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宏眼见圆觉吃惊的表情,赶忙说道:“这里人多喧闹,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谈。”
圆觉点头表示同意,他对几人说道:“你们随我来!”
大家跟着圆觉走出了观音堂,来到他休息的房间,把门关上后,江景宏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的陈设,然后感叹地说:“师兄的日常生活真是艰苦朴素啊!”
圆觉:“出家人四大皆空,能有口饭吃,有间陋室安身足矣。”
大家都对圆觉法师平淡无奇的生活品格和高尚情操加以赞许。
不过,江景宏也注意到了桌子上方墙洞内放着的一尊观音大士青铜像,他脱口说道:“这尊观音大士青铜像是宋代的制品,价值应该不菲。”
圆觉:“景宏,看来你不但绘画技艺高,对物品的鉴赏也很有功底。”
江景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师兄,我只是平时看过一些介绍文物的书籍,谈不上是行家,班门弄斧了。”
大家坐下后,圆觉问道:“阿昆,你说歹徒为了抢夺你家祖传的《玉凰浴火图》而使你父亲遇害,那么,现在这幅古图在哪儿?”
赵昆:“歹徒虽然逞凶,但是幸亏有公安同志拼死保护我的安全,宝图安然无恙,现已捐献给政府收藏,它将作为江城文物馆的镇馆之宝。”
圆觉双手合十,口中念道:“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时,李义一从外面推门进来,众人一楞,圆觉马上起身对江景宏说道:“景宏,你猜他是谁?”
江景宏用茫然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李义一:“这为先生是……”
圆觉:“他就是岛田智子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名叫李义一,专程从日本来到中国寻找我的。”
江景宏感到非常意外和吃惊:“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圆觉将这件事的原委大致说了一遍,江景宏恍然大悟,圆觉向李义一介绍说:“义一,这位你喊江师叔,他是为父的同门师兄弟,当年亦一同留学日本。”
李义一礼貌地鞠了个礼:“江师叔你好!”
江景宏故作感慨地说:“义一呀!你千里条条从日本来到中国寻找父亲,足见你孝心一片,你父亲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是该好好陪陪他了,智子在九泉之下也会替你感到高兴的。”
李义一:“江师叔说的很对,我刚才就是替父亲买药去了,最近他有些咳嗽。”
赵昆在一旁说道:“圆觉师伯,你可要多保重身体呀!喔,对了,我有一事好奇,想向师伯请教。”
圆觉温和地说:“阿昆,你不必客气,有话请讲。”
赵昆:“我曾听民间传说,《凤凰涅槃图》所指的是两幅画,而我赵家收藏的《玉凰浴火图》只是其中之一,另外还有一幅叫做《丹凤朝阳图》,师伯,你以前也是绘画高手,不知道这个传说是否属实?”
圆觉听赵昆这样问,面部肌肉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善哉、善哉!这也许是天意,坐在这儿的都不是外人,我就来给你们说说这个传说。首先,这个传说是真实的,我的恩师灵空法师见多识广,他生前对我说起过这件事,《凤凰涅槃图》是北宋末年著名绘画大师李公灵所作,其内涵所指是两幅画,一幅就是阿昆家祖传的《玉凰浴火》图,另一幅叫做《丹凤朝阳》图,但是其价值还不在这两幅古画本身,而是隐藏在古画背后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传说中有关北宋末年祁王赵吉运送了一大批奇珍异宝到江城来藏匿。因此,只要将两幅古图聚拢,神秘宝藏的秘密就会真相大白。”
众人听得惊奇不已,江小娜问:“灵空法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圆觉微微一笑:“实不相瞒,灵空法师出家为僧以前俗家名为朱启云,他的先祖名叫朱玉,是李公灵大师的关门第子,祁王赵吉请李公灵大师绘制《凤凰涅槃图》时,灵空的先祖朱玉就在一旁为李公灵大师磨墨,古图的事他听家中先辈们说起过。”
赵昆又问:“敢问师伯,那幅《丹凤朝阳图》目前在哪儿,你知道吗?”
圆觉谨慎地答道:“关于《丹凤朝阳图》的画面内容我以前听家师灵空描述过,画的是一只银凤凰从烈火中昂首向天空飞,表示从烈火中重生之意,不过,此画现在何处,我却不知道。阿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祁王赵吉的后人。”
圆觉此言一出,众人大感意外,这时,李义一发了问:“父亲,你为什么说这位赵先生是祁王赵吉的后人?”
圆觉头头是道:“据灵空说,当年李公灵大师绘制完《凤凰涅槃图》后,祁王赵吉把画一分为二,祁王本人收藏《玉凰浴火图》,委托李公灵收藏《丹凤朝阳图》,而阿昆本人姓赵,又持有《玉凰浴火图》真迹,且是祖传,这就不难推断阿昆就是祁王赵吉的后人。”
众人恍然大悟,都认为圆觉此话有理,江小娜嘻笑着对赵昆说:“赵大哥,没想到你还是北宋皇族的后人,要是在古代,你就是皇亲国戚,至少也是一名亲王哟!”
赵昆苦笑道:“小娜,你别取笑我了,都啥年代了,还亲王?依我看,我连草根都算不上。”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原来是小沙弥前来招呼大家去寺庙斋堂吃午饭,众人随即停止了谈话,高兴地去斋堂用饭。吃过斋饭后,大家又亲热地闲聊了好一阵,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江景宏一家才依依不舍地和圆觉法师拥抱告别。
再来讲讲江城文物馆解说员古小燕,她承诺雷夫斯基要给波尔琴科上校几件珍贵的一级文物,这些文物价值不菲,全装在一只大皮箱内,她提着大皮箱准备去市政府招待所,将这些东西交给雷夫斯基带回国。
古小燕刚走到招待所大门口,一名保安人员拦住了她:“同志请留步,请问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