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和将古画之事详细对师傅说了一遍,向师傅问道:“师傅,你以前运用臆想绘制了《玉凰浴火》图,你是怎么知道有《凤凰涅槃图》的事?按理说这是个很秘密的事。”
灵空法师:“太和,你有所不知,我在出家为僧以前俗家名字叫朱启云,我的先祖名叫朱玉,是你家先祖李公灵大师的关门第子,祁王赵吉请李公灵大师绘制《凤凰涅槃图》,而当时我家先祖朱玉就在一旁为李公灵大师磨墨,古图的事我听家中先辈们说起过,因此,我也知道《凤凰涅槃图》所属的两幅画都分别落有一首诗,但是年代久远,我不知道诗的内容,所以在我凭臆想临摹《玉凰浴火图》的时候,就没有在画上落诗。”
李太和恍然大悟:“喔,原来是这样。”李太和又仔细察看了《丹凤朝阳图》,果然发现图的左上角落有一首诗,字写得很小,李太和随口念道:
皇寺飞出凤朝阳,山观神鸟天飞翔。
观音大士渡众生,一堂佛音传海茫。
灵空法师听后说道:“好诗,好诗,但不知是何用意?”
就这样,李太和在慧明寺随灵空法师住了一年多。这天,一个小沙弥跑进李太和的房间通传:“李师兄,有人来看你。”
李太和一听,立即起身跑到大殿外,看见灵空法师也出来了,原来是赵世炎和江景宏从日本留学归来,他们来到慧明寺看望灵空法师,得知太和哥也在这里,感到很高兴,三个年青人见面后,兴奋地抱成一团,又说又跳。
一阵亲热过后,大家相互询问了彼此的近况,李太和问他们俩:“你们知不知道岛田智子的情况?这一年多来,我写了好几封信给她,都没有收到回信。”
赵世炎脸色为难地说:“太和哥,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李太和心里一惊,着急地问:“智子她出什么事了吗?你们快说给我听呀!”
江景宏说:“事倒没出什么,只是你离开日本后不久,智子和她父亲就把拉面馆让给别人经营,一家人离开东京搬走了,后来有消息说智子已经嫁人,还生了一个小孩。”
李太和听后,眼角默默流下两行热泪,长叹一声:“哎,都是我对不起智子,既然她能找到一个归属,得到幸福,也算了却我对她的一番心愿。”
赵世炎在一旁说:“太和哥,江城学台郑大人来涵,邀请你去江城大学担任美术部主教。”
李太和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我心已不再眷恋红尘,决心追随师父在此修行,你们去吧,要好好教书育人,我们国家最需要的就是教育,另外,你们也把我忘了吧,世上再没有李太和这个人了。”
李太和说完头也不回,一个人默默地径直向里屋走去,众人显得很尴尬,不知所措。
日子过了不久,李太和对师傅灵空法师说:“师傅,我尘念已绝,决心脱离红尘,皈依佛门,请师傅成全,况且我身上还肩负着收藏《丹凤朝阳图》的重任。”
灵空法师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是因,既然你心意已绝,为师就给你剃渡吧。”
灵空法师为李太和剃渡后,赐他佛名为释觉明,法号圆觉。就这样李太和成了一代名僧圆觉法师。
再说上官洪达驾驶着自己那辆吉普车,来到江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看望王海和刘小惠。
上官洪达刚踏进医院,就看到有救护人员急冲冲地抬着担架边走边叫嚷着:“让开!请大家快让开!”担架上有名伤者表情痛苦,头部用一个红色的厚垫夹著,他的颈部似乎受了伤,需要用这东西固定着。据说这名伤者是一位土改工作队队长,他带人前去没收地主的财产,不料在半路上遭遇了土匪的袭击,差点送了命。上官洪达望着土改队长被送进急救室,心情沉重,他的两个下属此刻何尝不是正躺在病床上。
上官洪达先来到刘小惠所住的病房,进入病房后,他将手中的水果篮和鲜花放在病床边的桌上问刘小惠:“你好些了吗?”
刘小惠正躺在病床上,面色红润,看起来身体恢复的挺不错,她一见到上官洪达高兴地说:“上官局长,我好多了,谢谢你和战友们救了我。”
上官洪达深感惭愧:“都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让你误入了吴宽的圈套。”
刘小惠:“喔,对了,上官局长,我听吴宽说起过日制枪械的事,好象和一个大人物有关。”
上官洪达愤慨地说:“吴宽已经被打死了,你说的这个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个大人物揪出来的。”
刘小惠咬牙切齿地说:“吴宽这个流氓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我真恨不得活剐了他。”
上官洪达:“好了小惠,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出院,你是个优秀的同志,很多工作组织上还需要你去干。”
刘小惠开心地说:“是,上官局长,我坚决服从你的命令。”
随后,上官洪达又去另一个病房看望了王海。
且说在山鹰社总部大厅。大厅内挂满了很多挽联和白花,灵堂中间一幅挽联上写道:“死者瞑目为国尚多英雄汉,精英安息革命自有后来人。”站长盲蛇对周围的弟兄沉痛地说:“各位弟兄,我们的精英同志韩胜,他为了保守组织的机密,激战公安,已经不幸壮烈殉国了,让我们怀着悲痛的心情,共同为韩精英默哀五分钟。”
默哀完毕后,盲蛇对众弟兄说道:“目前我们组织面临的形势很危险,我已经确定《凤凰涅槃图》的真品就在赵昆手中,我们是时候对赵昆采取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