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当时在整个碧落国都引起了轰动,经司武祁这么一提,司银佩立刻便想了起来,“您是说,这个高人,就是当今圣上要找的人?”
她就知道,他一看就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果然……
“所以,你想想,你若是惹怒了他,这对我们司家是多么不利的事,但反之,如果能够和他结识,最好是将他留在咱们这里,那么,我们司家的前途就有指望了。”司武祁语重心长的说着,眼里充满了深思熟虑。
司银佩听出了点端侃,也许是分神的缘故,身体似乎没有先前那么痛苦难受了,“您是说,要用他的下落,向朝廷换取奖赏?可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谁知道现在还作不作数啊?就为这点不靠谱的事,您就要对那个女人卑躬曲膝的吗?”
“当然不是,那点奖赏算得了什么。”司武祁鄙夷着,“想当年,若不是你生得迟了些,爹早就把你送进宫去,说不定现在都做娘娘了,也是为了这个,才把你留到了现在,哪知道,如今你都十九了,后宫又不再纳妃,爹总是要给你找一门好的亲事才行。”
“爹,您是说叫我跟他……?”想到无畔那张俊冷的脸,以及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司银佩立刻便脸红了。
“不错,虽然此人身份不明,但是,传闻他与当今皇后交情菲浅,又曾深得皇上重视,不惜一切要找他回朝,可见此人前途不可估量。”说到这里,司武祁脸上流露出一种岳丈看女婿的得意神情来,“更何况,他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身手又了得,绝不会委屈了你。”
其实,不用司武祁说,司银佩自己心里也早就萌生了这种念头,只是碍于女子的娇羞而不好意思说出口来,将他带回这里,便是想让她爹替她作主的,“只不过,他和他的那个徒弟走得那么近,又什么都听她的,只怕他根本就没有把女儿放在眼里。”
想到无畔处处护着雪儿的那些场景,司银佩心里便很不高兴,同样都是女人,她长得又不差,可那个男子为什么连正眼看她都不愿意?似乎他的世界就只看得见他的那个徒弟一般,可恶!
司武祁想了想,点头道:“他们俩人关系的确是不错,不过,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师徒,应该也就是相依为命的关系。如果有别的什么,那不早就成夫妻了吗?”
也对,爹的分析很在理,在这又没谁认识他们,他们若真是互相有意,便不会傻到用师徒名份相称,招人闲话了。看来,她希望还是很大的。
看女儿笑靥含羞,难掩欣喜,司武祁顿时明白了闺女的心意,笑道:“你放心,爹一定会全力支持你,促成你们俩的好事,不过,你作为女儿家,性子也该收敛些了,男人嘛,到底是喜欢女人温柔婉约一些,不要总是直来直去,大大冽冽的了。”
“可是,他们不是都走了吗?以后连见不见得着面都说不上来,你叫我怎么去跟人婉约啊。”爹也真是的,也不事先跟她通个气,她要早知道他是这样的打算,她刚才就是受再大的委屈也要先把人给留下来。现在好了,空说这些有什么用。
“傻丫头,你别忘了,这可是在北城,是在我司武祁的天下,他能跑到哪里去?”为了前途家业,花些手段计谋也是在所不惜的,何况,对方是个绝对能让他家庭兴旺起来的贵人,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一试。
想到他在这北城当总兵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升迁的机会,甚至,这几年朝廷改革变动很大,若不想点法子,迟早有一点,他们司家是要走向衰落的。所以,这个高人,就是命运派来改变他们司家命运的。
“你记住,你到时候只要全心全意的想着如何博得他的爱慕,至于他的徒弟,爹自然会想办法应付。”
有了他这句话,司银佩心里顿时有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父女两人开始各自在心里筹划起如何钓到这只金龟婿。
无畔和雪儿一出了军训处,原本压抑着的情绪便全写到了脸上,为了不让更多人看到他的面孔,引起更大的麻烦,他将那张摘下来三年之久的面具重新戴回了脸上,虽然同样引来众人的侧目,但也总比被人看到他的容貌和眼睛来得强。
“师傅,你还在生我的气啊?”见他一言不发,雪儿急了,紧紧的捉住他衣袖跟在他身侧,唯恐一个落后,便再也找不着他人了。
“好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站在路中间,惹到了那个四人呸,才有了今天的麻烦。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好不好?”在军训处,她知道他给足了她面子,没有跟她发作,但不代表他心里面没有想法。
“你明知道他识破了我的身份,却还要坚持留下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仅仅是为了好玩?报复?她难道不知道这会为他惹来多大的麻烦吗?
“就算我们当时走,他们该发现的不也已经发现了吗?若不把这件事了结,四人呸和她爹也一样会找上我们的。”他们都已经出来了,事情也算是结束了,他为什么非但不高兴,还这么生气?
“你以为他现在就放过我们了吗?”在身后不远处便有人一路跟着他们,可见,司武祁并没有就此罢休,而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无非是想从他们身上获取些什么好处,既然雪儿的身份没有被揭露,那末,很可能便是冲着他来的。
听出他话中所指,雪儿警惕的回头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无畔既然这样讲,便一定有他的道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说去哪里我就跟你去,我绝不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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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了,唉,好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