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男人的话是不可尽信的,药一下肚,那种如火般炽烫的感觉便从四肢百骸窜出,像是有团火焰要将她烧成灰烬一般,竟是比上一次还要难受得多。
“你……”任初静愤怒的看向秦越,话还未完,他的掌心已按上了她额间,用他上次的方法,替她解除痛苦。她想要避开他,他似是早已料到她要反抗,另一只手一把搭上她后腰,臂力一收,她便身不由己的被他搂紧在怀中,再也无处可逃。
清凉的气流很快便涌遍全身,将那难受的火焰浇灭,可是,来自秦越身上的热度却也因为彼此的贴近而变得清晰。
淡雅的清香似有若无在鼻间萦绕,秦越有一瞬间失神,手中那盈弱的腰肢更让他身躯一紧,那晚在“迷魂谷”的香`艳画面在脑海中不断回演着,人也不由得朝她更迫近了些,深吸了一口气,寻觅着她的甜香。
“喂!”一声叱喝如同惊雷般响彻他耳边,下一秒,任初静已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了他,朝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着一大段距离,这才又开口喝骂道:“你这个骗子!骗我喝药还不说,居然还想趁机占我便宜!”
想到刚才被他紧紧搂住,任初静便觉得浑身不自在,手下意识的在腰上拍了拍。
她的动作让秦越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但看到她脸上的敌意后,他的情绪复又收敛起来,歉然道:“对不起,任姑娘,我……我并非有意轻薄,只是,一时情不自禁。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你是真心的,之所以骗你,也是怕你不肯喝药。”
看他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任初静感觉自己有气也无处发,却又忍不下那口气,仍是斥道:“还说古人知礼,你情不自禁就可以对人动手动脚了吗?还有,我到底生的什么病?为什么这药喝起来这么奇怪?”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面对这么一个帅哥,自己却总忍不住对他发脾气,这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她。难道,她穿越之后性情大变,对帅哥免疫了?
她凶巴巴的样子看起来非但不可怕,反倒有些刁蛮得可爱。秦越自知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有些过于冲动,如果让她因此而讨厌上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而且,她似乎已经对他的药产生了怀疑。
“其实,你的病倒并无大碍,只不过,你在进谷的时候吸入了瘴气,所以,才会使病情加重。这药,不光是治病,也是驱毒。”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上次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她盯紧了他的脸,想要从中看出些端倪来,却反而只看到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宠溺与欣赏,那放肆的目光看得她心里慌慌的,她索性别过脸去。
“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吓到你。不过你放心,只用再服两剂药,你的身子就会彻底痊愈的。到时候,你若想要出谷游玩,我随时都能带你去。”他知道她心里的疑惑,也知道要把她闷在这忘忧居是不可能的,索性以此为诱`惑。
反正,只要她将最后两剂药服过后,她就会脱胎换骨,他也不必再有后顾之忧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而且,虽然那药喝的时候有些难受,之后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任初静暂时打消了疑虑。
“对了,常七回来了,镜子呢?”她可没忘记另一件重要的事。
秦越微微松了口气,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面打磨精细的铜镜递给她,“你交待的事,我自然不会忘记。我还顺便让他替你选了几款胭脂水粉,一会就会有人送过来。”
任初静已顾不得他说些什么了,接过镜子便迫不及待的举到面前,打量着铜镜里的人影。
咦,怎么还是她自己的脸嘛,只不过是梳了个古装的发型,不过,仔细看了看,又似乎稍有不同。
镜子里的女人明显的比她稍显成熟,而且看起来竟有种说不出的高贵优雅,就连也平时自恃阳光无暇的笑容也变得多了几分妩`媚娇俏。
这个女人比她好看,虽是一模一样的脸,但她可以肯定,这应该不是原来的她。那种高不可攀的贵族气质搭配上她的豪爽野性,竟一点也不显突兀,反而有种说不清的韵味。
看来,这身体的主人之前定是有着不凡的身份吧?而且,她记得她醒那天所穿的那身衣物面料也是非常精致的,足可以证明这一点。
“对了,青越,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她一边欣赏着镜子里不同表情的自己,一边随意的开口问着。
秦越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一次绷紧,不过,看她正拿着镜子玩得起劲,并没有注意他脸上的惊诧,他忙镇定下来,笑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几天之前。”
任初静那双灵动的水眸毫无预警的从铜镜后望过来,反手将镜子对准了他,道:“你撒谎。”
铜镜里的自己一脸震惊,还带着一丝心虚,看到自己这样的表情,秦越忙沉下脸,收起了所有表情,一本正经的道:“我没骗你,不过,虽然我们只认识几天,但我们的缘份却是早已注定的。我平素里也研习一些占卜之术,那曰算到你会来,所以,才特意出谷迎接。”
仔细的推敲了一番他说的话后,任初静这才收起了铜镜,不等秦越松口气,又问道:“既然你会占卜,那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还有,你们这里是什么朝代,什么国家?为什么你对我的来历一点也不好奇?”
面对她一连串的问题,秦越有些目瞪口呆了,她服过了两剂药,如果现在如实回答她,应该不至于勾起她什么记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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