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被他的寒气扫到,心中一惊,忙回道:“属下检查过钟副将的身体,他似乎曾与人有过搏斗,下体有淤血。”
这都被查出来了?我骇得脸唰的凉了,忐忑的抬头瞅了眼北宫殇,他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杨将军,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北宫殇看向一旁沉默着的神秘男人。我这才知道,他原来是个将军,姓杨,可是,他先前为什么会帮我?他现在又会不会揭穿我?
不等我多想,杨将军已经开口了,“回君上,据臣所知,钟副将曾命人将君上送入军营的狼邪部落的一名女俘虏带入自己的帐中,看现场的情形,显然是钟副将在与这名女俘虏打斗中,无意间被杀害。”
我差点吓晕过去,他果然出卖了我。
北宫殇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全场道:“那现在这个女人在哪?”
一干人等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吓得面容惨白,旁边一脸冷酷的杨将军突然单膝跪下,“是臣的疏忽,因为今天是君上大获全胜的日子,所以军中戒备有所松懈,才会出此纰漏,臣现在就命人全营搜查,直到找到人犯为止。至于此事造成的惨案,臣甘愿负全责,请君上降罪。”
我心里好生诧异,我明明就在他眼前,他为何不揭发我?还要自己一力承担责任?不过,转念想想,他这样做也是对的,如果他揭穿了我,那他帮我的事就会被人发现,毕竟,我和他应该是素不相识才对。
“人孤王已经抓到了。”说话间,北宫殇突然一把将我拎到身前,取下了我头上的头盔,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顿时倾泄而下,披在我肩上,换来一屋子人的吸气声。
“这就是我汝越国最强的铁骑营吗?堂堂一个副将,竟然被一个女人杀死,一个女人,穿着戎装在军营里随意走动,巡逻的将士没有一个人发现,传出去,你们铁骑营军威何在?杨将军,铁骑营是你一手栽培出来的,这件事,孤王便交由你全权处理了。”
杨将军沉声应着,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又缓缓开口道:“不知君上要如何处置这个人犯?”
我吓得瞪大了双眼,他不会是见事情败露,想落井下石,杀人灭口吧?正要开口为自己辩驳,人群中一个中年将士义愤填膺的站了出来,“君上,依属下看,应该当着三军的面处决她,不但可以替钟副将报仇,同时,还能警惕军心。”
北宫殇唇角抽动了一下,眼中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拎着我的手也更紧了。
他这是什么反应?他也同意杀我了?“喂,你们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就算我是俘虏,难道我被他欺负,也要默默忍受,不能反抗吗?再说,他的死纯属意外,是他自己摔在自己的刀刃上,难道也要我负责?你们人多,是可以杀了我,可是,你们不觉得你们这种形为很可耻吗?你们的军队就是以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为荣吗?”
我的一番辩白让一屋子人顿时瞠目结舌,那个主张要杀我的中年将士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厉声喝道:“大胆,君上把你送进军营,你就得认命,居然还枉想反抗?现在杀了人,还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你们狼邪部落的人果然是一伙不讲道理的蛮人。”
“曲副将!”北宫殇低沉的嗓音略微提高了些,那个中年将士立刻像只乌龟似的缩回了脖子,垂手退至一旁,北宫殇看也不看他一眼,对杨将军道:“你们只管处理好自己军营的问题,三日内孤王要看到这事的处理结果,至于她,孤王自会亲自处置。”说完,手上猛一用力,拖起我便往外走。
这是不是代表他不杀我了?我小心的抬起头打量着他的神情,可是,为什么他冷漠的外表让我感想毫无缘由的森寒?
正当我乍喜乍忧之时,他突然又停下脚步,我猝不及防撞在他身上,他健硕的身躯如钢铁一般,撞得我胸部一阵生疼,我闷哼一声,本能的用手捂住胸口,很不满的斜了他一眼。
北宫殇俯视着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继而转向我身后,“杨将军,其它几个女人孤王可是交给你了,如果你们连几个女人都看不好,铁骑营也没必要继续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