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果然是你!看来本宫猜的是一点也没错!这张纸条果然还是你写的,不过你真的知道本宫的身世?莫不是在耍弄本宫吧?”
“小姐,雨萱小姐!贫道请您冷静下来,暂且过来坐下,听贫道慢慢道来。”
“不行,这个地方这么冷,而且这个板凳还是石头的,我们贵妃娘娘可是有身孕的人,怎么能坐在这里听您说呢?如果冻病了,那可是两条人命呢!”翠喜说道。
“那怎么办?雨萱小姐,贫道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道长这会已经完全变了一种口气,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的奴仆,我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当下紧急的是找个地方听他说我的身世。
“不如这样,我知道梅林的前面有一座废园,离这个地方也不太远了,我们不如去那里,好歹也可以遮风挡雪,不至于这么冷啊!”我说道。
“那就请小姐前面带路吧!”
“道长,您怎么口口声声地成本宫为小姐呢?”我疑惑不解地问道。
“等一会,贫道自会告诉小姐的。”
我们三人踏着月光,冒着严寒,一路紧赶,终于到达了那个过去曾经关押过筱妃的废园。
翠喜敲了敲门,那个上了年纪的过去曾经在这个废园照看过筱妃的老宫女依然还在尽职地照看着筱妃的魂灵,筱妃的墓前整理得是清清爽爽,没有生出一根杂草,那株黄色的腊梅花已经打上了花苞,竟比梅林中的腊梅还先含苞,不得不说是她精心照看的结果。
老宫女十分客气地招呼我们进到了里屋,也就是过去筱妃娘娘住过的地方,睹物思人,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小姐,这是你娘最好的朋友筱妃娘娘曾经住过的冷宫了吧?”道长说道。
我瞪大了眼睛,问道:“道长,您怎么知道的?”
“其实,这么多年来,贫道一直都在关心着这宫里的事情,宫里发生的很多事情,贫道都知道,贫道早就知道筱妃娘娘被吴皇后关押在梅林深处的一座废园里,一来是贫道那会还没有找到机会前来,二来是因为贫道觉得见到筱妃娘娘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贫道是不能轻易透露身份的!”
“身份?什么身份?您难道不是道长吗?不是皇上最信任的法力无边的道长吗?”我更加疑惑不解了。
“小姐,您别急,您刚才不是还在问贫道为什么会称贵妃娘娘您为小姐的么?现在就听贫道细细说来。”
道长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话还得从十六年前说起,其实我本不是道长,我的真名叫靳以,若不是十六年前,您的全家被皇上下令抄斩,那我就一直还在府上做着管家一职,当时王爷对我十分信任,而且还救过我的性命,所以,我曾经发过誓一定要为王爷效忠。”道长,也就是靳以说道。
“道长,您怎么越说我越是糊涂啊!什么王爷?什么王府?我的家被抄,这个我听说过,可是您说我是生在王府?哪个王府啊?我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啊?”我是一头的雾水,摸不清南北和西东。
“小姐,别急,听靳以慢慢告诉您!小姐其实是雍王府的三小姐,您的上面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和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您的父亲就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雍王爷李喆,虽然您不是出生在雍王府,是生在乡下,但是您确实是雍王府的千斤小姐,是名副其实的郡主,是雍王爷的亲生女儿啊!”
“什么?您说什么?我是雍王爷的亲生女儿?是王府的郡主?您不会是在说胡话吧!现在虽然是夜晚,可是您也不能随便瞎说的啊!”
我这会却实是开始怀疑这个妖道说的话了,我从开始记事的时候起就一直跟着乳娘在那个小小的渔村过着贫苦的生活,相依为命,直到后来入宫前,乳娘才告诉我,说我的亲娘名叫林月眉,是死在宫中,我这才入宫去为娘报仇,可是现在怎么变成了我的爹竟然是皇上的三弟,雍王爷李喆,那我的娘是怎么跟的雍王爷?跟了雍王爷又怎么会入宫?怎么又成为皇上最宠爱的梅妃的呢?这一切的一切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我无法把所有的头绪都理清,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实在搞不清个中的原由。
“小姐,难道贫道这么晚急着将小姐找出来会乱说的吗?小姐,您难道不觉得贫道有一点面熟吗?”道长一边说,一边将头发披散下来,然后重新梳理成平常男子的发式,然后说道:“小姐,您再看看,这会看出来了吗?”
“恩,想起来了,好像小的时候,记得有个男人很像您,他常去我们家,还拿钱给娘,有的时候,还会带一些稀奇古怪的瓶子罐子什么的,娘还拿着那些东西去换钱呢。”
“果然是聪明的小姐,小姐的记性真好,那个人正是贫道,贫道送过去的那些瓶子和罐子,是从雍王府的一口枯井中拿出去的,当年,王爷偷偷地藏了一些古董在那口枯井里,王府里除了我和王爷,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连王妃也不知道。”
“不过,本宫也只是看你的面相有些眼熟罢了,也不能就一定相信您就是雍王府的管家,就是当年去我家的那个人啊!”我还是心存疑惑,于是便问道。
“小姐,证明我是雍王府的管家靳以,很简单,我知道王府的很多秘密,比如:小姐的乳娘临死之前曾经亲手教给了小姐一块玉佩,不过却是只有一半,小姐身上的那半块刻的可是凤?”
“是的啊!您怎么知道的?”这下我更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