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奉家的浴池里,林晓白舒舒服服的泡着暖澡,刚才打斗弄的一身灰,而且还把校服给弄破了。不过在这之后锦奉的那个父亲态度对她似乎好了很多,也不像之前一样总是用恶意的眼光看她(笔者:你想太多了),嘿嘿,还能在这个又大又温暖的浴池里泡澡。
一边兴高采烈的擦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哼哼唧唧,林晓白此刻的心情可谓是非常的好。
但是在奉家的另一个房间内,气氛则完全不一样了。所有奉家的人都聚集了起来,包括锦奉的叔父、叔叔、大伯、大爷,只要是沾染上一丝奉家血统的人,只要是身上都会出现血印的人,统统聚集到了这间屋子里。气氛压抑的可怕,连周围飞过的一只苍蝇都对里面退避三舍……
“我们奉家,长久以来一直受到血瞳一族的牵制,他们命令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必须做什么。他们让我们生,我们才能生,让我们死,我们才能死。曾经我们的祖先的确犯下过错误,但是为了这个错误,我们还债了将近七百年。在这七百年里,我们奉家一直被血瞳一族视为奴隶,他们对我们为所欲为,我们没有任何反抗。我们奉家,也有很多人为了他们血瞳一族送上了性命。曾经的云岭山一战,为了保全血瞳一族隐居的地方,我们奉家血流成河;还有一百年前血瞳一族引起的海啸,我们奉家倾尽财力隐藏他们的身份。而如今……这七百年的时间,真的够了……我们还的债……真的足够了……”最先开口的自然是奉家老爷,现在奉家的权力掌握在他的手里,他说话是相当有分量的。
其中大部分奉家人自然是不愿意受到血瞳一族制约的,可是身上带有这种可怕的印记,只要他们一个命令,哪怕是粉身碎骨奉家的人也必须去做啊。
年纪最长但是已经从奉家当家之位退下来的老人一直眯着眼睛,他听出奉家老爷话里的意思,然后缓缓的开了口:“我们逃过,在这七百年的时间里,我们奉家的人逃了无数次。记得我唯一经历过的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就是在九十年前,那个时候我只有六岁,我们奉家……反抗了他们……”
老人像是陈述一个不属于他的故事,但偏偏这个故事,却是他亲身经历的。
九十年前血瞳一族发生了非常严重的内乱纷争,其实这个种族也和普通人类一样,他们都会为了权力和贪念相争的。那个时候血瞳一族内部的人进行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相斗,受创最严重的就是奉家。因为奉家是血瞳一族的奴隶,无论哪一个族人都可以命令他们做任何事。血瞳一族是涉入世界许多领域的,包括经济、军事、政治等等,他们的内部争斗直接导致全世界的军事战争!而奉家,原本就是奴隶,他们为了到达自己的目的,就让奉家的人自相残杀,这一边派儿子过去杀人,那一边派父亲过来杀人,往往当手上沾满了鲜血然后清醒过来,发现躺在脚下的竟然是自己最重要的亲人,这一刻奉家的人几乎都崩溃了。于是在那一年,奉家的人反抗了血瞳一族,他们四处逃窜,死伤惨重,最后仅留下来老弱病孺,继续繁衍后代。那一次血瞳一族的内乱纷争也告一段落,总归就是一方胜利,另一方消声灭迹。
所以,无论他们怎么逃,无论他们走到哪里,只要身上带有这个血印,这个象征着奴隶的印记……他们就摆脱不了血瞳一族的束缚。
当老人讲述完这个故事之后,周围一片寂静。其实他们早就知道这些过去的历史,但是当真的被他血淋淋的讲出来,当那些画面真的一张一张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扑扇,他们的身体就开始不住的颤抖。
摆脱不了了……永生永世都摆脱不了了,因为这是罪孽啊,是他们必须背负的罪孽啊!
“有一个人,也许可以帮助我们摆脱血瞳一族的束缚。”一个声音轻轻的落了进来,打破了这一片死寂的黑暗。所有人转过头去望向说话的人,锦奉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神色平静。锦家老爷双手插在自己的袖口里,并没有阻止自己的儿子继续说下去:“从另一个世界来到我们这里的人,据说她是来复苏封印在普通人身体内的支柱,也就是几百年前被血瞳一族封印的鬼怪之兽(这里的人并不知道那是守护大地的圣兽)。她的力量在血瞳一族之上,而且……依照她的话,如若鬼怪之兽不复苏,我们的世界就会和她的世界相撞,到时候我们同样也会被毁灭。”
“复苏鬼怪之兽?那可是传说之中破坏天地平衡的怪兽啊。”其中一个奉家的人立刻担心起来:“锦奉,你可不要胡乱相信那种人的话,也许她就是被派来毁灭我们世界的人啊。”
其他奉家的人也应和道:“是啊是啊,那可是鬼怪之兽啊,据说只要跺跺脚就可以产生8级以上的大地震!”“如若复苏了,我们整个世界才是真的完了。”“就算我们奉家背负永生永世的罪,只要可以守护人类所居住的世界,我们也心甘情愿。”“宁可成为血瞳一族的奴隶,也不可让鬼怪之兽复苏。”“对,绝对不能复苏!”
“它们才不是鬼怪之兽!”正好被下人传话让她来此的林晓白听见了里面这些人的对话之后气的直接推开了门一步跨了进来:“它们是圣兽,是保护这个世界的支柱!它们和这个世界一同诞生,和这个世界一同成长,他们是支撑着这个世界未来的!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当初血瞳一族的人封印了它们,使得支柱坍塌,天上坠落下碎片,就是因为两个世界靠的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