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会儿,两个宫女弄来了一个木盆,木盆里只装了少许的水。
“容姑娘,来,擦擦脸吧。”天云走上前,用干净的布巾沾上水,便递了过来。
花想容却是望了一眼那个木盆里边的少许的水,不由得更加的孤疑了起来,本来她还只是怀疑,现在是更加肯定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事。
否则这宫中一般洗簌的东西一般不是金盆就是银盆,这两个丫头半天的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不反光的木盆,花想容看了看她们,接过布巾:“我自己擦,你们出去吧。”
“这……”天云和天朵小心的看了看那木盆里边少许的水,在确定应该是不会照出来什么的,不由得转过眼:“容姑娘……”
“你们出去吧。”花想容做样的随便的擦了擦脸:“我擦一擦就休息。”
“那好吧,容姑娘,您有什么事就再叫我们……”
花想容没再说话,只是眼神在喏大的这间寝殿里四周回转。
在天云天朵离开后,花想容这才将手中的布巾扔到一旁,快步走到木盆边,隐约的可在水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但是因为水不多,又是木盆,映出来的人影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
花想容更是孤疑了起来,难不成她脸上真的长了什么?抬起手摸了摸小脸,便皱起秀眉,转身开始寻找东西。
这里很多可以反光的东西都没有了,现在看起来,肯定是有人故意不让她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为什么会这样呢?
长卿哥哥这两天以她身体还未好为由,对于她的种种疑问都是一笔带过,说以后再说,虽然长卿哥哥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好,但是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还有现在这么古怪的感觉……
忽然,眼神瞟见前边玉台上的一个放着水果的金盘,那个金盘比脸盆稍微小了一点,凹进去的地方也很小,但是放下一点水应该是可以照反出人影的。
她记得小时候在苍山上自己总是拿着盆子当镜子照,长卿哥哥总是说她贪玩。
花想容顿时一笑,转身走了过去,将金盘拿了过来,举了起来照向自己,果然也是模模糊糊的看不出样子,她却忽然挑起一双秀眉笑得贼兮兮的,拿着金盘走到那个木盆边,小心的将金盘放进水里,然后低下头,看向水中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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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腾龙殿外把守的侍卫忽然急忙的跑到金栾殿后的理事宫的御书房:“陛下!”
墨离停下正在批阅奏折的笔,抬起眼看向那忽然冲过来的侍卫,不由得皱眉:“何事?”
“陛下,容姑娘出事了……”那侍卫连忙跪了下去:“天云天朵两个宫女说,刚刚容姑娘不知在哪里找来了一个金盘,将水弄到了金盘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然后她们在外边就只听到了容姑娘的尖叫和水盆被打翻的声音……”
侍卫的话还没说完,墨离陡然站起身,火速的走了出去。
腾龙殿内——
花想容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四周是被她打翻的盘子和水盆,满地的水蔓延至脚下,她满头的长发都被她自己抓的散了开,却是整个人抱住自己在角落里颤抖:“妖怪……妖怪……”
“容姑娘!容姑娘您别这样……容姑娘……”天云天朵吓的想要上前扶起她,却被花想容一通乱抓给推了开:“容姑娘……”
“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有妖怪!有鬼!”花想容颤抖的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自己:“我是妖怪……我是妖怪!!!!”
“容姑娘,您不能这样,您这样陛下会担心的……容姑娘……”
“哎呀,快点,再派个人去叫陛下!快点……”
“容儿!”就在天云天朵着急的想要再叫个人去找墨离时,只见墨离快步走了进来。
“陛下,容姑娘她……”天云天朵连忙想要解释,却根本来不急,只见墨离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一看到缩在角落里颤抖的大哭大叫的花想容时,墨离顿时停滞住脚步。
“容儿……”墨离垂下眼,看着地上的水渍和一旁被打翻的木盆金盘。
“妖怪……妖怪……”花想容满脸是泪,整张本来就依然满是病态的脸被吓的愈加的苍白,细手的小手慌乱的抓着自己满头银白的头发,像是想要拽掉却又拽不掉,只是被吓的整个人颤抖个不停:“妖怪……”
“容儿。”墨离连忙快步走了过去,俯下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容儿,你别这样……容儿,没有妖怪……别怕,长卿哥哥在这里,我在这里,别怕,乖容儿……”
“不要……不要碰我!我是妖怪……我是妖怪……”花想容颤抖的大哭着,抬起手想要推开墨离:“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好吓人,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怎么会这样……”
“容儿!”墨离心疼的抓住她一双乱推的小手,跪坐在地上将她紧紧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