冷冷清清了起来……
“两年前,我就知道你没有死。”钰茗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神淡然的看着只着了一身宫女素衣的花想容。
花想容不语,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钰茗:“你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聊聊天……聊一聊,那个男人……”钰茗忽然淡淡一笑,这一笑,笑得绝雅出尘。
花想容知道她说的是萧越寒,不由得正色起来,看着钰茗温柔如水的眸子。钰茗现在的眼神很清澈,没有算计,没有妒忌,却也没有任何希望之光。
“其实,皇上一直都知道一切。”钰茗忽然也站起身,站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的明亮的地方,洁白如雪的衣服瞬间耀花了花想容的眼。
“皇上知道在锦王府的时候,是我推了你,他知道。我心里也明白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却没有杀我……”
“因为,我爹是左都御史,也是东寻国这几年来少有的连百姓都认可的清官。皇上,不管他曾经是锦王还是现在的毅康帝,他的心中一直都怀着一个天下,这江山于他来说就是他必须要去维护的东西,宁可牺牲身边所有的人,宁可利用所有的人,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蹿了他萧家的江山,宁可自己坐上那孤家寡人的位置,也绝对不会拱手让人去摧毁……尽管,尽管我知道皇上一直都在报仇,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更知道他娶我的目的。”
“他一共娶过三个女人,一个是芙姐姐,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你。”钰茗淡淡的继续说着,眼中无波无澜:“三个女人,三个权利的棋子,娶芙姐姐是利用他父亲手中的兵力,娶我是因为我父亲可以毫无可贪的帮他掌管一些重要的东西,有足够的价值,包括许多许多我也不懂的事情,娶你,一是为了报仇,二是为了江山与先皇。”
“从我一嫁进锦王府做侍妾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萧越寒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他连江山都不爱呢!只可惜他是皇子是王爷,先皇制造各种迷雾,最终却依然还是将这江山传给了他……他有责任,所以即便是不爱,他也必须掌管。我真的以为他这一生根本就不会爱上任何事物,何况是女人?可是……”钰茗忽然转身,平静无波的眼静静的看着呆站在那里的花想容:“就是你这个心计比我还多,狐媚手段比芙姐姐还厉害,而且根本就是很是自以为是的冷血无情的女人……我真的看不出来你究竟哪里有一点好,可是他,偏偏就爱上了你……”
花想容不禁汗颜,有一瞬间她真的搞不清楚钰茗的这段话是褒是贬……?
可是,钰茗那一大段话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让她克制不住的微颤了一下。
她承认……她也曾经以为过萧越寒是个绝对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人……可是,她不是傻子,她这个缺点多多的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