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冥眼眸猛的眯起,玩味着道:“我说想要?”唇角那丝冷笑似是在嘲讽着我的自作多情。
难道,不是吗?
就在我尴尬得不知所措之际,他突然收起笑意,伸臂从软榻旁的小桌上抓起一个白色小瓷瓶塞到我手里,“朕是让你给朕上药,如果你再胡来......”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眸中的寒意更甚了,威胁的话虽然未说出口,却反而更勾起人无数可怕的联想。
“你......早说嘛。”本来,他又是让人关门,又脱衣服的,任谁都会误解嘛,早知道是上药,我也就不用白虚惊一场,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尊严,在他面前再一次扫地了。
“这种事,还用朕说吗?”他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刚压下去的怒火又一次升腾起来,“还是,你这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那种事,这么快就把发生过的事全忘了?”
说到最后,他修长的手指已狠狠擒住了我的下巴,微微粗重的喘息喷薄在我脸上,湿湿热热的,我避无可避,就这样被迫的呼吸着他的呼吸,心跳也随着他的喘息而改变了频律。
“我是看你生龙活虎的,以为你已经痊愈了嘛,你既然伤那么重,那当初还跑什么跑,害得我......”害得我还白为他掉那么多眼泪。这句话刚到嘴边便被我适时的咽了回去,自己在他面前的糗事就已经够多了,这点自尊还是留给自己吧。
秦冥冷哼一声,手中的力道又紧了紧,“朕给过你两次机会,可你还是逃了,你当朕已经死了吗?”
当时那种情况,我是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嘛,我就知道,他先前看到我那一派平和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就等着这会跟我秋后算帐呢。
我企图要挣脱开他的钳制,却反而被他捏得好痛,泪水情不自禁的涌上了眼眶,我强忍着痛吼道:“喂,我现在不是已经落在你手中了吗?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是女人耶,你有点风度好不好?”
也许是我的话起了作用,他总算是松了手,我忙心疼的矫正被他捏得险些走形的下巴,眼神在那浴盆与屏风之间来回游移着,就是不敢看他,唯恐一个不小心与他对视上,又挑起了他的怒火。
“还发什么呆?上药!”秦冥没好气的吼着,眼里的警告意味很浓。
他真以为我是故意要吃他豆腐是不是?哼,谁稀罕来着,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在心里骂着,手上却不敢怠慢的拿起药瓶转到他身后。
由于是伤在背上,他大概无法自己上药,所以,伤口一直没有被处理过,背上被毒针扎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了,好在,皮肤已恢复了正常的色泽,看来是体内的毒已解,只是这外伤部份仍需要治疗。
“在这之前,你都没有找大夫看看吗?伤口感染也是会死人的。”我一边倒出药粉小心的抹在他伤处,一边问着,古人对发炎感染难道都没有一点概念吗?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我的话,他的身子稍稍绷了绷,良久,才冷冷的道:“朕受伤的事,你若敢传出去,就别怪朕让你一辈子也说不了话。”
我心中一紧,却也听出了他话中的认真,“连靖麟王也包括在内吗?”那是他亲弟弟也。
“任何人。”他的语气里不含一丝情感。
“哦。”我沉声应着,心里大概有些明白了他一直没有找人给他上药的原因了。
作为皇帝,心眼总是会比别人多一些的,如果被人知道他受伤的事,大概是怕有人趁机加害吧,至少,防人之心不可无,连亲兄弟也不例外,这就是皇室。
好不容易将药抹完,我用纱布将他拦腰缠了几圈,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秦冥站起身来,走向那个浴盆,正想要动手脱下那条唯一的长裤时,突然像又想起了什么,停下手来,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长气,还好,他没有让我给他洗澡。可是,反之一想,又觉得不对,他是皇帝,平时应该都是由下人伺候着沐浴更衣的,没理由放着我这个现成的丫环不用啊?
一定是因为刚才的事,所以,他认定了我想占他便宜是不是?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伤自尊的,然而,我却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居然就这样无声的被他给羞辱了。
可恶!我恨得直咬牙的转身就走,省得慢了一步,又被他误会什么。
“站住!”身后的人慢条思理的又开口了。
我背上一僵,难不成,他又反悔了?还是,他从头到尾就是在假装正经?
正自猜疑着,秦冥的声音缓缓传来,“别走远了,朕随时可能传唤你,还有,以后,你就住在隔壁的偏室,以方便伺候。”
刚刚提起的心不禁又放松下来,我为自己的神经质而感到懊恼,难道自己真的像他说的,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事?
越想心里越烦躁,我没好气的应道:“知道了。”随即转身就跑,省得他再说些什么,直接把我羞死掉。
唉,自己清纯美好的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了,最惨的是,还得住在他隔壁随传随到,可以想像,以后自己会有多少糗事成为他的话柄。
我彻底的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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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