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突然的一句话,让春巧顿时一愣,“蕊姨奶奶人长得好,性子又温婉,嗯,哪里是奴婢能比得上的呢?”
银姑见她这样说,顿时一撇嘴,不屑道,“不过是仗着生了个狐媚子的脸儿,浩宇又正是年轻血气盛的时候,就不害臊想法儿勾引了,又好运气怀了胎,这才抬举她做了个姨娘,哪里就算得上是个人物了,要我看,你生得也不比她差,性子又是这样忠厚本份的,竟比她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呢。”
春巧被她说得一张脸儿顿时红成了猴儿屁股,然而心里又奇怪怎的好端端的突然提到了蕊珠儿,正疑惑时,又见姚芝兰正神色暧昧的看着自己笑,春巧只觉得有一种异样的莫名其妙的感觉蔓延上心头,只觉得很不舒服。
银姑又道,“她那样一个庶出的少爷的姨娘,身份不过比那扫地的丫鬟高一点儿,又有什么好羡慕,你人比她强,自然也要寻个比她强的人才是。”
“比,比她强的?”春巧更加觉得不对。
“正是,”和姚芝兰对看了一眼,银姑嘴角的笑意更浓,“咱们浩天少爷如今也大了,身边贴身的就一个小吉祥,到底不是个细腻体贴的人,夫人早有心给他找一个屋里人,瞧了这么久,就只有你是个入眼的,春巧,浩天少爷可不是浩宇少爷,他可是嫡出,杨家正正当当的未来当家人,就算你到时不能有个一儿半女,杨府当家的屋里人,也自然是比那侧房的少爷的姨娘尊贵,你说呢?”
“啊,”春巧不防是这个,脸红得更如那五月的石榴花般,“奴婢,奴婢哪里能配得上三少爷,夫人,这……?”慌乱中,她的脑子里第一个闪现的就是自己当年和杨府签的只是十年卖身合约,若做了三少爷的什么屋里人,那不就是说,自己一辈子都要呆在这个地方了吗?
却听银姑已是哈哈的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不知道是讥讽还是什么的,道,“傻丫头,这只是屋里人,又不是正房少奶奶,又哪里要说到这个“配”字……。”
她这番明里解释实是戏谑的话,只羞得春巧无地自容,她喃喃的正想再说点儿什么时,就见银姑又似笑不笑的道,“春巧,这满府里上上下下,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可多着呢,今天夫人看上了你,那可是你的造化哦。”
春巧的脑子里嗡嗡的响着,心里却并不见半点儿欢喜,她隐隐觉得这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儿,看着银姑一张一合的嘴,她只想赶紧敷衍了离了这里,偏又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唯有傻愣愣的站着。
见她这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银姑只当她是欢喜傻了,心里暗自冷笑,脸上依旧是亲热万分的道,“你只要好好的听夫人的话,夫人就再不会亏待了你。”
“奴婢……奴婢一定听夫人的话……,”春巧晕晕沉沉,待听到这话时,她赶紧点头。
看着春巧这个样子,姚芝兰笑得极是满意,银姑眼角瞄见,向姚芝兰点一点头,向着春巧道,“有个事儿要叫你去做,你肯不?”
春巧心里一颤,这句话像是一股风般,将她满腔的迷雾瞬间扫了个干净,她在心里冷冷一笑,就说眼前的这两个人绝没有这样的好心,说了这么多,都不过是为这一句话打底罢了。
然而她又不能不答,对着银姑姚芝兰尖利的眼神,她只好硬着头皮道,“银姑姑但请吩咐,只要春巧做得到,奴婢一定尽心去做。”
银姑点头,慢慢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暗褐色的油纸包来,递到春巧跟前,春巧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惊惧道,“这,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能让你一飞冲天,从此摆脱奴仆身份成为人上之人的好东西,”银姑死死的盯着春巧的眼睛,神情冷了下来,“你只要将这个东西每天悄悄的往你主子的汤饭里放那么一点儿,很快,你就不会再是一个任人驱使的卑贱丫鬟了。”
“啊,”春巧的脸儿刷的白了,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这个纸包,她的身子激烈的颤抖,原来,原来她们是要让自己去下毒?
银姑像是早料到春巧会有这样的反应,她语气冰冷的道,“我可告诉你,富贵从来都是在险中寻求,你若不肯做,夫人也不会逼你,只是……?”
她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是那份*****裸的威胁却已是刀般的直插进春巧的心上,春巧头上的发根丝丝竖起,她白着脸儿看着眼前这两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背上有冷津津的汗意出了一层又一层,终于,她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个纸包,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银姑满意的笑了,她抽出栓在手镯上的绢子,拭着春巧额头上的汗珠儿,语气里有着满是蛊惑的轻柔,“从古到今做大事成大器的,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你不用怕,就算有什么,还有夫人为你兜着呢,等那个狐狸精除掉了,夫人就将你调回养鹤堂来,浩天少爷一回来,立刻就将你送去他房里,从此,你也就是半个主子了,夫人还说了,以后你但凡有生养,不管是男是女,也将你升做姨娘,到那时,你就会和二房三房那几位般,都是一样儿的了。”
饶是她说得花儿般的好,春巧依旧傻愣愣回不过半点神,银姑却不管她,将她一推道,“还不快谢过夫人么?”
(依旧觉得从三姨娘撞柱到现在的这一段,情节太过拖沓了,下面烟会尽量少些废话,努力让情节变得紧凑。最后再哀怨的叨叨一句,寂月皎皎那头猪一声吆喝,当天就能收到193朵花,可是烟吆喝得嗓子都干了,才总管200朵花的样子,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呜呜,烟真的要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