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御人听到这声怒叱声,原本冷酷的俊容竟然破天荒得柔和了神情。他连忙转身,又是跨上了马车,挺拔的身躯淹没于那帘帐之后。
“喂!皇甫御人!你为什么又点了我的穴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可/耻吗?你真得很卑/鄙哎!快点解开啦!”
“御人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哇——”
“御人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干嘛啦!不要!我不动了啦!你别动我了!我求求你了!”
“御人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救命啊!你一定是故意的!皇甫御人!我求求你了!你别在挠我痒痒了!我真得受不了啦!哈哈——啊哈哈——”
“御人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
马车内,女子的叫嚷声细碎地响起。民众的朝拜声,络绎不绝。
虽然民众的欢呼声仍然在继续仍然在澎湃,可是却让马车外的左如歌感觉到不同寻常。她万分好奇于马车内的女子,更是想一睹她的容貌。
突然,马车内又是响起皇甫御人冷冷清清的男声,“阴阳!不凡!起程回庄!”
曲阴阳以及莫不凡听见自己主子的命令,瞥了眼单息跪拜在地的左如歌,感觉尴尬无比,却仍旧齐齐出声回道,“是!主子!”
之后,莫不凡又是搀着容容上了马,他翻身跃上马背。
而曲阴阳走向马车,经过左如歌身边的时候,轻声说道,“如歌郡主!您起来吧!主子他性格本是如此!您又何必执着呢?”
“恩!”左如歌闷闷地“恩”了一声,却仍是跪地不起。
她在赌,她在赌皇甫御人当真是如此绝情不成?她更在赌,赌他们儿时那份情谊,她记他如此之甚,难道他一点也不曾记得?
曲阴阳心里微微哀叹,见她神情坚定,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他坐上了马车,却是有些不放心地瞥了眼左如歌,无奈地挥舞起马鞭,“驾”一声,马匹迈开蹄子慢慢朝前奔去。
队伍继续前行,可是马车里,却已经不再响起方才那女子的声音。
众人俯首参拜连绵不绝,不敢抬头。
马车后,独留身穿铜衣铠甲的女子单息跪拜在地。她张着双眸,注视着那辆马车,离她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街的尽头。
左如歌这才从地上站起身来,却是颤抖了双腿。
她望着已经消失了马车踪影的街道尽头,咬拉咬红唇。几个大步奔向自己的坐骑,飞身上了马。拿出腰间的马鞭,朝着皇甫山庄奔去。
“驾——驾驾——”
红棕宝马嗤鼻哼声,朝着前方奔驰而去。
俯首参拜的子民这才抬头望向他们离去的方向,却见空气里尘土飞扬,徒留一阵呼啸而过的风,肆虐而起。
另一头,马车即将抵达皇甫山庄,
而马车内,皇甫御人之前在上了马车之后挠了挠她的痒痒,见她吵闹得厉害,又是点了她的穴道。
离得那喧嚣远了,他又是撑着下巴看着她。
眨了眨眼睛,见她双眸迸发火花,小声地说道,“欢欢啊!刚才我见你睡得沉,又怕吵醒你,所以就将你的穴道点了!我怕你乱动!”
“……”古招欢此刻又被他点了哑穴,话也说不出来了。
心里面却将他骂了几千几万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死妖孽!不死掉害人的妖孽!总是玩这种把戏!厚!古人欺负现代人!
“哎?欢欢你瞪我呀?你瞪我的话,我就不替你解开穴道了!我发现我比较喜欢你安静的时候哎!”他戏谑地望着她,无聊地说道。
“唔——”她发出了抗议的哼哼声,随即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他。
皇甫御人见她先是神情愤慨,后又不予理睬自己,当下没了逗弄的兴致。伸手解了她的穴道,将她搂进了怀里。
“我错了啦!欢欢不要生气了!我错了!”他轻声求饶。
古招欢竟然没有反抗,却只是沉声说道,“错了?说句错了就可以了吗?你说说刚才为什么点我的穴道又不让我说话!”
“我哪里招你惹你了!你真讨厌!”
“不许说我讨厌!永远也不许!”他霸道地说道。
皇甫御人说着低下头,轻吻了下她的唇瓣,浅浅地笑着,“以后啊,不管欢欢去哪儿,我都会跟着你!”
“欢欢若是上了天,我便追到天上去!欢欢若是入了地,我便也一同入地!”
“无论欢欢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所以——”
“不许你再说讨厌我之类的话!你若是再说一遍,我便惩罚你!”
古招欢听得他这番誓言,却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感觉心中甜蜜,她狐疑地问道,“我要是说了,你怎么惩罚我呀!”
“就这样!”他说着,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烙印下一个印记,随即又抬头眯眯笑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