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还算有诚意,任初静总算没有再计较,继续为他倒酒,脸上得意的笑容反倒让秦越有些心有戚戚然。
等双方杯中满上,任初静又一次举杯,声音里毫不掩饰的诱·惑道:“那,你还想不要知道另一个秘密?”
这一次,秦越再不犹豫,竟先举杯饮尽,才道:“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想知道。”
任初静唇角漾起一丝魔女式的笑容,视线却落在他手中的空杯之上,“如果我说,这个秘密就是——你喝的酒里有毒,你又会怎样?”
秦越心中一震,不敢置信的望向手中的酒杯,继而又抬头看向任初静,怎么会……若真有毒,他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的,而且,身体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适。
就在他以为这是任初静在诈他,跟他闹着玩时,头竟然开始有些眩晕起来。不对,才不过几杯酒,以他的功底,就是喝个几壶都不应该有事的,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任初静也不理睬他,继续为他倒酒,脸上却是无辜至极,“如今我告诉了你真相,这酒,你还喝吗?”
眼前的女子跟当曰“迷魂谷”时的她一样,虽有着魅人的眼神和笑容,却让人怎么也猜不透她的真心。她真的想起来了?如若不是,她又为什么要给他下毒。
但,他明明天天看着她服药,她不可能记起来的,就算秦冥找过她,就算秦冥的功力深厚,也不可能这么快让她记起来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镇定了些,问道:“你要我喝也行,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然而,任初静却并不为所动,继续盅·惑道:“老规矩,你喝完我就告诉你。”
虽然不知道她在酒中做了什么手脚,不过,除了头晕,倒并没有别的什么不适,反正也已经喝了这么多杯了,倒也不在乎再多喝一杯。
“好,我喝。”话音落时,秦越端起了那只被重新满上的酒杯,眸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将酒杯递到了唇边。她脸上的笑意有了细微的变化,却并不出言阻止,只是专注的看着他。他心一横,仰头饮尽。
他竟真的喝了?任初静心里涌起一阵复杂,表面却仍是云淡风清般笑着,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了,我之所以要下毒,是因为你骗我在先。”
尽管秦越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她这番话,还是免不了心生震憾,眸光惊骇的望向她。但随即想到这有可能是她的试探,忙又按捺下来,道:“如果你要这么想,我无话可说,可是,任姑娘,我对你始终是一片真心,我是真的喜欢你……”
说到这里,头部的眩晕又强烈了些,隐约带着一丝钻痛,让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她竟真的下了毒?可是,她哪来的毒药?
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暗自运功抵抗着,想要将体·内的毒素化解开来。
“你不必再装了,你以为我喝了药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不错,我的确是忘记了许多事,可是,有些记忆并不是那么容易说抹去就能抹去的。昨晚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急着催你走吗?因为,当时秦冥就在我房里。”
反正已事过境迁,她也无所谓出卖秦冥了,今天她就要彻底的试探试探他。
“你说什么?”这句话有如五雷轰顶一般,将秦越推入了痛苦与恐惧的深渊,秦冥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的严密监视之下跑到她房里去?这不可能。
他的每一丝反应她都不放过,却并不急着和他翻脸,只是闲聊一般淡然道:“我和他到底也是几年的夫妻,就算我不记得他,但是,若不是真的夫妻,他又怎么可能对我的事了如指掌?你说对不对?”
秦越心里已彻底乱了,只剩最后几天,眼看着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了,最怕的就是她跟秦冥见面,可没有想到,他们还是……
不过,任初静自己说的,她并没有记起来,一切只是听秦冥在说而已。只要,他能推翻她的话,就能重新夺回她的信任。即便不能,这毕竟是他的结界,迫不得已之下,他也只有用强的了。
“我就知道,你会信他不信我,他术法境界远远高出我许多,占卜推算在国中更是无人能出其右,要得到你的信任,又有何难?”头部的眩痛让他脸上多了几分苍白,眼里的无奈与伤痛更是令人不忍。
“我不介意你对我下毒,也不怪你怀疑我,但我希望你能够多留一份警惕,不要被人害了都不知道。”说话间,他已在暗中运用内功,开始逼除毒素和酒劲。
任初静眸色一黯,起身走向他,嗫嚅着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一点也不怪我?”
见她走近,唯恐被她发现,他悄然隐去内力,看向她道:“如果我怪你,又怎么会甘愿喝下你倒的酒?我对你是真心的,我说过,你可以用时间来考验这一点。”
“可是,我爱的人是秦冥,怎么办?”说到这里,任初静已离他只有一步之遥,她突然伸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剪刀,毫无预警的架在了他脖子上,“你一定奇怪,我怎么会有毒药,其实,这毒药是秦冥交给我的,目的就是让我杀了你。”
“这不可能!”望着脖子上尖利的剪刀,秦越的情绪再度失控,脱口而出,“他不可能让你来杀我。”
原本以为她已为他的真诚所打动,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会突然要杀他,剪刀架过来的那一刻,他几乎以为她真的早已恢复了记忆,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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