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妃独自驾车走了?快,赶紧岁本王去追,快!”李玉带着几个侍卫,骑马追去。
风大雪急,道路完全被大雪覆盖了,几个人骑着马在雪地上驰骋,眼睛不断地左右张望着,可是茫茫的风雪中哪里还能够看得见何娉婷的那架马车的影子呢?
几个人继续往前赶去,一个侍卫下马报告说:“报告燕王,雪地上发现了马车碾过的痕迹,也许王妃刚刚通过不久,还不曾被雪覆盖。”
“那太好了,那就沿着马车的痕迹往前搜寻。”燕王李玉命令道。
“是,王爷。”侍卫答应着,便翻身上马,继续前行了。
几个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就到了山口,这里一边是悬崖,一边是深谷,道路狭窄而崎岖,若非是十分有经验的马车夫是很难通过这个地段的。
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刚才的那个侍卫又翻身下马跑过来报告道:“报告王爷,前方雪地上的马车痕迹突然中断了,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继续搜寻。”燕王李玉的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征兆。
几个人又骑着马往前走了一段,确实也没有再发现马车碾过的痕迹,李玉翻身下马,一个侍卫接过了他手里的缰绳。
李玉缓步走到悬崖边,找到痕迹最后存在的那个地点,站定,向深深的峡谷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王妃的一条嫣红色的丝巾,挂在树上,在茫茫的白雪中显得格外耀眼,李玉感到一阵晕眩,旁边的一个侍卫扶住了他,他定了定神,再次往深谷中搜寻,终于,穿过茫茫的风雪,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那是翻倒在谷底的王妃的马车……
李玉的泪流了下来,他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滴。看了看深深的谷底,想去找回何娉婷的尸体,看来是没有可能了,虽然自己并没有真正地爱过这个美丽而任性的郡主,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曾经跟随了他这么些年,突然就这样永远地从身边消失了,让他还是感到伤心和难过的。
他看着那条在风中飘扬的红丝巾,也许这就是这个女人留给她的亲人的唯一的念想了,于是他命令一个侍卫身上拴好绳子,然后将绳子的一头系在一棵高大而结实的大树上,然后沿着陡峭的山崖,慢慢地接近了那棵挂着红丝巾的树,终于取下了那条嫣红的丝巾。
简陋的燕王府里,白纱高挂,灵堂上供奉燕王妃何娉婷的那条嫣红的丝巾,睹物思人,燕王李玉站在那里久久地不说一句话,对于这个女人,对于这个曾经是他妻子的女人,他的内心还是充满了愧疚的,只是他的心被另一个女人塞满了,他无法将那个女人从心底的深处挪出去,他对着灵堂上的那条丝巾深深地鞠了三个躬,闭上了眼睛,泪水,还是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几日后,李玉派出两个精明的手下,携带着那条郡主唯一的遗物,马不停蹄地赶往上京的粤王府,向粤王报信去了。
就在李玉派出的传信人飞速赶往京城报信的同时,从边关雁门镇也派出了火速赶往京城送信的信使,十万火急,飞奔在通往京城的驿道上,信使的手里拿着边关守将写给大幽国皇上的紧急求救的奏折,雁门镇告急,边关告急,蒙古大军的铁蹄已经踏入大幽国的边境,雁门镇守将正带领着边关居民奋力抵抗着,但是强大的蒙古军队来势凶猛,守城的将士伤亡惨重,雁门镇守将请求朝廷火速派兵支援。
经过几日的颠簸,这两队传信的信使终于都到达了各自的目的地。
粤王府内,当粤王妃从信使的手中接过那个白色的盒子,回到府内打开一看,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又看到了李玉写给他们二老的信,从信中得知女儿何娉婷已经坠崖身亡了,当时就昏倒过去了,王府内顿时乱作一团,粤王忙着吩咐下人照例好粤王妃,可是他自己也是老泪纵横,连声哭喊着:“孩子啊,都是父王害了你,都是父王害了你啊!如果当初不让你嫁给那个燕王,也就不会有今日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孩子啊,你让我们可怎么活下去啊!”
与此同时,本来一片喜庆的宫中,也被两个突然而至的信使搅乱了即将进入新年的喜庆步伐。
夜晚,乾的御书房内,烛光闪亮。皇上李乾从信使的手中接过了边关传来的战报,看到了边关守将的紧急求助,脸色阴沉,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心里寻思着:看来这次这个蒙古汗王可是有备而来啊!一定是平儿这个假公主的事情败露了,如果边关雁门镇失守,那么蒙古大军将长驱直下,直奔京都而来,现在又正好是年关,是千家万户迎接新年的日子,一定得把这帮猖狂蒙古军队挡在雁门关之外,决不能让他们闯入关内,绝不能。
乾想到这里,对站在一旁的安天海说道:“速传太子李龙前来觐见。”
“是,皇上。”安天海答应着,就飞速赶往太子的东宫去了,不多会,安天海便带着太子李龙来到了皇上乾的御书房。
“皇上,太子殿下到了.。”安天海说道。
“恩,你先退下吧。”乾对安天海说道。
安天海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乾将边关的战报递到了太子李龙的手中,李龙接过战报仔细地看来看,神情顿时也变得紧张起来,他合上战报,然后问皇上李乾道:“那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