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云惜领着王的口喻带着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出了皇宫。太医们迅速果断地察看了瘟疫的病情,立即决定了药房的帖子,开仓施药施粥。
这数月来,南烷国的子民本来就已经食不饱腹,饥饿难挡。如今得到了治疗瘟疫的药石,又得以饱餐一顿,不禁感激流泪。
救济的府衙前,穷苦的百姓们衣衫褴褛,面如菜色地排队等候着。可是他们此刻的神情,却是欢愉高兴,拿到一份粥一个白热包子,手都是颤抖个不停。
“王开恩了!王开恩了!”
“王知道百姓疾苦,所以王开恩了!”
“云惜公主深知我们的痛苦,云惜公主向王请命了!”
“王啊——”
“……”
一时间,叽叽喳喳地议论声响彻南烷都城大街小巷。
连续七日的救济之后,南烷的瘟疫疫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得病的孩子以及妇孺都已经被隔离救治,而没有得病的子民也开始着手兴复南烷的一切。
南烷都城上下,都知道是御王开恩,不禁连声大呼,“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云惜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谢主龙恩!王开恩了!”
其实百姓只求安然康泰,对于谁是他们的王并不会太过在意。任谁是王,只要能过得安然,过得繁荣,都没有关系。
只有那些前朝可以作威作福的官员,还有那些自认为赤肝忠胆的大将小兵,他们会为了是哪国是哪位君王而耿耿于怀。
不过事实也就是如此,一个月时间之后,南烷的子民对于御王为新王一事,也已经妥协了。国家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生机,这又何乐而不为。
此刻,古招欢乘着皇甫御人在午睡,偷偷地溜出了皇宫。
而在这一个月时间里,她更是嚣张跋扈到不行。皇宫简直和自己的家没有任何分别,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不过,往往要在王休息的时候。
她似乎是刻意与王作对那般,王睡觉,她就精神活跃。王一醒,她就开始犯困。
为了不引起注目,那一头银白长发用头巾包裹着。她打扮成了一个四十余岁老妪的模样,只有那双眼睛格外清澈干净。
古招欢在曲阴阳的陪同下,来到了云惜公主发放粥救济的府衙。旭日当空,阳光暖暖地照耀而下。大街上已经见不到四处横躺的百姓了,也闻不到那腐败的气味。
她心里微微窃喜,总算是保住了这南烷国,也为减少了他的一分血腥。
“皓月公主!到了!”身后的曲阴阳忽然开口,小声地叮咛了一句。
古招欢急忙回过神,抬头瞧见了前方正在盛粥给乞丐们的云惜。她的笑容格外明媚,让人感觉温暖。千古之前,她从未见过魊这般的笑容。
“恩!”她轻轻地回了一声,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在旁观望。
曲阴阳也随之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也一直注视着那正开心甜笑的人儿。
他的心忽然感到了一丝悸动,因为她那抹笑容,还因为她高高在上的身份,此刻却如此平易近人的亲切温暖。他所见过的公主,都是无理取闹无法忍受的!
可是他的身边,却有一个有些迷糊但是能克制主子的皓月公主。还有一个,沦落为亡国之奴,却一心一意化大仇替子民着想的云惜公主。
这两个女子,倒也是天下奇绝!
在府衙前刚施完粥的云惜似乎感觉到了那灼热的注目,她匆匆地扭头,瞧见了正对着自己微微笑的神之子。还有,一双炯炯有神的漆黑眼眸。
她心里一怔,厌恶地瞪起了美眸,有些不悦。心里却暗暗嘀咕:不要脸的登徒子!竟然这样盯着一个姑娘瞧!他就不怕眼睛瞎掉!
古招欢原本想继续迈开脚步朝她走去,可是瞧见了她的瞪目,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缓缓扭过头,瞧见身后的曲阴阳正在发呆。
噢!应该不算是发呆!而是看美女看得出了神!
她故意轻轻地咳了一声,戏谑地说道,“曲军师啊!听说你今年三十有五了,是不是也该娶个娘子呢?恩?这南烷国皇宫里的女子,我请求王让你随意选上两个如何?”
“不用!多谢公主!”曲阴阳脸上一抹羞褐,急忙拒绝。
“真得不用了吗?还是曲军师已有了心上人?所以这其他女子都入不了曲军师的法眼了?倘若真是这样,一会儿我禀告了王,让他赐婚于你可好?”
她的双眼骨碌骨碌地转着,故意曲解他。
“公主!曲阴阳区区一介草莽之夫,只求陪伴于王左右!这娶妻一事,以后再莫提起了!”曲阴阳难得沉了一张脸,语气有些差。
古招欢狐疑地“哦”了一声,不再继续逗弄他了。
恐怕再逗弄下去,某人的脸就要黑得吓人咯!这可就不好玩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在一旁喝粥的乞丐群里突然冲出来几名乞丐。他们手中拿着匕首,朝着云惜公主撕杀而去。
“杀啊!杀了这个可/耻的女人!南烷被侵占,她身为前朝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