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个自称青越的人收留她,也许,她早已经死在了荒郊野外,可如今,她非但没死,竟还遇到了皇上,这让她如同坠身于梦里一般。
只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她只记得她被青越带到了北城,之后的事却像是做梦一般朦胧?但,身体的不适感还是让她猜测到一定发生过些什么,是他救了她?
也许,只是一种本能的冲`动,见他要走,她想也没想便追了上去,“皇上,等一下。”
秦冥并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冷冷应道:“朕还有事,你自便。”说话间,已到了楼下的马厮。
“皇上,我……我能不能跟您一起走?”奉九仪并没有就此放弃。她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想再孤孤单单一个人。
秦冥终于停下了正解着缰绳的手,奉九仪以为他终于有所动容了,忙紧赶几步走了过去,迎上的,却是他一脸的淡漠。
“你听不懂朕说的话吗?”当年他放她一条生路,已经是对奉家最大的仁慈,这次救她到这里,原是不想那个人再利用她作害,但现在他急着去找任初静,便顾不得管她了。
他眼中的寒意让奉九仪顷刻醒悟,她已不再是他的皇后了,确切的说,世上早已无奉九仪这个人,她再无什么立场跟在他身边。
一颗心仿佛被人瞬间掏空了一般,她只觉世界一片天眩地转,为什么两个她爱过的男人都对她这般绝情?她不过是个女人,她不过是曾经做过些她不得不做的事,为什么没有人可以原谅她?
不行,她不能再被抛下,她不想再被人抛下。“皇上……”见他已经翻身上马,她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却没料到那匹马儿野性大得很,嘶鸣一声,扬高的蹄子眼看着就要踢在了她身上。
几乎不等秦冥制止,原本还虚弱无力的奉九仪突然目露凶光,拨下头发上的发钗一挥,一道劲风袭来,马儿的嘶鸣声顿止,一阵腥红血雨喷洒而出,马脖子已经被她用发钗硬生生的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秦冥飞身而起,落在几步开外,只见自己的坐骑扑倒在地,血水染红了沙土,客栈里其它人也闻声而来,俱都骇得尖叫起来,一旁的奉九仪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两眼一番,倒了下去。
她竟然能在危险时激发潜藏在她身体里的那股邪力?秦冥不由得皱眉,术法修为各有不同,亦有正有邪,并不是谁可以全部参透的。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人用的是什么方法,但看奉九仪刚才的举动,那个人的傀儡术竟能达到如此的心神合一,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官府的人很快便赶了过来,费了一番周章之后,官府送来了一匹快马,秦冥将仍处在晕迷当中的奉九仪一把捞起,坐上了马背,朝着天涯城赶去。
她还没死?任初静撑开疲倦的双眼,看到头顶上方的青纱帐顶,沉睡的意识也随之渐渐苏醒,这是在哪儿?
记忆倒回到林子里中箭的那一刻,她微微抬起头,想要确定身上的伤口,才一动,便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阵钻心般的刺痛,一切都是真的。
是谁救了她?因为疼痛而无法坐起身子,她只能靠转头来打量周围的环境,却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一间简陋的小木屋里,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之前林子里遇到的那个黑衣人。
之所以会想到他,是因为初见他时,她想到了无畔,而无畔以前住的也是这样的一间小木屋。或许,这里是某个山里人家的屋子?
很快,门外便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吱呀”一声推开了木门,一袭黑衣首先映入了眼帘,然后,是那张戴着面具的脸,竟然真的是那个黑衣人。
“你醒了?”黑衣人朝她走近,手里还端着一碗什么,任初静嗅了嗅,似乎是什么肉汤,很香,让她瞬间便感觉到了饥饿。
“怎么又是你?”虽然这个人让她想到了无畔,但是,也莫名的让她感觉到了不安,她甚至分辨不清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是男是女。
黑衣人在床边坐了下来,将汤放在一边的小桌上,正想要动手扶起她,却被她戒备的眼神制止,也不勉强,只是淡淡说道:“你受了箭伤,又昏迷了一天一夜,最好是吃点东西。”
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任初静心中一急,竟忘了伤痛,猛的撑起身子,结果,扯动了伤口,痛得她险些昏厥过去。
“你现在最好是不要乱动,否则,伤口会更难愈合。”黑衣人的态度仍是不冷不热,面具后那以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却转移到了她右肩处,那里已经沁出了一点腥红。
随着他的目光,任初静也随即看向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自己仅着了一件轻衫,外衣早已不见,右肩上的伤口已上了药被包扎得好好的,只是这会似乎又流血了。
任初静险些再度弹跳起来,下意识的拥紧了身上的被子,问道:“是你替我处理的伤口?”
虽然她不像古人一样保守,可是,想到有可能被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身体,她还是不由得脸红,不知是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还是该杀了他灭口,心里隐隐有些气恼,尽管,知道对方可能是救了她的人。
隔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的眼神来看,他是知道她所担心的,却并不以为意,仍是那漠然的语气道:“不错,因为,你是被我的箭所伤。”
“你说什么?”伤她的人是他?那他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伤我又救我,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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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那个,亲们不要怕哈,俺不会怎么虐的,结局是美好的,甜蜜的,所以,大家不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