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里分明蕴含了无尽的他所不懂的心酸和苦涩,他的心顿时一颤,拥着她的胳膊紧了起来,“洌儿……,”他低头轻柔的吻去她腮帮的泪,之前的疑惑又浮上心头,他一直都觉得她不快乐,可是父亲明明对他怜宠有加,为什么?
手指轻抚过她的娇躯,她的肌肤光洁如玉,分明是白玉雕成般的,之前的青紫已经不复存在,他的唇一点一点的吻上去,他又想起了她身上的那些伤,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些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想着上次苏洌儿的反映,他就再也不敢轻易问出口,生怕,又触得怀里的人伤了心。
苏洌儿卷曲着身子缩在他的怀里,像是一只乖巧乞怜的猫,她的泪滴在他*****的胸膛上,烫得他的心生生的疼,再一次吻去她脸上的泪,他轻语,“别怕,以后,有我在你身边……!”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伤心流泪,可是他知道她不开心,这就够了。
一句话却让她的泪更加汹涌,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她呜咽得不成声,杨浩宇的心中仿佛被油煎了一般,他顾不得两人都正裸着身子,起身将苏洌儿紧紧拥在怀里,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为她拭泪。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终于,苏洌儿哭得够了,螓首依在他的胸前,她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你身上的伤?”杨浩宇知道她已经平静了,于是毫不犹豫的问出来。
苏洌儿冷笑,她握了他的手在自己光滑的肌肤上慢慢的滑过,“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你今天看到的我,身上会好好儿的没有一点伤吧?”
“为什么?”
“因为老爷前些天一直歇在养鹤堂啊,”她笑着抬头,只是那笑里分明带着无尽的激愤和悲苦,“拜大夫人所赐,你父亲那几天太累了,所以就算是昨天晚上歇在我这里,他也没有力气来折腾我。”
“……什么?”杨浩宇只觉得心里渐渐发冷,拥着苏洌儿的胳膊不由得一紧,“你是说……?”
苏洌儿才停的泪又落了下来,她悲怨的转过身去,杨浩宇看着她一抽一抽的肩头,心头沉到了谷底,虽然她没有明着说什么,可是话里的意思已经极明显了,难怪在那样的怜宠下,她依旧不快乐,难怪她满身的伤,父亲那里却没有半点动静,原来,这一切的一切,正是他所赐呵!
可是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很喜欢她的不是吗,满府里的人乃至满扬州的人全都知道,父亲对她那样好,好到为她要休了为他生儿育孙的娘,为她不顾大娘的正室颜面,更是为她破除立了二十多年的规矩,带她进书房看帐?
可是,可是她身上那一身伤是自己亲眼看见了的,她脸上的落寞也全都在那里呵,自己曾经无数次见她在偷偷流泪的呵!
他突然问,“你,你为什么会嫁给我父亲?”
他其实想问的是,她为什么会愿意嫁给一个年近天命的糟老头子,为财富享受吗?不,她绝不是这样的人,虽然她万千宠爱在一身,可是从来没有见她为自己争取过什么,就连很多父亲命人送过去的好东西,她不是赏了下人,就是锁进了箱笼里,从来不用,这些事,是他暗地里叫了在凤栖苑里近身伺候苏洌儿的丫鬟问来的。
而他也一直都听说,她和父亲是两情相悦了,她心甘情愿委身为妾的,这句话在他看见苏洌儿背着人偷偷落泪后,他就再不肯信,苏洌儿这样淡泊娴雅,宛如仙姝的女子,怎么能爱上父亲这样一个浑身充满了铜臭的商人呢?
苏洌儿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脸,只听见她对着墙角低低的笑,可她虽然是笑着的,声音却宛如从地狱里传上来哭泣悲怨之声,“是呵,我为什么会嫁给他,都说我很爱他,我怎么会爱上一个老头子……?”
她这样的语气,虽然依旧没有说明白,可是听在杨浩宇的耳里,却已经胜过了万语千言,父亲往日在生意上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无不是不择手段,势在必得,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要说他为得到一个女子去耍些阴险卑鄙的手段,绝对是可能的。
在这样的人面前,苏洌儿除了束手就擒,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路可走?
苏洌儿终于转过身子来,她的脸上满是湿漉漉的泪水,对杨浩宇道,“你别问了,你是他的儿子,他是你的父亲,那些事你知道还是不知道,你都不能做什么,答应我,不要问……。”
她说的分明是事实,他无言以对,看着她眼里的珠泪滚滚,他唯有将她拥得一紧再紧外,他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不能做,他想起方才自己对她说的,别怕,以后会有自己在她身边,这句话实在太好笑了,她进府短短大半年,就已经在生死线上来回了好几遍,有哪一次,自己是可以站在她身边的?
他的心里渐渐的充满了无力,他甚至感到羞愧,将脸埋在她的肩上,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洌儿在他耳边极轻的呢喃,“只是老天爷终究还是眷顾我的,他让我遇见了你,我刚刚在想,或许,老天爷安排我嫁给你父亲,就是为了今天,此时,此刻……!”
“洌儿,”或许是这句话刺激了他,杨浩宇突然抬头,他用力握着她的手,“你放心,今生此世,我定不负你就是了,我,我的心里永远只会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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