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百花谷回皇甫王朝都城,又是连着行了七天七夜。
这七天七夜里,倒是没有再出什么事端。虽然莫不凡以及曲阴阳二人时刻注意着容容,却也没见她有任何异样。
难不成是他们的错觉吗?可是,似乎又不像啊!
马车内,又响起了那一对活宝吵吵闹闹的嚷嚷声。
“皇甫御人!你给我坐好!坐好!坐好坐好坐好坐好!听到了没有啊!你的耳朵聋了吗?是不是聋了?是不是啊!”
“我困!欢欢我困!我睡觉!”
“把你的头从我的腿上快点挪开,听见了没?”
“听见了!”
“皇——甫——御——人——”
“我在!”
“你故意的是不是啊?我让你把头从我腿上挪开,你怎么这么色,竟然放到我的胸上了!要死了啊!给我死一边去!”
“听见了!”
“听见了你还不动?找死吗?”
“不找死,就是有点困!”
“……”
古招欢气愤的女声,以及皇甫御人沙哑困倦的男声一前一后地响起。但是他们的谈话内容似乎总是那么得……扼……无聊……
马车外,曲阴阳仍旧坐着赶车。
他扭过头,望向一旁的马匹上,莫不凡正环着容容姑娘,与她一同坐骑。哎?这么几天下来,这两人的神情倒是自然了许多嘛!
莫不凡注意到了自己同伴的注目,但是冷眼相对。
突然,身前响起容容轻而温柔的女声,“凡、凡爷……我们还要几天才到庄……”
莫不凡望着前方的小脑袋,闻到了她身上特有的女性香味。脸色微变,沉声说道,“不出意外,今日下午即可到达!”
“恩!谢谢凡爷!”容容又是轻声道谢。
莫不凡看着她拘谨的姿势,却也明白她的不适。一个姑娘家细皮嫩肉的,连续坐了几天的马,怎么会受得了呢!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家主子霸占了马车,硬是不肯下来。
非要和某个丫鬟亲亲我我,培养感情,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谁敢去狮子头上拔毛,谁又敢去冒犯主子呢!
阳光正在照耀着,似乎可以感觉到都城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夏日里的微风,吹拂着,郊外芳草依然凄凄如旧。晴空万里,明媚一片,那些花儿打着花骨朵灿烂地迎接着和煦的风。
皇甫王朝。
皇宫。
太宣殿内,皇甫王朝的皇帝皇甫徵正在批阅奏章。龙眉微蹙,却是有些心事的感觉。突然,又是不悦了神色,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殿外,小太监细声细气的男声响起,“皇后娘娘到!”
皇甫徵放下了手中的奏章,望向大殿外,却见穿着金衣华服的纳兰珍惠,温柔微笑地带着贴身小太监进殿来。
纳兰珍惠走到了大殿中央,她低下头,仪态万千,自有一番韵味风华,扶身问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其后的小随子连忙跪拜在地,磕头问安。
皇甫徵见到心爱之人,方才那点不悦愁闷荡然无存消散怠尽。不禁柔和了神色,大声喝道,“平身!都起来吧!”
“谢皇上!”
“谢皇上!”
纳兰珍惠与小随子齐齐回道,小随子急忙退到了主子身侧。纳兰珍惠没有回头,却是对着身后的小太监轻声说道,“你先退下吧!”
“是!”小随子低着头,一路朝后退去。直到退出了太宣殿,这才转身离开。
待那小太监退下后,太宣殿内只剩下皇甫徵与纳兰珍惠二人。他们两人望着对方,四目相对,却是相视一笑。
皇甫徵伸手朝着她召了召手,喊道,“皇后!来!到朕身边来!”
“是!皇上!”纳兰珍惠温柔浅笑,朝着他走去。
等到走到他身侧了,又是低头微微扶身,声音轻轻柔柔,分外动听,“皇上!夏日里炎热气闷,小心身体,臣妾来看看皇上!”
“朕的皇后啊!”皇甫徵轻声喊道,伸手将她拥进了怀里。
佳人在怀,他才感觉那份疲劳已经消散了。又是搂着她,让她坐入自己的怀里。低沉地笑着,亲啄了下她的脸庞,“什么事儿让朕的皇后不快活了!”
“皇上!可曾记得至善道师曾经所说之话吗?”纳兰珍惠轻蹙秀眉,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忧虑,声音里难掩不安。
皇甫徵回想起当年,明了地点点头。
他扬眉,不屑地说道,“皇甫乃泱泱大国,千秋岁月,临国皆对皇甫王朝俯首参拜,朕又岂会听信那道师一面之词!”
“皇上!如若真是不信,为何还要让那道士将符咒封在御儿的背上!”
“皇后是在责问朕?”
“臣妾惶恐!更是万万没有这等意思!只是……只是生为人母,担心御儿罢了!若是御儿有一天真是魔性大发,这可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