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也就是说,自己最多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
北宫殇的脸色无形中更加阴沉了,“药都服过了?”
“还有一粒,子时服用。”
这两个人当我不存在一般,互相对视了一眼,北宫殇不动声色的道:“把药给我吧。”
我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他不会是又想......在这里过夜吧?
连无心也被他的话震住了,回头看向我,“我想,由泠儿来负责比较合适吧,服药的时间是子时,大哥难道要等到子时吗?”
北宫殇僵持住,眼里已有些不耐烦了,“怎么,我不能在这里过夜吗?”
他似乎并不打算对无心隐瞒,可是,我却陷入了尴尬中,忍不住抗议道:“这里只是带罪仆役的住处,君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就算自己没法阻止他半夜溜进来,可至少,在表面上,他得给我留几分尊严吧?尤其,还有无心在场,这叫我以后如何在他面前自处?
无心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北宫殇,黑眸里多了几丝裂痕,然而,北宫殇却丝毫没有回避之意,与他对视,绿眸中的坚定将一切都明朗化了。
良久,无心才默默掏出了最后一颗药丸放入北宫殇手中,刚想要转身离去,却被北宫殇一把捉住了手腕。
雪白的衣袖下,用白巾包裹着的伤口处仍可见点点腥红,是他昨天为了喂我服药而划伤的。北宫殇目光凌厉的扫过伤口,转而看向无心,脸上明显的写着询问。
无心面色微微一红,却没有回避的迎视他,继而聚焦在某处。那是北宫殇的唇角,只不过平日性感诱人的唇畔多了一处伤痕。
见无心的眼神有异,北宫殇无意识的轻舔了一下伤口,松开了他。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看着无心头也不回的走出房去,想要叫住他,却被北宫殇那冰冷的一瞥吓得闭上了嘴。
“你和无心,早就认识对不对?”北宫殇笑着问,语气很轻很轻,却似一把薄而利的剑刃,等着我迎上去。
看来,他已经看出什么来了,反正也瞒不住,我索性昂起头来答道:“不错,早就认识了,而且,关系还不错。”
虽然早就料到,北宫殇眼里却仍闪过一丝意外,下一秒,那魔掌已牢牢扣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你果然总是令孤王防不胜防,无心生性善良,又是我的亲弟弟,所以,你想用他来对付我,对不对?”
我是想过用无心来牵制他,可是,那不过是一瞬间的念头罢了,他以为我会像他一样心狠,连朋友道义都不顾吗?不过,看他刚才看无心时的眼神,我忍不住好奇,于是,故意笑道:“是又怎么样?无心比你明理多了,至少,他不会伤害我,不会把所有仇恨都加诸在我一个人身上。”
话还未完,手腕间的力道突然加重,我只觉双手立刻缺血,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你认为你能得逞吗?”他仍是一脸轻笑,周围的空气却在无形中变冷,冰绿眼眸似是要将我冻结一般,狠狠瞪着我,“无心是很善良,但不是无知,你别忘了,他也姓北宫。”
“你听过一句话吗,爱情会让人变得盲目。”我不怕死的反驳,“就像你,为什么每晚要摸到我房里来?为什么要陪我到子夜,喂我吃药?你能解释一下你自己的行为吗?”
北宫殇脸色瞬间惨白,似是被人道中了隐蔽在心灵深处的秘密一般,绿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连按住我的手也变得僵直了。
但只是很短的一瞬,他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邪魅的笑道:“想在你身上下点功夫,不好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原以为自己的话会激起他的恼羞成怒,让他自行离去,却不料他竟不退反进,逼得我不知如何应对。
“你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对你倾心,永远不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既然明知他是要我的心,我又怎么会轻易给?就算这颗心早已背叛了我,我也绝不会把它交给他的。
北宫殇不禁笑出声来,那笑声里却是饱含着自信,笑容妖魅无比的在我眼底放大,“唾手可得的东西,孤王也不稀罕,我倒要看看,你的倔傲能撑得了多久。”
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他以为,他用****我就会上他的当吗?他以为我是那种被侵占了身子就会乖乖交出自己灵魂的古代女子吗?咬了咬牙,我迎视着他道:“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北宫殇微微一怔,继而笑得更大声了,“就算赔上孤王自己又如何?”
是吗?赔上他自己也无所谓吗?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这样近距离的与他对视虽已不是一两次,但为什么每次总是自己先心虚?每一次他这样看着我,总会给我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的强撑在他眼里全被看穿了一般。
“只怕到头来你还是会白忙一场,你别忘了,我只有三个月时间。”我也不知是要告诫他,还是在提醒自己,三个月,如果只有三个月,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如愿以偿的走?
“就算只有三天,你也别想逃掉。”北宫殇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但绿眸里还是多了一丝沉重。
这个自负的魔鬼,我苏娆娆可不是那种遇到困难就逃走的逃兵,他尽管得意好了,他找我的事迟早会捅到乌洛珠耳里,到时候,我会让他后悔的。
对我眼中的狠意,北宫殇完全看在眼里,唇角浮起一丝了然的笑意,“看来,你已经想好计策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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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还算是比较早了,嘿嘿,速度啊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