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缱绻混合着桃花的幽香,汇成了一幅幸福的图画。三年的煎熬终于等来了这一刻,凝望着身下那比桃花还要娇艳的女人,听着她动情的话语,他体内蛰伏的渴望已膨胀到了极点,此刻,他只想用他的深情将她融化,让她彻底的属于自己。
他的唇贴近她的,正要狠狠的吞没她的软,身下的人神情突然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呢喃道:“不行,我得去救他。”
她一边说着,一边竟伸手推开了他,“噌”的从床上坐起来,迫不及待的便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你要去哪?”这世上还有谁比他还重要吗?竟让她在这个时候还惦记着,他一把将她重新拖了回来,控诉道:“你打算就这样把我扔在这里?”
原本,他还能控制住自己,是她把他剥得光光的按倒在这床上,还主动的献上香唇,关键时刻,她就想丢下他走人吗?那他怎么办?
谁知,身边的女人非但没有发现他的不爽,竟还拿起衣服往他身上套,急急的“快,穿衣服,我们去救诺儿。”
原来,她是担心诺儿。看她这种护子心切的神情,他心里的醋意才稍稍缓解了些,夺过了她手上的衣服,将她重新抱入被中,笑道:“别担心,他现在很好。”看来,他得让她学着适应有他的存在了,这三年来,她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诺儿身上,倒把他放到了第二位,他心有不甘。
“你是说,那些抓走诺儿的人和你有关系?还有我,也是你派人抓来的?”她疑惑的问着,似是这才想通。
这件事,要说起来话就长了,他简要的答道:“我只是想让他们把你带到这里来,给你一个惊喜,不想,你倒给了他们一个惊吓,好在,你终于来到了我身边。”
“那,阿佑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她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们都没事,也许,他们现在已经回东陵等我们了。”要让阿佑这么实在的人陪着演这出戏,屈征倒也还下了不少功夫,虽然剧情有些脱节,可总算是皆大欢喜。
看到身边的人犹自一头困惑,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他知道,这三年来发生了太多变故,很多人和事都改变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将她拥紧在怀中,沉声问道:“苏儿,还愿意信我吗?”
黑眸透亮的迎视着他的,没有一丝退避,坚定的答道:“我当然信你。”
短短几个字,却让他心底潜藏的不安彻底的消失了,“那,愿不愿意嫁给我?”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诺儿,但,他却一直欠她一个名份,仅管,她嘴上说并不在乎,但他知道,名份对女人有多重要,正因为她对他的爱更胜过一切,所以,他也更想给她一份圆满。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轻轻的摇着头。
“如果你再继续摇头下去,那我们就省略掉过程,直接洞房好了。”他在她耳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如果她敢拒绝他,那他就决定,先洞房,再成亲。
“你是说......你要娶我吗?”她犹自不敢相信,黑眸里渐渐聚起水珠,滑落在他手腕。
难道,她想一辈子就这样跟着他吗?婚礼对女人来说,一生只有一次,他又怎么能不给她?而且,他要让她成为最最风光最最幸福的新娘,要让天下人都来见证他们的爱情。
“我要你做我唯一的妻子,兼王后,爱妃,还有......宠奴。”他轻轻吻去她滑落在脸庞的泪水,“我知道你不喜欢宫廷,可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你我已卷入其中身不由己,所以,我必须打下一片江山,为你遮风挡雨。”
这一路上,他最担心的就是她无法接受他此时的身份,但,他可以保证,他会给她一段前无古人的宫廷生活,就算,重新成为帝王,他的生命里,也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你是说,你还要去打仗吗?”她不安的拥紧了他,眼里有着深深的惶恐。
看到她如此紧张,他难忍心疼的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宽慰着,笑道:“就是怕你会担心,所以,才让你等了这么久,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的视线,欠你和诺儿的,我会用一辈子来补还给你们。”
“你是说,你又重新做了君主?”她深深凝望着他,却并无太多震惊,只因为,她知道他的使命。
“我的国家还没有正式成立,因为,还缺一个国家的女主人。”屈征曾催了他无数次,虽然如今义军已遍布各处,他这个神秘的幕后主导者的身份也已昭然若揭,一切只差一个仪式而已,但,他希望那一天是她站在他身边的,因为,如果没有她,他也无法有这第二次重生。
“那,杨剑他们呢?你准备怎么做?”她小心的问着。
如今的杨剑恐怕也已经是水深火热了吧,汝越国只剩下一小片疆土,而即便是如此,国内亦未能安生,朝廷纷争不断,国库亦因为战争而虚耗殆尽,虽然战争已渐渐消停,但是存在于他们内部的战争却仍未消停。加上莎琪儿的火爆脾气,他几乎难已想像,杨剑是怎么能活过那每一天的。
照这样发展下去,汝越国终有一天会成为历史,虽然,预感到那片疆土迟早会归于他名下,但,他还是坚守着当初的诺言,“只要屠鲁氏尚有一脉血亲执政,我不会主动出兵的。”
回过神来,瞥见身边的人神色有异,他心里不禁涌起一丝紧张,“你介意了?”他的确是因为乌洛珠的这份恩情才这么做的,可是,又唯恐因此而让身边的人心存嫌隙。
她摇了摇头,“经历了这么多,如果我还为这点小事吃醋,又怎么配得上你对我的这份情意?我只是有些感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