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我的身体和心理上都觉得特别的累,晚上又因为老是做恶梦没办法入睡,结果导致失眠,早上又起不了床。
等到自己张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没有人叫我,像是要给我一个宁静的睡眠。只是,昨晚应该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吧?
阿音,我起床之后居然不敢下楼,因为害怕看到阿音伤心的脸颊。我不能告诉阿音她的好姐妹自杀的原因,想到阿珊,我的心又是一阵的痛。
好多事情繁复的纠缠着,让我又重喘不过起来的感觉。可是现实摆在我的面前,事情总是要面对的。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下楼了。
每个人都很正常,没错,和以前一样沉默的沉默,冷着脸的冷着脸。阿Joe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样子很悠闲,可是他平时根本就不看报纸的,只能说明其实他的心里很不安。
“林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首领说你下来就可以吃了。”阿音没有我预料的情绪激动,可是她太冷静,冷静的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宁愿看到她拉着我的手说,“林小姐,阿珊自杀了,我舍不得她。”宁愿看着她哭泣,我也不愿意看到脸上面无表情,甚至表现的若无其事的阿音。
这一顿饭吃的实在是压抑,有一点点的饱我便没有心情继续吃下去。抬头凝视着阿音,她还是没有要问我的意思。
不闻不问真的代表心里面一点事都没有吗?还是说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所以要将所有的情感压抑?
“阿音...”我的声音有点沙哑,应该是昨晚上在地下室叫了很久,睡觉起来就变得有点怪怪的。
也许是声音太小,阿音并没有注意到,我再次唤了她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依然是面无表情,她说,“林小姐,今天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她只注意到桌面上的饭菜动的很少,却没有发现我的表情和声音有异常。她果然是心不在焉,面无表情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恍惚而已。
“我吃不下。”站起来,眼神复杂的看着阿音,“我们谈一下好吗?”心里难受,特别是看到阿音抑制心中悲伤的情感,我更加的难受。
阿音的眼神闪烁,故意回避我。“林小姐,首领说你如果觉得坐在这边闷的话可以到楼上去看电影。首领说你比较喜欢港台片,已经在电脑上为你准备好了。这段时间最好是呆在房间里面,等忙完这段时间再带你出门。”
她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却顾左右而言他,根本就不想跟我谈阿珊的事情。我想,阿珊的死对她的打击应该很大吧,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伙伴。
她不想提我也不能勉强,只能说,“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救她。”如果我机灵一点,如果我提早就劝说她,也许她不会死。
阿音看了我一眼,眼泪终是流了出来。有很多感情是不能压抑的,就像她对阿珊的感情。在我提起的时候,还是崩堤而出。
我上前抱着她,“她走的时候很安详,也得到了解脱。”是的,阿珊用自己的死亡换去了自己的解脱,也许,下辈子她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林小姐!”阿音靠在我的肩膀上,眼泪已经打湿了我的衣衫。“我不相信阿珊会背叛首领,我不相信!更不会相信她是畏罪自杀...”
听到阿音的哭声,我免不了一阵惊愕,江言到底给他们说了什么?为什么阿音会觉得阿珊是畏罪自杀?
“阿音,难道是江言跟你这样说的?”江言知道阿珊自杀的原因的,阿珊,不过是想要江言永远记住她才选择用死亡来作为解脱的。
阿音哽咽着说,“首领什么都没有说,也不准我们问起阿珊自杀的原因。林小姐,我想知道,可是却不能问你...”
那她现在是在问我吗?有点糊涂了,她这算是在告诉我还是间接在问我阿珊的死因。江言不准我说,那么现在我肯定也是不能说的。
犹豫了,矛盾了,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抚阿音。“以后你们会知道的。”我只能用江言的话来搪塞阿音。
“阿音,有一点你大可放心,阿珊的死是她觉得最幸福的选择!”她自杀的时候是带着笑容的。解脱了,所以笑了。
阿音抽泣着,再也没有说什么。她应该知道从我这里是得不到什么答案的,既然得不到答案,问也是白问。
我用手轻轻的拍着阿音的背,希望这样能够安抚着她受伤的心,我能为她做的就是这些了。焱盟是一个很不人道的组织,更不适合女孩子呆。心思细腻的女孩子只能在这样的组织里崩溃,像阿珊。
至于阿音,她现在的状态也不见得怎么样。也许,我应该跟江言说,在他不做焱盟首领的时候也能让阿音离开。
“林小姐,我没事了。”阿音松开我,此时她的脸上总算多了一点笑容,虽然她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勉强。
至少泪水和笑容告诉我,她不用再压抑自己情感,让自己将悲痛压在心底得到不发泄。那样才是最痛苦的!
“阿音,江言出去了吗?”如果真的会发生大事,江言出去应该会带上阿Joe才是。
“首领在三楼的书房,华大少爷来了,正在书房和首领谈事情。”阿音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眼圈已经红了,像一只小兔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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