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刚刚拿起的银两放了回去,林晓白脚尖一点轻轻松松跳落到宫殿的屋顶上,她看着秋悦令远去的方向,眼神闪过一片暗淡的光芒……是伽罗哥哥出事了么……可是伽罗哥哥是在长兰伽佑那里做人质的,作为跟随者的秋悦令也来到了这里,难道……长兰伽佑对他做了什么事情?否则好端端的他怎么可能会出事啊!还相思之苦,他以前为了寻找自己可是等了那么多年的,现在离开不到一年就严重成会拉扯床单了,哪里有这么夸张啊?
绿见林晓白去了屋顶她也飞快的跟了上去:“怎么了?”
“伽罗哥哥出事了,”林晓白淡淡的飘出一句话来:“我得去看看,我不知道原来病了的人是他,也许是长兰伽佑对他做了什么……当初如若不是伽罗哥哥,我是出不了长兰国的。”
“如果去了,那个人会认出你吗?”绿也将视线朝着那个远去的人儿看过去。
林晓白脚下一用力跟上前:“认出不认出都没关系,反正我不能对他置之不理。”因为……他是一直像守护神一样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即使在6岁那年分开了,他也一刻不停的寻找着自己,从来没有间断过……如同温润的大树一样庇护着脚下的小草。
——呃……伽罗哥哥,你是太子噢,我想在宫殿里……你应该也娶了很多侧妃吧。毕竟就我一个肯定是不行的,那个笨皇帝不着急,其他大臣也会很着急……我跟你说哦,其实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独一无二的东西,我不喜欢那些……
——没有娶侧妃。
——没有娶侧妃?那应该娶了几个小妾吧,或者有几个暖床的女奴什么的。呃……伽罗哥哥我对你说哦,其实我这个人有一点小小的洁癖,不是很喜欢跟别人共同享用一个男人……
——没有床奴。
——伽罗哥哥,其实我并不是很介意男人好男风的事情,我认为两个人如若真心相爱,性别是不成问题的。但是你也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已经差不多填满了,再来一个女人就没地方塞了。我认为……
——没有**。
——没有侧妃,没有小妾,没有床奴,没有**……那你还有什么?!
——只有你。
没有别人,只有你……
他是那样的温柔,一直是那样的温柔,无论自己做了什么,无论自己要做什么,他都义无反顾的守护在身边的。当初离开的那个晚上,他是那么的悲伤,泛开的眼眸闪烁着盈盈的光泽来,声音温柔却凄凉:“音音……你又要丢下我……对么?又要像六年前一样,丢下我……”他的声音是那样的轻软,仿佛一片羽毛从天空飘落似的,让林晓白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
现在他受了难,林晓白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他可是她的伽罗哥哥啊,一直守护在身边一直保护着自己的伽罗哥哥啊!
“晓白,你不要走那么快,等等我……”跟在后头的绿看着林晓白如此飞快的在前头走,几乎都要跟不上脚步了。
前头的秋悦令穿过层层叠叠的竹林来到一个比较清雅的水上竹屋中,带路的丫鬟满脸焦急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秋悦令就飞快的走进了竹屋里。林晓白和绿站在远处的树丫上看着,因为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人都有些着急。当然了,最着急的是林晓白,绿最多只是因为好奇里头发生了什么才着急的。
过了一会儿竹屋终于有反应了,里头的门被打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泪痕。
林晓白开始YY的乱想:莫非伽罗哥哥*****心切,秋悦令召集那么多美女就是为了满足他的色念?
咳咳,先不管,继续看吧。
那个从里头出来的女子非常悲伤的看了一眼竹屋,然后守在外头的丫鬟上前问了她几句,她凄凉的摇摇头,伸出手臂上,上面有一个很明显的朱红色印记。
林晓白死命揉着眼睛:“那什么东西?吻痕?”
绿嘴角一阵抽搐:“什么吻痕,那是守宫砂!只要有那个在,就代表她没有被里面的人做什么,她的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
“真的有守宫砂啊,可是那不是救治小儿急惊风的吗?守宫砂不就是一种蜥蜴那四只爪的指甲肉间天生所带的红砂么。哎,别乱说,那个点臂试贞是假的,救治小儿急惊风倒是真的。现在医学证明人的贞洁不能够用这么粗略的方式作为验证的。”林晓白啧啧了几声回复道。
(守宫:是晰蝎的一种,躯体略扁,脊部颜色灰暗,有粟粒状的突起,腹面白黄色,口大,舌肥厚,四足各有五趾,趾内多皱褶,善吸附他物、能游行在直上的墙壁上,就是大家常见的壁虎。)
“随你怎么说,我也只是听说。”绿不再理她,而是抱着树继续看着前方,也许是感觉到风吹过了自己的袖摆,他轻轻的伸手将袖子拉扯下来,里面一个不经意之处似乎有什么红色的印记存在,如同那个从里头走出来那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手臂上的一样。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伽罗哥哥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他不会被长兰伽佑给折磨惨了吧!”林晓白在树上呆不住了,她轻轻一跃飞到了竹屋的屋顶上,站在下面看见的那个女子和丫鬟吓得眼睛瞪大伸着手尖叫:“刺……刺客……有刺客!”
“刺客你个头。”林晓白随手甩出两颗药丸打在她们脑袋上将她们直接打晕,然后自己一个翻身跃进了竹屋的里头。
一身淡雅的秋悦令正站在床边,听见有人进来了立刻转过头来:“什么人?!”
林晓白压根顾不得他,她只瞧见躺在床上那个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人,他的手指正紧紧的掐在床单里头,一片血迹蔓延了他所捏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