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听到慕云飞这么说也就不敢再阻拦,慕云飞大步走进大帐,走到被捆绑着的平儿面前,先是假模假样地寒暄了几句,然后贴近平儿的耳朵说道:“我和巴特尔进宫去了,巴特尔果真是萱儿的弟弟,但是他的父亲却是当今的皇上,就是那个也被抓了的乾,李乾。”
平儿大吃一惊,不过很快她就笑了,道:“这下贵妃姐姐该开心了,她终于找到了一个亲人了,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恩,好了,平儿,你先不要总是想着别人,还是想想想你自己,我和巴特尔商量好了,决定在汗王攻打京城的时候,趁着慌乱前来救你,到时候,你不要惊慌,一定要配合我和巴特尔,我们会蒙着脸的,王妃千万不要害怕。”
平儿一个劲地点着头,道:“好的,知道了。
也先真终于到达了京都上京的城下,并且还是按照安天海所说的将营寨扎在了西门,燕王接到探报后,故意将西门弄得很空虚的样子,实际上他早就在西门布下了重兵,燕王李玉的心里十分明白,这个安天海的骨头是最软的,肯定已经将西门兵力空虚的情况报告给了也先真,而且也先真能够这么顺利地进入中原,一定也有熟悉中原情况的人给指引,那么这些人中最有可能背叛朝廷的也必定是安天海无疑。
也先真也不傻,两军交战必有死伤,如果能不费力气就进入京城,那才是最好的,他洋洋得意地坐在大帐里,让军师修书一封,准备送给燕王李玉,就说:“大幽国的皇上和太子在此,速速打开城门,迎接皇上和太子进城。”
也先真派信使将书信送到了燕王手中,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规矩,燕王李玉收下了那封信,然后也让军师修书一封:“如今大幽国已经另立了皇上的儿子晋王为新君,所以我们不会听你们手里的所谓的皇上的旨意了,你们就死了那条心吧。”
当也先真的信使将燕王李玉的回信交到也先真的手中的时候,也先真咬着牙齿说道:“这个李玉,真是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狡猾,胆大包天,竟然连皇上也换了,他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也先真的嘴里虽然这么骂着,可是心里却也真是着急,这大幽国的皇上都已经换掉了,那自己手里的这个皇上和太子就是废物两个了,不能再发号施令了啊,不过,这个老皇上毕竟还是小皇上的亲爹,亲爹命令儿子打开城门,看他李玉还敢不开城门?对,就这么办!
第二日,也先真一大早就在西门远远地布开了阵,并且用木笼囚车把李乾和太子李龙都押到了阵前,不过也先真还带了一个人来,那就是平儿,他没有忘记他的弟弟也先烈曾经说过的话,也许那个燕王李玉就是平儿的相好,平儿的初夜或许就是给了那个臭小子,所以自己才戴上了绿帽子,今日倒是要看看那个李玉见了平儿后的表情,哈哈,也先真冷笑了几声。
也先真命人喊话:“燕王李玉,你听好了,你们的皇上和太子都在我们手里,皇上命令你们立刻打开城门,迎接皇上和太子入城。”
李玉站在京城高高的西门城墙上,看来皇上李乾一眼,拱手行了个礼,然后命人喊话道:“也先真,你听着,我们大幽国已经另立晋王即位,你们那里的皇上已经是太上皇了,现在没有皇上的圣旨,我们是不能打开城门的。”
也先真一听,果然,这个皇上的命令是不起作用了,他瞟眼看了木笼囚车里的李乾一眼,李乾的神态很安详,看不出任何慌乱,更没有表现出对李玉这样安排的不满,反而冲着也先真笑了笑,那笑容里满含着对也先真的轻蔑。
也先真又命人喊话道:“那就请你们的新皇上出来,太上皇有话跟他说。”
燕王李玉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招,又命人喊话道:“皇上身体不适,一切事情全权交由燕王负责处理。”
“好你个李玉,算你厉害,算你这招狠毒,竟然另立了新君。”也先真自言自语道。
他这时感觉到李乾对他已经没有了太多的作用,他想到了平儿,他的王妃,也许这个女人能够为他打开城门,不过,不过自己的内心实际上还是喜欢这个女人的,但是,但是想到那个夜晚,也先真的那点真情又很快泯灭了,他命人将关押着李乾和太子李龙的囚车拖到了后面,而将关押着平儿的囚车拖到了阵前。
也先真命人喊话道:“燕王,你仔细看看这个囚车里的女人是谁?”
燕王听到喊声,举起了单筒的望远镜对着那个囚车仔细地看了起来,显然,他认出了是平儿,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抖动了一下,虽然他没有真心爱过那个女人,可是她毕竟将自己最宝贵的少女的初夜无怨无悔地交给了他,她也是那么情真意切地爱着他,为了他,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燕王的心隐隐有一点痛,有些许的怜惜,他举着望远镜看了又看,他看到平儿的脸依旧如往昔般美丽,只是惨白如玉,没有一丝红晕,这个女人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她无法言语,只有那双眼睛,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凄楚地看着他,让他的心头掠过无尽的回忆,他想起平儿的好,想起平儿的乖巧,想起平儿温润的身体,想起平儿身体的幽香,想起平儿给他做的衣,想起平儿对他的无限情意……
李玉终于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闭上了眼睛,似乎有泪要流出来,他掏出手帕掩住了双眼。
哈哈哈,果然有情意,也先真得意地笑着,又命人喊话道:“燕王,三日后,西门决一死战,不见不散。”
燕王也命人喊话道:“一定奉陪,定让你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