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的身体越来越冰凉,萧越寒一边策马快速往回走,一边不由得将手放在她的背上送着徒劳的真气。
“咳……”她感觉自己根本就是活不长了,别说是还有三十几天,她感觉自己像是马上就要死了似的,原来当寒毒彻底爆发就是这样……
是不是她每天都吐几次血,最后血尽人亡?
听说,这样的死法算是最漂亮的了,至少只是瘦一点,可是至少不会难看呀……
可是这样的死法也真的好冷,本来就是寒毒,体内若是血越来越少那会更冷呢……
这么久,她都不知道正常的人的体温应该是什么样的温度了呢……似乎,从两年前开始,她的体温就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样子了……越来越冷,冷的彻骨……
“无忧!”一路上,萧越寒一边往她体内送续命的真气得以让她清醒着靠在他怀里,同时一路上一直在轻轻叫着她的名子。
难得啊……
难得他肯这么紧张自己,难得不再隐藏了呢……
花想容泪眼模糊的靠在萧越寒的怀里,贪恋的呼吸着他怀中熟悉的龙延香的味道。
萧越寒,我爱你,好爱好爱的那种爱呢……
她瘪着嘴,在心里大声的喊着,却是咬了咬唇,放任自己咧开嘴傻笑着,忽然缓缓的抬起双臂,将全身仅剩的一点点力量都放在胳膊上,用力的圈住他的脖颈,痴痴的对她傻笑。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痴是太多的不舍,这种傻笑是她在他面前最后的一份依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多久可活……最长三十天,最短,可能就是现在就可以断气……
可是,萧越寒,我不能对你这么残忍……不能第二次这样死在你的怀里是不是?
痴痴的眼神和着傻傻的依赖的笑,花想容嘿嘿的笑出声来,在萧越寒的眼里,却是感觉她有太多的不对劲,直到回到南雾城军营,暗影迎了上来说今天南誉国牺牲多少多少人,东寻国多少多少人阵亡,南誉撤退,暂时休战等等却全都入不了两人的耳……之后,暗影跟着已经抱着花想容下了马的萧越寒跑回军帐里,乍一看到她痴痴傻傻的紧紧搂着萧越寒的脖颈不松手,前襟上全是血,脸色几乎到了透明,暗淡无光的双眼几乎到了一种痴狂的模样时,终于轻声问了句:“皇上,她这是怎么了?”
萧越寒未停下脚步,直接走入军帐里,这城的水已经退了下去,战船全都撤走,军帐里灯火通明,抱着花想容走进去,没有回答暗影什么,却是叫他去传陈太医过来。
“来,先别动,衣服上都是血,我帮你换下去。”萧越寒尽量放轻了声音,趁着暗影出去手,手下轻轻的解开花想容胸前的衣服。
花想容却忽然抬手一把推开他的手,转身就要缩进角落里。
既然是装傻,那就傻到底吧……
花想容闭上眼,咧开嘴嘿嘿傻笑着,无力的向角落里缩去。
萧越寒却是一把将她拽了回去,禁锢在怀里审视着她的表情:“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无忧?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躲避过去!我知道你没疯!给我说话!”
花想容连忙用力摇着头,转身还要跑,奈何她本来就没力气,最后还是敌不过萧越寒的力道,最后只好泄气的干脆闭上眼,闭口不说话。模样看起来越发的像是个孩童在赌气……
而最后陈太医回来诊断的结果却是,也许是毒气攻心,身体太虚,导致毒气蹿入脑中而……疯了……
而得到这一答案时,萧越寒却是冷眯起眼,看着静静的躺在软榻上,睁着一双眼嘿嘿傻笑的女人。
太医叫人备水,萧越寒顺便叫人给花想容沐浴净身,在他们几个大男人出去后,听到里边花想容不要洗澡的挣扎的尖叫声和几个特地叫来的服侍她的丫头的吃痛的声音……
“你确定她是疯了?”萧越寒忽然停下脚步冷声低问,声音里明显带着绝对的不相信与的质问。
陈太医顿时跪了下去:“皇上,其实臣在诊脉时只诊出无忧姑娘是寒毒近来频繁发作,导致心律失常,身体娇弱再也经受不起任何奔波伤害,特别是不能受刺激和大幅度运动,否则很可能会咳血直到血尽人亡。只是她的头部并未被毒侵到,可是她现在的状态却与失心疯极像……老臣斗胆,或许无忧姑娘并非寒气入脑,也许是心病。”
“心病?”萧越寒眯起眼:“何为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刚才老臣见无忧姑娘一时依赖皇上,又一时避您唯恐不及……臣看,无忧姑娘可能是心里有事……若真是疯了,她刚刚断不可能会那么安静的躺在那里任老臣诊脉。想必皇上您更清楚,一个人疯还是没疯,在眼神里就看得出来……”
萧越寒忽然闭上眼,摆了摆手示意太医去煎药,抬起手揉了揉疼痛难耐的眉心,随即转眼看向那间军帐。
“皇上,南誉陛下墨离亲自驾马在南雾城门外,说是要见您。”暗影从旁边走了过来,一边不知道花想容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边又不得不在萧越寒心情很差的时候还要来通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