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仍有些顾忌他的毒,他怕会连累了梵雪。若果此时梵雪不在,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干什么?我又不是会吃了她,如果我想下毒,她现在就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冕炀很是不爽的瞪着幽冥,他非常讨厌这个男人。他不过就是给梵雪下了情毒,又不是要害死她。如果他真要害梵雪,又怎么可能会等到今天?
他知道这家伙喜欢梵雪,可是,他也喜欢。而且,他还非常仁慈的给梵雪解了情毒。现在想想,他真有些后悔给梵雪解了毒。吃了情毒,就是他的女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给梵雪解毒的。他还真是有够傻的。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立即离开。”
幽冥的眼神更冷,隐隐的散发出一股嗜血的光芒。
他不知道雪衣毒君为什么会跟来,他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跟来。
他只知道,雪衣毒君的出现,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他时时刻刻都会威胁到梵雪的安全,若果让他留在她的身边,这是非常危险的。
若果不是他已将他以前的一切都抛下,他一定会暗中派人把雪衣毒君杀了。哪怕他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也一定会将他弄死。不为别的,只为了保护梵雪,只为了梵雪不再有任何危险和威胁。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让我走,我偏就不走了,我就要跟着你们,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就来杀我呀,我身上的毒药可多的是,有几样还是新炼制的,正想找人试试。”
闻言,冕炀高声嚷嚷了起来,这男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梵雪还没有说什么,他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吵什么吵?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让他走,他就偏不走。
他急急忙忙的追上来,就是为了缠着梵雪的,谁敢拦他,他就喂那人一堆毒药尝尝。他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什么做不到的。当然,梵雪的事情除外,他只不过是偶尔大发慈悲而已。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幽冥冷冷一笑,十分不屑的看一脸嚣张的冕炀。他不过就是会用毒,离了毒,他连一刻都活不了。他就不信,他一辈子做事都会天衣无缝。
而他,甚至不需要他扔下他身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他只要稍稍的一分神,他就能在瞬间,取走他的性命。
相信,江湖上的人,一定都会为此拍手称快吧,想杀雪衣毒君的人只会多,绝不会少。
“来啊,来杀啊,我就站在这,有本事你就来吧。”
冕炀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了两步,指着胸口让幽冥来杀他,来取他的性命。
他真是越来越讨厌这个男人了,他没有武功又怎么样?如果他的毒,弄不死这个男人,那他还叫哪门子的雪衣毒君?何况,如果他连这个男人都对付不了,他早不知道被别的人杀死过多少次了。
虽然,他并不了解这个男人的实力,不过,就算真有风险,他也要和他拼了。
他就是看他不顺眼,他就是看他不爽。抢走了梵雪不说,还天天对他恶言恶语。他纠缠的是梵雪,关他屁事,梵雪都不说话,他有什么资格说?他这个多管闲事的狗。
“你想跟就跟着吧,现在我要歇息了,麻烦你们二位,全都出去。”
冕炀话音未落,梵雪抢过话茬,冷冷的对幽冥和冕炀下逐客令。她很讨厌这样的戏码,她在他们的眼中是什么?争抢的东西?还是一个人?
她离开了雾云山寨又如何?她离开了于飞又如何?她是一个人,她的自由是属于她自己的。他们任何一个都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私下争抢与暗夺。
她忽然十分后悔,她真的不应该离开雾云山寨。本以为,只要冷对幽冥,路上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却不曾想,冕炀竟也阴魂不散了纠缠了过来。她到底欠了谁?她到底得罪了谁?
该纠缠她的那个人反倒没有纠缠她,还给她自由,给她重新选择的余地。
真心诚意的祝福与等待她。而不该,也没有资格的,却如藤蔓一般的死死缠绕着她,让她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仿佛要把她窒息那般。
“嗯,你好好歇息,明日我唤你起床。”
梵雪此言一出,幽冥立即接茬,完全将冕炀隔离开来。
他不是听不出梵雪话语之中的冰冷,但此时雪衣毒君就在眼前,即使他觉得心伤,也能明了此时梵雪该有多难受。
不仅她觉得难受,就连他,也对雪衣毒君的突然出现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我才刚到,还没有用晚膳呢。”
幽冥话音未落,冕炀就嚷嚷了起来。他为了追上梵雪和这个男人,可是马不停蹄,肚子正饿的慌的。而且,他当然要跟着梵雪,这件事情,他不需要得到任何的允许,只要他想,他就一定要这样做,一切全凭他自己作主。
“出去。”
幽冥眼神一暗,双手紧握而拳,手指关节被他握的咔咔作响。
如果雪衣毒君一定要这样胡搅蛮缠,那他不介意当着梵雪的面,提剑杀他。就算他也有可能会死在雪衣毒君的毒下,但他,也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哼,出去就出去。”
冕炀冷哼一声,抬腿往屋外走。他可不是怕了这个男人才要出去,他是发现梵雪的脸色很不对劲,再加上他已经追上他们了。现在,又累又饿的他,当然是要去美美的吃上一顿,接着,再好好的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