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
幽冥将梵雪搂的更坚,冷冷的询问冕炀的条件。
“你既然是商人,走南闯北的,肯定会用得上毒药…”
冕炀一边说,一边勾下一缕身后的长发,放在手中把玩。可他话未说完,幽冥便心急的开口打断了他。
“开个价。”
幽冥干脆的让冕炀直接开价,他不想听他废话。即使是倾尽他的所有,他也一定要将梵雪带走。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开梵雪。
“呵呵,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她砸死了我最心爱的雪狐,可我却还是救了她的命,你以为用钱就能把我打发得了吗?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冕炀一脸讽刺的看着幽冥,亏他还是个商人,生意是那么好做的吗?他也太天真了。
“那你想怎样?”
幽冥剑眉紧拢,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觉。
“很简单啊,你买我的毒药就行了。”
闻言,冕炀十分大方的回道。呵呵,高价买他的毒药。而他,只要带着梵雪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就行了。
“好。”
幽冥没有犹豫,爽快的便答应了下来。
“每月初五,见上一面,你买我的毒药,我让你看她一眼。”
但幽冥的爽快并没有换来冕炀的痛快,他再次开了口,说出其余的要求。买他的毒药又如何?既然二人如此情深,他便好心的每个月让两个人见上一面。越是想见却见不到,越是想爱却不能爱,那才折磨人。看到这个男人痛苦,相信他一定会很开心。
“那我何时才能带走她?”
幽冥眼色一冷,果然,事情不会这样简单。他觉得,冕炀如此为难他和梵雪,似乎不仅仅是因为梵雪砸死了他的雪狐。
“哪天我高兴了,自然会放她走。”
冕炀打着哈欠回道,他们这么情深意绵,只怕,他永远都不会高兴了。
“一言为定。”
幽冥无能为力,只能妥协。心中的疼痛,让他恨不能不顾一切。
“快走吧,呆会她要是醒来了,看着你,还得吐血。”
冕炀懒的再理会幽冥,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他一边吃,还一边吧唧着嘴。仿佛,酒楼的膳食真的十分美味。
幽冥无奈,看着怀里的梵雪,他在她的额上印下深情的一吻。之后,他万般不舍的把她放下,咬牙转身离去。雪衣毒君所制的毒药,是江湖上最厉害的毒药,即使是风影,也未必能解得了他下的毒。所以,他不敢带走梵雪,他不希望看到她再死一次。
幽冥一走,冕炀立即起身来到梵雪的身边。他用袖子,狠狠的擦过梵雪的额头。哼,放她走?呵呵,他永远都不会放她走,永远!!
从酒楼出来,幽冥并未离开,他躲在了暗处,想看看冕炀要带梵雪去何处。
果不其然,没多久冕炀就结了帐,出了酒楼,之后带着依旧昏迷的梵雪找了间客栈住下。
幽冥一直跟到了客栈,他默默的守在客栈外,想入夜后,潜入梵雪的房间,再看她一眼。他实在不放心让梵雪这样跟着冕炀,他也害怕冕炀会出尔反尔。
“少爷。”
忽然,一个随从打扮的年轻男子无声的出现在了幽冥的身旁,他恭敬的唤了他一声。
“何事?”
幽冥偏头,斜睨着身后的随从,问道。
“李员外,已经等候多时了。”
随从微微低着头,回道。
幽冥沉默片刻,最后看了一眼冕炀带着梵雪走进去的客栈,转身离开。
“走吧。”
来人点了点头,跟上幽冥。
两人从暗处走出来,走到街道上,路上的行人,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两人伪装的十分完美,完全就是一个富商和一个随从,任谁也看不出半点端倪。
客栈内,冕炀坐在床沿,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梵雪,他心中忽然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但,他不知道他想杀谁,杀那个男人,还是杀梵雪?他早就知道,梵雪有过去。他也知道,她心中一定有别人。可亲眼见到她为别的男人毒发吐血时,他心里还是有些受不了。
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杯,冕炀倒出一粒红豆大小的药丸喂进梵雪的嘴里。
他后悔不该来这个城镇,他应该再走远一些,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只是,莫非梵雪注定还会和那个男人纠缠下去?倘若如此,那又为何要让他与她相遇?
药丸入腹,梵雪幽幽的醒了过来。她怔怔的看着坐在床沿的冕炀,一时回不了神。
她觉得她刚才似乎做了一个极其真实的梦,她原以为是真的,却没想到,她竟然醒了过来。原来,那不过是她的一个噩梦。
“醒了?胸口还疼吗?”
冕炀冷冷的问道,他的心也在疼,但他却分不清自己是在为什么而疼。是心疼梵雪的毒发,还是心疼梵雪深爱着别的男人。
冕炀的话让梵雪禁不住的皱了眉,胸口隐隐的疼痛,似乎在清晰的提醒着她,那不是梦。
“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深吸一口气,冕炀扔下一句绝情的话,之后起身走了出去。他认定了她,那她就是他的了,他死也不会让她离开。
冕炀的话,让梵雪的胸口再次绞痛了起来。她明白了,刚才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只是,为什么她会这样痛苦?就像中毒了一般?
脑中似乎有什么闪过,梵雪顿时明白了过来,那保命丹果然是毒药。但,为何平时她从不会发作?而今天不期然的见到幽冥却发作了呢?并且来的极其猛烈,让她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