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宫斗:媚妃乱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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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也先真只是看着她,目光停滞在她柔美的脸上,这目光中仿佛伸出一只手在这张脸上轻轻地抚摸着,这眼神满是依恋,定定地看着,良久,也先真闭上了眼睛,一滴晶亮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流出,顺着脸庞滑落了下去……

平儿在大漠受尽折磨的时候,我在宫中的日子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乾依旧好在怀疑着我的入宫动机,没有到我的这个东云殿来,也没有来关心过我肚子里的皇儿。

在这孤寂的深宫,漫漫的长夜里,我常常独自抚摸着肚中的孩子,轻轻地跟他说着悄悄话,我希望我的孩子长大了不要留在这寂寞的深宫之中,我不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什么王爷或者是皇上,我只是希望他拥有常人一样幸福而平淡的生活,与爱他的女子终身相守,生儿育女,平安地度过一生,而不是在这杀机四伏的宫中互相争斗,弄得个你死我活,也不希望他长大再来为他的母亲复仇,“不,不要了,孩子,妈妈只是希望你快乐健康而平淡地生活着就可以了。”

独自一人静坐窗前,看着初冬的一弯月牙,不禁想起了前人的一首诗,“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领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这首诗中所描述的女子多么像我现在的写照啊!问世间,痴梦的女子哪个能奢求到帝王的真情?能奢求到帝王一世的眷恋?可偏偏有那么多的女人要千方百计地通过选秀进入后宫,痴想着得到帝王的真情,女人一次次捡起被撕扯得支离破碎的心,用自己的万缕情线缝补好,双手奉送给帝王,哪怕被帝王碾成粉末也如飞蛾扑火一般,无所畏惧,世间痴情的女子啊!

以往我常将自己置身于她们之外,可如今,现在,我觉得自己不过也是凡人,是她们中的一员,我又何尝逃过了乾的情网呢?我堕于其中,无法自拔,我千方百计地为自己找理由,放弃一次又一次机会,找借口不去杀死他,其实是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去杀他,我是爱他的,真心爱着他的,我如何能对自己的爱人下手?就算是现在,此刻乾已经醉卧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之中了,可是我仍然没有记恨过他,心里每日都在盼望着他能够回来;能够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能够轻轻地呼唤我的名字:“萱儿。”;能够贴着我的耳朵对我说:“我是乾,是你的乾,永远都是你的乾。”

这样****的思念中度日,有时做梦竟然还在呼唤着乾的名字,醒来仍旧是孑然一身,唯有肚中的孩子陪伴着孤独的我……

日子就这么过着,上京寒冷的冬日又来临了,树上的叶子已经完全落光了,光秃秃的枝Y直指灰蒙蒙的天空,上京的冬日是我这个从南方来的人最怕的一个季节,严寒常常让我畏惧出门,火盆是我的最爱,我有时想,假如没有这火盆的话,我这个怕冷的人是不是就会被冻成冰棍?

皇宫大院里的每一处宫殿都在张罗着过冬烧火盆用的木炭,都是极力讨好管库房的太监,希望能够尽可能多的领一些木炭,温暖地度过上京漫长的冬日。

这日早膳过后,翠喜对小金子说道:“小金子,你也去库房把咱们过冬的木炭领回来吧,跟管库房的那些个公公多说说好话,就说咱们贵妃娘娘今冬就要生皇子了,得多备些木炭,刚生出的孩子可不能冻着,要是冻到了皇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翠姑姑,奴才这就赶紧去办。”

小金子转身出了大殿,办事去了。

我对翠喜说道:“翠姑姑,还是您想的周到,估摸着我也就是腊月里就要生产了,可不是得多备些木炭?那时天冷,孩子的尿片也得烘干才行!”

“娘娘说的是啊,翠喜也算过了,估摸着快到新年的时候,娘娘就该生了,那会也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娘娘平日里就怕冷,这女人生了孩子,身子骨就更弱,更不能着凉,孩子的尿片也得烘干,得比以往的冬天多备些木炭才好!”

翠喜说着,又把她精心准备的孩子的小衣服拿给我看,我从来没有见过婴儿穿的那么小的衣服,觉得实在是可爱,都是像和尚穿的褂子一样的,一个布做的纽扣都没有,只有两条布做的带子将两片衣襟系在一起,我不解地问翠喜道:“翠姑姑,这衣裳怎么没个扣子啊?”

“这个娘娘就不懂了吧,这孩子刚生出来皮肤娇嫩,睡觉的时候,怕纽扣弄到他们的嫩皮!所以老人们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后来代代相传,也就都是这么做了。”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啊!”

接着翠喜又把她为我的宝贝准备的尿片拿了出来,我看到那些尿片都被撕扯成了一般大小的长条,一条一条叠的是整整齐齐,摞在一起,怎么说也有尺把高了,我惊讶地说:“翠姑姑,您是不是把咱们家的旧衣裳都撕了啊?怎么弄了这么多的尿片啊?您是准备防水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