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再迫近,任初静便也止住了脚步,笑得很是无辜,“当然是后悔太早看清你的样子。”身子越来越热,她甚至感觉到背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而且,已经不仅只是热,更有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在血液里蠕动着,像是有无处只蚂蚁爬向全身,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强忍着不让对方看出来。
她的话勾起了他的好奇,以至于他并没有太过留意她袖下的轻颤,继续问道:“你难道不该庆幸我并没有长得像你想像中的难看吗?还是因为——是我,所以让你很失望?”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的火焰稍黯,多了些许复杂。他的身体原来并不是这样的,若不是为了急着修练术法,他也不会……那次正好遇上他发作,却不想那么巧被她看到。
任初静抿了抿唇,手不着痕迹的放在了腰间的匕首上,摇头道:“不,是因为你长得太帅,我怕一会自己会狠不下心动手。”
只当她是在放狠话,黑衣人并不以为然,唇角微掀,勾起的笑意竟然有些妖魅迷人,“我若是死了,你也走不出这方圆十里的迷魂谷,醉红鸾的药效一旦发作,你就会后悔的。更何况,你根本没有能力杀我,平时不行,现在——我怕你再过一会儿会连求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应该也和皇族的人有着渊源吧?从他的术法,到他出色的外表,如果不是曾经看到他着女装,让人误解的话,这样一个帅哥应该也是万千女子青睐的对象。
握紧了匕首,任初静试着运气,还好,她到底也是修练过点术法的,身体自然比一般常人要强一点,动手的力气还是有的。只是眼前这个男子修为也不低,按理说他也该有点反应了,可是,看他的神情却像没事人一样,看来,她只有给他下双重料了。
任初静依旧是笑面盈然,脚下却朝他迎了上去,柔声道:“谁说我要杀你了?我只不过是想在你动弹不得的时候,帮你动个小手术。”
她的气息已经有些凌乱,双颊绯红,就连微启的红唇也水润亮泽,看上去像朵清晨初绽的桃花。
初见她时,明明不觉得她有多美`艳,可是,此刻的她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眼里那种倔傲让人想要扑上去狠狠将她征服,在她的大胆挑`逗之下却又矛盾的想要被她征服在石榴裙下。
她朝他走了过来,女人的沁香是种很好的催动剂,他没有动,心里却像是在期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当然,也没有忽略她腰间的那把匕首。
果然不是一般女子,明明药效已经开始发作,她竟然还能有心思想着反击,甚至还能掩饰得这么好,险些就让人无从发现。不过,现在的她一定撑得很辛苦吧?
如果她知道她那把匕首根本伤不了他,不知她还会不会费这个心思。不过,她到底是皇后,母仪天下,贞`洁自然得看得很重要,至少,也要适当的挣扎一下。
黑衣人在心里冷嘲着,无情的挥去她带给他的特别,给了自己一个更为现实的解释。
很快,她和他便又只剩一步之遥。他只是默默注视着她的眼睛,期待着看她要如何用那把匕首对付他。然后,他会让她彻底的死心,彻底的卸去她所有伪装和防备,成为他的玩物。
秦冥若看到这一幕,不知会是什么反应?想想都觉得有趣。
任初静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如他所料的拔出匕首,搁在匕首上的手反而是转移到了腰间的罗带上,轻巧的扯开了上面的蝴蝶结。衣衫如同扯落了花蒂一般迅速散开,露出里面半透明的雪色轻衫和嫩绿色肚兜。
黑衣人怎么也没有料到她竟然这就开始脱衣服了,更被眼前所看到的若隐若现的景致而全身血液倒流。
明媚的笑靥在他眩目之际突然低垂着缓缓转身,那玲珑有致的身形让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同时,竟有种踩在云端的飘忽感。但是那种美妙的眩晕让他的感官忽略了些什么,只是紧盯着她的背,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她终归是隐忍不住了吗?
她摸索着似乎是在解内衫的衣扣,没要多久,便又再度转身,那件雪衫已解开来,微微敞开着,里面碧荷色的丝滑布料衬着细致的肌肤,因着药物的作用,那玉一般润泽的皮肤隐隐泛着桃红,高`挺的玉`峰微微颤抖,加上烛灯的朦胧光芒,使她那曼妙身姿如同朦了层轻烟。
任是黑衣人极力克制,此刻也已觉得全身几乎快要膨胀得爆炸开来。
时间已经不多了,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这让她在面对眼前这个男子时充满了羞愧。
咬了咬牙,她迈进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为零,声音也随着干涩的喉咙而变得有些沙哑,却更加撩`人,“好闻吗?”
随着她衣襟敞开,他似乎闻到了一种特殊的体香,很淡,却很好闻。如今她靠得这么近,又这样撩`拨的问,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将那香味闻得更真切一些。
是兰花?还是桃花?好像是混和了许多种花的香味,却一点也不浓烈,反而让人感到一阵微醺,像刚喝过一壶美酒一般全身都酥软起来。
黑衣人心中一紧,这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退了一步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脚下却是一阵踉跄,连站也站不稳了。任初静见状,突然将他往旁推了一把,他便跌跌撞撞的倒了下去。
身下软软的,是房中的软榻。他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