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帝红颜Ⅱ:深宫妖孽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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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尘儿,你……”郑佩珊顿时脸色就不好看。这件事她就表示过,她不同意,却没想到他这么固执。“我不同意!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谁?你若是执迷不悟要娶她,除非不认我这个娘!”

叶白尘皱了眉,对这番威胁,他也预料到了。

“其实她除了出生低些,倒也没什么不好。”叶章贺对此并不反对。

郑佩珊瞪着他,虽满眼忿色,却没反驳。

叶白尘自然深知其中的缘故,说道:“娘,我是真心喜欢翠翘,娘是过来人,应该懂得。我希望娘能赞成。”

郑佩珊很不情愿,最终无奈的叹气:“既然你执意……那就择个好日子吧。”

这件事已经缠了两年,他一直坚持,说了几门亲事他都不同意。之前以为他一时痴迷,没想到时间并没有改变状况,他要求的不仅是娶来做妾,而是夫人。

不可否认,在这件事情的抵触情绪上,一部分是因为翠翘是南花园的舞姬,这让她想到当初的云娘,都是跳舞的女人。再者,翠翘是云锦身边的人,关系太复杂。

最终妥协,一面是他太执着,一面是说到她心里。爱人的感觉她很清楚,深刻的明白那种苦,她也不想唯一的儿子不快乐。再说……或许是近年来变故太多,她的心境也有些改变。

“我想九月成亲。”叶白尘说。

“九月?下个月?”叶章贺感到吃惊,觉得太仓促。

“这也太快了,如何来得及布置?”郑佩珊虽不情愿这门亲事,可成亲毕竟是大事,太仓促岂能好看?礼数布置不周全惹人笑话。

“在九月底吧,一个月的时间也够了,难道爹娘不想早点抱孙子吗?”叶白尘淡笑。

另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议,从没想到这个儿子还会说玩笑话。

郑佩珊终于是笑着点头:“我和你爹都老了,就等着抱孙子呢。就下个月二十八吧,是个吉日,远近亲客都要通知,还要布置府上,但愿来得及。”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叶章贺眉宇间也多了神采:“你身体不好,这事儿就由我亲自来办。整天的闲着,这下也不用无聊了。”

郑佩珊很少见他温言和笑的说话,心情顿时转好:“那就劳老爷费心了。”

从北院离开,叶家父子到了书房,叶白尘将宫里的事说了。

“你说她要认亲?”叶章贺十分震惊,恍如幻听一般。他从未想到她会认,尽管是因为恒儿的关系,可他还是止不住激动。

叶白尘却是顾虑重重:“爹,这件事你亲自跟娘说比较好。另外,外公和兰儿那里,我怕他们难以接受。”

叶章贺沉默了一会儿,说:“或许是好事,以后就不用再担心了。”

叶白尘又说:“爹要准备一下,过两天入宫面见皇上。”

叶章贺明白。

独自站在书房良久,取出画卷展开,上面摇曳翩跹的身姿一如往昔。现在锦儿要认他了,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云娘愿意原谅他?

夜幕降临,宫中的晚宴开始。

晚宴设在清波殿,都是皇家亲眷。殿内殿外悬挂着各式各样精巧花灯,将整个轻薄殿妆点的彩光灼灼,迷乱人眼。

齐啸天将恒儿拉在身前,指着面前清秀的小公子说:“恒儿不是要见小哥哥吗?这就是了。他叫柯儿,今年九岁,是你的表哥。”

恒儿从没有见过小孩子,尽管柯儿比他大上好几岁,可还是觉得亲切高兴:“表哥!”

柯儿抿着嘴,抬眼看了看皇上,又看眼前的小人儿,已不如五岁时活泼外向。

齐啸天笑着将恒儿交到他手中,嘱咐说:“柯儿,你带恒儿到外面看花灯,帮朕好好照顾他。”

“是。”柯儿答应了一声,牵着恒儿到殿外看灯。

全德又吩咐两个机灵的小太监跟着服侍。

酒过三巡,舞乐暂歇。太监从殿外举着五盏梅花形的红莲灯进来,众人目光都被吸引而去,只听全德高声说道:“这盏花灯上缀有灯谜,共五首,请诸位看看,猜猜。”

花灯轮流传着看,齐啸天慢品着酒,觉得冷清清的没趣味。

忽而一阵风从殿门外吹来,灯花摇曳,有些清寒。

皇后命人取来锦披,起身欲给他披上:“皇上,秋雨连绵,这会儿又起了风,当心着凉。”

齐啸天伸手推开,淡然拒绝:“不必了,朕没那么娇弱。”

皇后脸色微变,最终讪笑着掩饰落寞与心酸,归了座。

其他人看似专心猜谜,或相对饮酒,实在余光都没错过上位的情景。

叶家已派人将叶白尘下月娶亲的事告知了叶兰儿,说不吃惊是假,更多的是疑惑。这会儿,她还猜思着其中的因由,总觉得事情不单纯。

几声压抑的清咳,珍妃双颊已涨红,满眼水光。虽身体不适,可依旧强撑着出席今晚的宴席,不外乎是想多见一见他。抬眼朝上位看,那人显然思绪不在,如今他已没有暇心顾及其他了。

事到如今,似乎除了满心烦忧,独自抱病垂泪,已无可奈何。

每每孤独无助时,她总会想起入宫之前,想到那个温柔待她的人。她真的感觉后悔,当初不该任性固执。人总有一种劣根,认为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以至于不惜抛弃所有,最后呢,不仅丢失了曾经拥有的,也丢了自己。

又是一阵痛咳,嗓子里感觉到丝丝腥甜。

“娘娘,你没事吧?”碧荷一看她脸色有异就有些慌。

她摇了摇头:“跟皇上皇后回禀一声,说我身体不适,先行退席。”

“是。”碧荷一听赶紧去禀报。

皇上并未在意,皇后嘱咐了两声,碧荷便扶着珍妃离开了清波殿。出了殿门迎面就是一阵冷风,珍妃又是一阵咳,勉强着走到软轿边,一阵晕眩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