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妃有孕的消息,本来萧越寒并没有想外传,可是却还是不胫而走。
几天后萧越寒与花想容再次进宫去看病危的皇上时,就迎来的很多的祝福,什么羡慕啊,什么祝福啊,等等等等的……听得花想容一阵头疼。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却是,皇帝可能是因为听说要抱孙子了,高兴的病好了一些,竟然能被人搀扶着下床走走,不由得,花想容担心的看着萧越寒的表情,却见他并没有不开心的模样,可见他就见是想做皇帝,也没有到那种期盼自己的父亲早些死的禽`兽思想吧。
只是,当天在看过皇帝后,花想容被留在了皇帝的寝宫,坐在床榻边上笑嘻嘻的给苍老的皇帝讲笑话,而萧越寒却说有事离开了。
给老皇帝讲完了一个笑话后,花想容借想喝水之由出了内室,倒了杯茶后走到门口,问着门前的侍卫锦王去了哪里。
“回王妃,锦王刚刚向着天牢的方向去了。”侍卫恭敬的回答。
天牢?花想容眯起眼,饮了一口茶,嘴边泛起凉凉的笑意。
来皇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他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现在,终于要去天牢看看花谨庭了么?终于,她这生命中最绚烂的一刻也要开始上演了么?
说真的,除了那百分之五十的害怕之外,她还真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期待。
看样子她真的应该找机会尽快离开了,否则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之后,花想容一边给皇帝讲着笑话,一边看着不远处的日轨,眼看着这都过了三个时辰,这是六个多小时啊,萧越寒居然一直没回来。
他究竟是干什么去了?花想容不由得怀疑,直到到了傍晚,萧越寒还没回来,老皇帝却已经睡下了。花想容转身走出了皇帝的寝宫,问了侍卫天牢的方向在哪里,便向着他们所指的地方走去。
天牢……他们会在天牢里说些什么?
就在花想容走了二十多分钟,天色都黑了下来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天牢的大门,黑森森的,但是比电视上看起来的那些气派了许多,果然是皇宫里的大牢,一级监狱哎!待遇肯定比普通的要好得多。
当她快步上前就要进去时,忽然感觉身旁有一道风吹过,一个白影轻轻的落在自己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公孙……大人?”花想容惊愕的看着轻功居然这么好,落地无声的公孙长卿。
公孙长卿的脸色不太好,她能看得出来他刚刚肯定是在天牢里边听到了什么:“容儿,跟我走。”
“走?去哪儿?”花想容不解的看着他那好看的眉毛微微的蹙着,当他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就要拉着她离开时,花想容连忙甩开:“公孙大人,请注意分寸,男女授受不亲。”
公孙长亲脚步一顿,转眼看进花想容那撇开眼想要躲避着的目光:“容儿,有些时候,有些事,我便是不向你解释,你也应该明白。”
“明白什么?”花想容转眼看向他:“明白你高高兴兴的娶公主?”
公孙长卿微微蹙眉,随即松展了开来,幽雅的擒上一抹迷死人的微笑:“容儿变了,比以前活泼了许多。”
花想容恶寒的打了个寒颤:“你不用和我说这种话,有跟我说甜言密语的时间,不如去找你的飘蕊公主联络联络感情,何必来见我这个年老珠黄的老女人?”
花想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她就是很不爽看到一个曾经跟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现在竟然这么狠绝的当着她的面要娶另一个女人。就算她不是当事人,那她看着也不舒服啊,她总会替花想容抱怨吧,花想容这么可悲的女子,就连仅有的一个真心爱着她守护着她的人,到如今也背叛了她,不可悲么?
“反正啊……人家飘蕊公主比我还小一岁,看起来又漂亮又粉嫩,跳舞也跳的好看,活泼可爱的,你们啊……你……”
忽然,花想容只感觉一阵清新的墨香传来,整个人顿时被公孙长卿收入怀中,仿佛满世界的墨香将她包围了一样,惊得花想容瞬间呆住,愣愣的看着公孙长卿那笑的仿佛很开心的祸水脸。
“我可以理解为,容儿在吃醋么?”公孙长卿笑得极美,是的,是美丽的美。
瞬间,花想容只感觉心头一阵狂乱的跳动,她确信不是原来的花想容的心跳声,而是她的……她的……她的?
花想容睁大眼睛,扭了一下:“放开我!”
公孙长卿微微松了松搂在她腰间的那只胳膊,却未放开她,俯下头,白晰的俊脸在月色下显的万分的透明,这么好的皮肤,连花想容都要嫉妒了。
“公孙大人……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可是有夫之妇……”花想容嗫拙道,伸出小手想推开他,当手挡在他胸前时,却又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连忙收了回来。
“既然你自己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的命运,知道自己的未来,一年前又为何义无反顾的要嫁给他?”忽然,花想容看到公孙长卿拧起眉,问着她文不对题的话,眼神温柔,却布满了浓浓的心疼。
花想容一愣,放弃了挣扎,讶然的看着双眼灿若琉璃的男子:“你……?”
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原来连公孙长卿都知道花想容是被利用的,她无奈的看着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你觉得做为一个女儿,可能背叛自己的父亲么?”这不是她想说的话,但是她知道,这是原来的花想容在明知自己的命运下,肯嫁给萧越寒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