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不,本王还要留着你去向大幽国的皇帝老儿问罪呢,本王是不会让你死的。”
也先真说着就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对着他的王妃说道:“我会一直留着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还要带着你去中原,让那个皇帝老儿给我个交代。”
也先真说完,愤怒地看了平儿一眼,将手中的鞭子扔到了地上,然后对着毡房外大声叫道:“来人,来人!”
一个身着黑衣的侍卫跑了进来,拱手行礼道:“大汗,奴才在。”来人说的一口地道的汉语,仪表堂堂,俊眉朗目,潇洒飘逸,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成了这个蒙古汗王也先真的贴身侍卫呢?
平儿的心里有些纳闷,偷偷地瞟眼看着进来的这个男子,心中猜想,这难道就是临行前,萱贵妃娘娘曾经跟我提起过的那个叫做慕云飞的人?就是贵妃娘娘过去的恩师?平儿的心里暗暗思忖着。
“你好生看管着王妃,不准她离开这个毡房半步,如有半点差错,唯你是问。”也先真对着那个侍卫吩咐道。
“是,大汗!请大汗放心!奴才一定寸步不离。”
也先真看看侍卫,又转过身去看了看他的王妃,眼睛里流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忧伤,然后迈开大步,掀起厚厚的门帘,走出了毡房。
也先真在毡房外随意地走动着,心中的愤懑无人能诉,他是多么地爱那个貌若天仙,性格温和的女子啊!为了她,他忍耐了那么久;为了她,他竟然像一个普通草原男子一样与她举行结婚大典;为了她,他费劲心机安排好一切,甚至想到了在整个草原寻觅会说汉语的女子给她做仆人;为了她,他真的是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她在他的心目中,曾经比那天上的月亮还皎洁,比那闪闪发光的金子还要宝贵,她是他的心,是他的魂灵,在他初初看到她的一刹那就已经注定他是爱着她的了,可是……可是谁曾想,这个外表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女人,竟然……竟然不是处女……苍天啊!你跟我也先真开了个多么残酷的玩笑啊!
也先真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望着头顶的那一弯残月,想起了心爱的女子的雪白的面庞和不屈的倔强,想到那女子身上被皮鞭抽打的道道血痕,心竟然感到一丝疼痛,他自己很清楚,他的心里是有这个女人的,是为这个女人心动了的,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初夜交给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谁?是谁?一滴苍凉的泪珠顺着也先真的眼角流了下来……
也先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开始琢磨着这件奇怪的事情,如果这个王妃果真是大幽国皇上李乾的亲生女儿的话,那么从小就该在宫中长大,在宫中长大的话,那么宫里又哪来的男人呢?莫非这个公主曾经私自出过宫?在宫外曾经遇到过自己心爱的男子?或者说她至今仍旧爱着那个男人?要不然,刚才自己那么猛烈地抽打她,她怎么也不吭一声呢?
心头的妒火燃烧着也先真,他决定将长平公主的那个野男人彻底地调查清楚,他要杀掉他,杀掉那个曾经要了他心爱的女人的贞洁的男人,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夺去了他心爱的女子的初夜。
他转过身对跟随在他身后的一个侍卫喊道:“来人,来人!”
“奴才在,大汗!”侍卫答道。
“你速去将本王的弟弟也先烈汗王叫来,就说大汗有要事与他商议。”
“是,大汗。”侍卫答应着,然后迅速离去了。
也先真之所以要叫他的弟弟也先烈来商议此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方面是他认为弟弟也先烈做事沉稳,头脑灵活,另一个方面就是在也先真看来,此事属于家丑,家丑不可外扬,不可让外人知道,因此他觉得只有派也先烈去调查此事最合适。
不一会,那个侍卫带着一个剽悍而壮实的男人走了过来,来人正是也先真的弟弟也先烈。
“启禀王兄,今日可是王兄的大喜之日,王兄不在毡房内陪着王妃,却在深夜找兄弟来,想必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也先烈一边拱手行礼一边说道。
“弟弟说的极是,王兄遇到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得请弟弟亲自出马帮王兄一把。”
“大哥不必客气,有事尽管吩咐。”也先烈答道。
“弟弟,是这样,王兄对刚娶过来的大幽国的公主的身份有些怀疑,想劳烦弟弟前往中原的上京走一趟,了解清楚这个女人的底细,另外……另外……”
“王兄还有何事?请尽管吩咐,弟弟定当竭尽全力为王兄去办,只要弟弟出马,还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也先烈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这另外一桩就是还想请弟弟帮至王兄去了解一下,这个新娶来的王妃,也就是大幽国的长平公主,在她的国内有没有一个爱过的男人,还有就是那个男人现在在何处?弟弟都去帮助王兄打探一番吧!”
“王兄为何这么说?难道那个长平公主的身份有问题?莫非她已经与别的男人……”也先烈还没有说完,也先真就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王弟,不必多加猜疑,按照王兄吩咐的去做就可以了。”眉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