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花想容连忙跑过去,紧张的站在那人面前,有些激动,有些仓皇,小心的抬起手,缓缓的揭开他脸上的面具。
正巧,时至亥时,一朵烟花在空中爆开,落下璀璨的星星点点漫天飘落。
当花想容看到了面具下那一张妖孽脸时……
那一瞬间。
仿佛,回到了许多许多年前。
时光快速的转移,转移到了二十一世纪,转移到了童年时看的一个电视剧里。
大明宫词,年方十六的太平公主,钟灵毓秀,同样是在这漫天飘落的夜里,四散的人群之中,摘下眼前人的鬼面具,看到了这世间最温柔俊美的男子,他含着笑,微笑着问:“小姐,你认错人了吧?”
花想容倒抽一口气,看进萧越寒那双带着暖暖笑意的眸子,惊愕的看着他那张她似乎是寻找了许久的脸。
她好像是听到了万劫不复的生音……
她……她拔不出来了!
“笨女人,跑得满头都是汗,我一直都站在这里,只是你没看见罢了。”萧越寒淡笑着,抬起手用衣袖擦着她脸上滑落的一珠汗,俯下身轻轻的将她莫名奇妙的在颤抖的身子拥入怀里。
花想容浑身一抖,一双胳膊缓缓抬起,环住萧越寒的肩,感觉着两人的心脏紧紧的相贴着,放在他肩上的一双小手渐渐收紧,紧紧抓着萧越寒的衣衫,拧紧了秀眉。
就在这一瞬间……她知道……她没办法了……
真的没办法了……她爱上了萧越寒……虽然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从第一眼就爱上了……
就只是这么一刻,她忽然想要他的爱情,很想要很想要……
那一夜,两人手牵着手回到王府后,又是风云变色,一夜的激`情一直持续到黎明到来,花想容累得瘫在了床上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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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时,晴空万里,是一个好天气。
花想容依然沉沉的睡着,直到睡到了快到中午,才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旁边早已冰凉的位置,心里有一处开始变的空落。
“宁儿!宁儿!”花想容对着门外呼唤。
可是等了N久,平时都在门口守着的宁儿却不知去了哪里,一直都没有进来服侍她梳洗,花想容无奈之下从床上翻坐起身,下了床,胡乱的穿上一件衣服,头没梳脸没洗的就打开房门。
雪灵园里今天异常的安静,花想容眯起眼,看着四周来来回回忙碌着的丫鬟家丁一个个的低着头仿佛看不到她一样,没有一个人敢大声的说话,甚至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哎,宁儿呢?”花想容拉住一个丫头,那丫头却小心的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跑。
“哎,你……”花想容皱起秀眉,眯起眼仔细的看向每个人的神色。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么……?
花想容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回房,用冷水洗了洗脸,看着镜子中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忽略眼中的那抹落漠,她是没有资格去难过的,谁叫她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默默的将头发梳顺了,却没扎起来,然后缓步走出了房门。
花想容走出雪灵园,正想去寻找萧越寒,却只见钰茗和芙侧妃站在前边的石梯处不知在聊着什么,那石梯的下边是通向王府大门前的一条小路,是萧越寒每次回王府的必经之路。
敢情她们这两个女人是在守着萧越寒呐?
花想容撇撇嘴,转身就要走,却忽然听到芙侧妃酸溜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妃最近真是越睡越晚了呢,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还真是给咱们锦王府争脸!”
花想容脚步一顿,立时想起了那一日萧越寒在宴席上一直抱着自己宠着自己,本来就一直对她嫉恨在心的芙侧妃和钰茗肯定窝着火。
她本来不想理会,但之后钰茗的声音随之而来:“芙妃姐姐,别这样,王妃是左丞相的女儿,身份从来都是比我们高的,就算左丞相因为通敌叛国而被斩首了,她现在毕竟还是王妃,我们不该对她不敬。”
花想容脚步一顿,藏于袖中的小手紧握成拳,缓缓转身看向那边得意洋洋的瞪着自己的芙侧妃还有一脸哀怨无辜的看着自己的钰茗:“呵呵……”她冷冷一笑。
这么久以来,她还真就是从未和这两个女人一起正面交锋过,说是鸵鸟心态也好,说是她不想与这些好妒的女人争斗也好,但是这两人明显是联合起来的奚落,她花想容忍无可忍!
有一句话说的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冷冷笑着,迈着潇洒大气的步子走到那两个站在石梯旁的两个女人面前,芙侧妃今日穿了一身天蓝色的锦袍,那明显已经至少有三个来月大的肚子已经微微能看出来一些拢起的形状。
“王妃姐姐?”依旧一身白衣的钰茗一看花想容的脸色不太好,吓的连忙拉住芙侧妃的胳膊:“芙妃姐姐……她……”
芙侧妃平时虽然也挺看不惯钰茗的,但是现在她们两人是要共同面对这个夺去了她们两人的丈夫的女人,联合起手来,比单独与这个古怪的花想容斗,要轻松许多。
“怎么?你爹都死了,你还靠着你那狐媚的手段想缠着王爷多久?不是我说你,虽然你坐的是王妃的位置,但是你就这样自私的每天都霸着王爷,是不是也太过份了你?”芙侧妃瞪进花想容的眼里,昨天晚上王爷陪花想容去看花灯会了,这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