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夜,这样的柔情,这样俊逸非凡的男子,任谁也无法拒绝,纵使知道没有结果,可是在有限的余生里,能有这样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人陪自己走过,人生又还有什么遗憾呢?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回望着他,在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
孤末几乎想也没想就连连点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应你。”
我早料到他不会拒绝,于是开口道:“我现在就可以嫁给你,但是,必须有三个月的试婚期,在这期间,我们不举办任何仪式,如果三个月内你待我不好,那我就休了你。”事实上,我是不想拖累他,没有仪式便没有名份,这对他日后娶妻也有好处。
孤末眸光微沉,想了想道:“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我可以答应你三个月的试婚,但是,你是我的王妃,我怎么能委屈了你,我必须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孤末的爱妃。”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坚持,我又何尝不想要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可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我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他的这份痴情我无以为报,唯有替他多做打算,“那就三个月后举行婚礼吧,到时候,你想怎么操办,我都依你。”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滑落下来,为自己如此心酸和凄凉的一生。
然而,孤末却误会了我的意思,见我流泪,心便慌了,忙抬手为我拭眼泪,柔声道:“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你说三个月就三个月,我等你便是。”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我心里更觉得委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倚入他怀里痛哭起来。
为什么幸福总是在最不恰当的时候才降临?最荒唐的是,为什么我会成为赫连绮梦?这些仇恨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好好的一个二十一世纪普通女子,为什么要让我来承受这些?
也曾经幻想过有一个温柔多金的帅气男子爱上自己,可是,真的遇到时,竟是这样的境地。三个月,我能拥有的只有三个月,而眼下,我们还在逃亡中,能不能逃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仿佛知道我心里承受的压力一般,孤末只是默默的抱紧我,任由我在他怀里渲泄着,温热的掌心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背,无声的宽慰着我的心。
不知过去了多久,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我哽咽着声不满的道:“人家伤心死了,你还笑?”
孤末忍了忍,道:“你的头不要蹭来蹭去的好不好,我怕痒。”
我的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猛的挣脱开他,还好是在夜里,他应该看不见才是,但我还是本能的捂了捂脸,背过身去。
自己竟在他怀里哭得昏天暗地的,好好的求婚,被自己弄得像是被逼婚一般,我胡乱的抹了把眼泪,这才转过身来,正色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所以,这次的事,你不许记住,更不许取笑我。”
孤末被我认真的样子逗乐了,伸手宠溺的捏了捏我的鼻翼,心疼的道:“我会记住你现在的样子,因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都不会再让你流泪了。”
我只觉心中一甜,差点溶化在他的柔情里,或许,上苍这样安排也是一种福气吧。以我现在的身世,即便他嘴上说不在乎,可这到底是封建社会,人言可畏,日子久了,感情淡了,他心里难免会有不痛快。与其那样尴尬痛苦的在一起一辈子,不如好好的享受这三个月的快乐时光,或许,在自己死了以后,还能在他心里留下点念想。人活一辈子,能留在这世间的,便也只有给他人的回忆罢了。
“今天赶了这么久的路,你先休息一下吧,等天一亮,我们再走。”他用手替我梳了梳长发,将我轻揽在他怀里,靠在他肩头。
“可是,我担心那些杀手还会再追上来。”提到那些黑衣人,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和杨剑是什么关系?”
孤末身子微微绷了一下,轻声道:“我和他并不是很熟,先在木屋听你叫起他的名字,怎么啦?”
“我怀疑那些杀手是他派来的。”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至少,得让孤末有所提防。只是,我和杨剑的事,我着实不知从何说起,也不敢说起,怕孤末知道后,会再也不理我了。可是这样瞒着他,自己心里又难受。
孤末没有答话,似是在沉思着什么,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良久,感觉到怀中我的颤栗,他才回过神来,拥紧我,“这事我会查清楚的,你放心睡吧,有我在呢。”
是啊,有他在呢,这种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真好。我赖在他怀里,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真的累了,当自己放松戒备后,很快意识便变得模糊起来,连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夜依旧很沉,很静,隐约间,似乎还飘浮着某种草木的奇异香味,这个夜晚有点怪,好像又回到了仲夏时节一般,让人渐渐觉得全身有些闷热。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最后终因忍受不了这燥热而缓缓醒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见自己仍在孤末怀里。“孤末......”一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了,突然好想喝水。
“呃?”孤末低沉的鼻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紧接着,他的手也抚上了我的脸,“我在呢,娆娆。”
他磁性的嗓音似乎能驱赶烦乱一般,让我心里清凉了一些,我不是很清醒的抬头看向他,“孤末......”我梦呓般唤着他,哑声道:“我好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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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自己的诺言,三更。好累,差点码睡着了。也不知三更的成绩会怎样,希望能多些订阅,多些鲜花和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