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对于任初静而言甚至比几年还要漫长,之间她也有想过要再去和秦冥谈一谈,毕竟,一味的生闷气可不是她的性格。
可是,当她悄悄透过门缝看外面时,却已不见秦冥的身影。他回那边房里去了?想到他可能正陪在奉九仪身边照顾她,原本就难受的心顿时倍受煎熬。
男人对于弱者总是趋于同情和心软的,而如今的奉九仪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高傲的皇后,只是一个落难的弱女子。其实,若换了别人,她也一样会施以援手,可是,偏偏是她,这让她心底的不安更胜过于同情。
一走了之?虽然可以眼不见为净,但这样一来岂不是真的扔下他们俩个独处?更何况,他们又没做个什么,就算是她遇上了受伤的奉九仪,也不可能见死不救,总不能单凭这个自己就莫名的气走吧?
再怎么说,她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怎么能连自己的爱情也悍卫不了?那岂不是丢穿越人的脸吗?虽然她顶多算半个穿越者。
这四年来,她成功的应对了无数的问题,难道,还怕再面对奉九仪?冷静下来过后,才觉得自己之前的负气有些可笑。
看来,自己也终归是不能免俗,和所有女人一样会吃醋,而且,一吃醋就容易冲动。
不过,道理想通了之后,心情也终于平静下来。她一扫之前的抑郁,打开房门,盛上了一碗热汤,端到了隔壁门口。
房门依旧关着,屋里竟隐约传来了女子的嘤呤声,声音断断续续,让她刚刚才舒展的眉头不由得又皱了起来。心里虽有怀疑,但想到奉九仪有伤在身,怕是已经醒了,于是抬手敲响了房门。
房里无人应答,只有那微弱的呻`吟仍在继续。她忙推开门,软榻上奉九仪正不安的喘息着,房里却并没有秦冥的身影。
奇怪,这个时候他去哪儿了?来不及多想,她放下汤,凑近了榻上的人。只见她满头大汗,似是正陷入梦魇一般不安的呢喃着什么,呼吸急促,却始终紧闭着眼睛。
“喂,奉九仪,你醒醒。”秦冥不在,她也不知道奉九仪到底是哪出了毛病,只有试图唤醒她。
那紧闭的眼皮眨了眨,似是真的听到了她的话一般,试图从恶梦中挣扎出来。在几次尝试之后,竟真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任初静索性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一会,奉九仪才认出了眼前的人,却像是活见鬼了一般朝床里头挪了挪,双眼惊恐的睁大着,颤声道:“怎么是你?你要干什么?”
她的反应让任初静一脸莫名,“喂,你看清楚,我是任初静,我只是想要帮你,又不是要害你,你那么怕干什么?”她难道忘了吗,当时,她逃出皇宫的事,她可是也有帮忙做掩护的。
当然,她那时也有可能真的还在昏迷当中,但她若真想害她,她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然而,奉九仪似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拥紧了被子,瑟瑟发抖的道:“我知道你是任初静,你害死我全家,还想害死我,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的话里带着偏激,让任初静不禁怀疑她现在精神是否正常,加上她并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伤,所以,只得从榻上起来,退后几步,试图让她冷静道:“好好好,我离你远一点,你别害怕。”
奉九仪仍是一脸恐惧,但总算稍稍平静了些,不安的问道:“皇上呢?我要见皇上,我不要死,我还不想死,我要见皇上……”
看到这一幕,任初静真傻眼了,她不会……是疯了吧?
“你不是真的要看我死,对不对?我把皇后的位子让给你,你替我向皇上求求情好不好?我不争了,我什么也不争了……”她双眼迷朦,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听她说这些话,她不会还以为现在是四年前吧?
就在任初静怔愣之际,奉九仪眼神徒的一变,一抹凶光闪过,刚才还惊恐的神色已骤然消失,换之的是一脸的阴沉与仇恨,“哼!你把我害得这么惨,让我生不如死,今天,我也要让你偿命!”
说话间,她手上一挥,那床先前还被她死死抱住的棉被飞了出来,罩在了来不及回避的任初静头上,带起一股劲风,将她撞倒在地。
奉九仪冷笑一声,正要扑过去来个致命一击,胸口却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喘不过气来,头也一阵猛烈眩晕。趁着这当口,任初静已从被子里挣扎着站了起来。
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道,听秦冥说她被秦越利用,想必,她的功力也是秦越教的了。幸好她身体还尚未复原,否则,只怕她真的不是她的对手。
见她起身,奉九仪眼里凶光再现,却因为身体的痛楚而咬牙戒备着,随时准备蓄力再给对方一次重击。
有了这次教训,任初静心里也有了防备,从衣袖里悄悄摸出了一包药粉捏在手中。看来,只有在秦冥回来之前暂时先用迷药将她迷倒再说了。
虽然奉九仪举动看似疯颠,心智却一点也不傻,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警惕的望向她握紧的右手,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奉九仪,皇上很快就回来了,是他救了你,所以,他不会再杀你的,你大可以放心。现在,你先安静一会,喝点汤,好不好?”任初静以最轻柔的声音诱劝着,脚下也开始一步步的向她移了过去。“这汤可是皇上亲手熬的,味道很好,你睡了这么久,难道不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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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狗狗受伤了,忙活了大半天,下午又去医院看家人,好不容易赶回来码点字了。。。。。。一会码新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