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心事重重,还以为会失眠,谁知,在秦冥温暖舒适的怀里,我竟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才知道,秦冥早已不在身边,听房里的丫环讲,他很早便出府去了,想必,他是为了我的事而忙着张罗去了吧。
用过早点后,从赵管家那里打听到秦玄也出了府,想着这件事我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我决定先去看看无畔。
经过去后院的路口时,我瞅了一眼不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问身边的赵管家道:“紫陌姑娘被放出来没有?”
赵管家忙答道:“昨儿个晚上就放出来了。”
“那她说什么了吗?”我记得秦玄可是说过,如果她不从实招来,是不会放她出来的。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全说了。”赵管家一五一十的说着,“其实,平日里她也就是在房里抚抚琴,不大出来,王爷也不大爱搭理她,不过,王爷的事她打听得倒是挺勤。这几天里,王爷出门办事,接着,您几个就跟着一块回府了,听说南厢房住的是您的朋友,她就好奇想去看看,因为碰了人家面具,无畔公子突然醒过来,就要杀她,接下来的事,您也知道了。”
原来,她是想看看无畔的真面目,这让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在无畔的小木屋里,那个夜晚,我也是想要偷偷揭开他的面具,结果,被他威胁加恐吓了好一阵子。
不过,今天我倒要再试试,看能不能让他自己把这面具揭下来。
到了南厢房门口,我打发走了赵管家,独自推门走了进去。房里静悄悄的,我以为无畔还在昏睡,谁知刚走到床边,他便猛的睁开了眼睛,手中的剑也下意识的握紧,吓得我险些扔掉了手中的拐仗。
好在,看清楚是我之后,无畔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手上一松,微微转过脸去,似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看到我。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在他床沿坐了下来,思索着该怎么开这个头,好一会,才道:“昨天的事,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无畔冷着脸,并不答话。
“你不要以为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了,我可不是傻子,你那些东西,已经证明了你的身份,其实,早在我看清你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你了,这几次的接触,你留下了那么多破绽,你以为你还瞒得下去吗?”我言之凿凿的说着,一副什么都了如指掌的样子打量着他,我知道,一味的追问,他是肯定不会说出什么来的,只有诈一诈他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无畔冷冷回着,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某处,就是不愿看我。
我就知道,他会跟我装傻,上次在树林里时也是这样,于是,我进一步逼道:“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和我,真的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似是为了要让我死心,无畔终于转过头来,那双幽深的绿眸在面具之下更显得深遂而神秘,迎视着我,“你是皇妃,应该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碍你的声誉。”
“你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不要枉想转移话题。”这种义正言辞的话从他这种人嘴里说出来简直有些让人发笑,我朝他欺近了些,死死盯上了他的眸子,道:“咱们有句家乡话说得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所以,你不要作无谓的抵抗,你上次炸伤秦寿的暗器明明就是炸药,还有,这次在山林里,秦寿被人暗算,也是你干的,他武功那么高,如果你当时离得很近,别说暗算他,只怕你还没出手就被他发现了,而能够在他都察觉不到的远距离让他受伤,我想,除了枪,在这古代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以做到的吧?”
这些事情从昨天看到他身上的东西后,我就仔细的分析过了,虽然不敢十分肯定,但这却是最合理的解释。
无畔微微一怔,继而发出一声冷笑,道:“我干的是杀手这个行业,不是侠客,所以,我毕生所学,只有杀人,用什么能最快最准的杀死猎物,这才是我最擅长的,为此,我在暗器上下足了功夫,至于你说的东西,我闻所未闻,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脸上竟未流露出一丝心虚,让我几乎以为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何况,昨天他那包东西里,并没有火药和枪支。
“那你的眼睛,又怎么解释,你不是说这天下不是只有碧落国一个国家吗?我只要问过秦冥便会知道,碧落国有没有人和你一样长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睛,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是妖孽吧?”我突然想到那些朝臣们丢给我的罪名,顺便借来用用。
无畔眼睛里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唇角明显的绷紧了,就在我以为他终于露出了破绽时,他突然沉声道:“我是个孤儿,所以,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
他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假话,那种鲜少流于外表的孤独让我心里也为之难过,曾经,我身边也有过这样身世的朋友,我不该鲁莽的用“妖孽”两个字来说他的,“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你的身份。”
无畔看了看我,似是在犹豫着什么,继而将视线转向了别处。或许,我应该等他情绪好一点了再来问,反正他一时半会也走不了,想到这里,我起身道:“那你先休息吧,我下次再来看你。”反正,他就算不愿意说,我也还可以找其它线索,比如,找到秦寿,给他验个伤?不过,这个办法好像很不好,尽管,是最有效的。
“我的人生很简单,从我记事起,到我十八岁,都是在集团里受训。”身后的人突然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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