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几天因为存了心思,这几天苏洌儿连着撵杨清和去陪赵芷君,她和梅姨只仔细的留言着莺歌苑的动静。有时用膳时见到二姨娘和三姨娘,苏洌儿总是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到四姨娘的身上,当着杨清和的面,大家无非就是喜庆话儿一箩筐的往上抬,如此这般,又过了三日。
第三日天方蒙蒙亮,苏洌儿犹自沉睡,突然就被不远处一阵哭喊叫嚷给吵醒,她一咕噜坐了起来,梅姨正在外房里的小床上睡着,听见声音也醒了,忙起身来到屋子里,看见苏洌儿已经坐起身来,她指了指莺歌苑方向,“小姐听听那哭闹声是不是从那边儿传来的?”
“是的,”苏洌儿点头,轻笑道,“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露出来了?”
“只怕就是呢,不然还能有什么事呢?”梅姨也大是放心的笑了。
二人相拥着躺在被子里,默默的边听边在心里计算着时候,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那边的哭声骤然大了,苏洌儿抬眼看看窗纸上的亮色,在梅姨的耳边轻笑道,“差不多了。”
梅姨于是一咕噜下了床,和苏洌儿相视一笑后,苏洌儿重新躺进被子里合眼又睡,梅姨去外面屋子里穿好衣服,如往常一样去命丫鬟们准备早膳。
不多一会儿,就见杨清和黑着脸怒气冲冲的进了凤栖苑,梅姨一眼看见,顿时吓了一跳的样子,忙迎上去道,“哎哟,这大清早儿的,老爷这是怎么了?”
杨清和见是梅姨,忙竭力平静了语气,道,“梅姨,洌儿起来了么?”
梅姨摇头道,“我家小姐这几天晚上总是翻来覆去的到很晚才睡得着,早上也就醒得迟些,刚我瞧了,她还没有醒呢。”
杨清和一听这话,就不在进里面,只在外面坐着生闷气,梅姨很是奇怪的问,“老爷你怎么了,不知道能不能说给梅如听听。”
杨清和狠是叹了一口气,“唉,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大家马上也就全知道了。”
“啊,是什么?”
“四房的胎也落了,”杨清和想是太过羞怒,“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碗被震得“格啷啷”直响,梅姨吓了一跳,正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时,就听屋里苏洌儿娇懒的一声,“谁在外头,这样闹的。”
杨清和忙其身来到屋里,只见苏洌儿俏脸睡得红扑扑的,一双眼犹在睡意朦胧,看在杨清和的眼里,不禁又怜又爱,过去替她掖一掖被子,柔声道,“洌儿,对不起,吵醒你了。”
苏洌儿一见是他,分明极欢喜的样子,娇笑着伸手去拉着他的手,“先生来了,今儿怎么这样早?”
杨清和脸上犹有余怒,强笑了才想着要怎么说时,就见苏洌儿突然才想起来的,“刚才我听见有人拍桌子,是先生么?”
“是我,”杨清和颇有歉意的,“有没有吓到你?”
“啊,真的是先生么?”苏洌儿像是也奇怪起来,“一大清早的,先生好好儿的做什么要拍桌子,怎么了?”
一提起这个事,杨清和的脸色又黑了下来,“洌儿,你四姐姐的胎也落了。”
“什么?”苏洌儿大吃一惊,一咕噜坐起身子,“怎么会?”
杨清和的语气里多了许多悲伤和无奈的愤怒,“纵然我那样防,到底还是着了她们的手,她们,她们也太狠了……,她们简直不将我放在眼里,”说到后面,他已是咬牙切齿。
苏洌儿愣愣做着,许久,她的眼里慢慢的滴下泪来,喃喃道,“怎么,怎么四姐姐……竟然和我一样命苦的么?”
“洌儿,”杨清和见勾起了她的伤心,忙将语气放柔了,用被子将她裹好,“洌儿,你别多想了,只是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不会轻饶了她们……。”
“她们?”苏洌儿满脸悲伤的看着杨清和,“她们是谁……?”
“她们是……,”杨清和不由语塞,其实这次嫌疑人已经很明显了,大夫人病得神志不清,苏洌儿又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再除去四姨娘,如此,有嫌疑的人就只有二姨娘和三姨娘了。
可是这两个人里到底是谁呢?
苏洌儿突然想起赵芷君,又道,“先生怎么这会子来了我这里,四姐姐不定伤心成什么样儿呢,先生这会子应该留在四姐姐那里才是。”
“唉,”却见杨清和摆了摆手,“我被她哭得实在心烦,不想去见她了,”说到这里,他看一看苏洌儿,“嗯,一会儿你去劝劝她罢。”
“嗯,”好吧,苏洌儿抹一抹脸上的泪,“我一会儿就过去,”看着杨清和虽然怒,却对赵芷君没有多少怜惜的薄幸样子,苏洌儿的心里一阵发寒,果然是只是新人笑,哪听旧人哭,自己落胎时他可是丝毫不顾小产的屋子污秽,死活都要留下来陪她的呢。
她的心里突然有微微的困惑,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到底只是因为肉体的单纯迷恋还是真的已经――爱上了自己呢?
说话间,梅姨就忙忙的伺候苏洌儿穿衣洗漱,春巧端上小粥来她也没有顾得上喝一口,就急急带了梅姨来到莺歌苑里,才进门就见三姨娘已经到了,正坐在赵芷君的床前细声安慰着,赵芷君想是伤心太过,此时已经不再哭叫,只是木木的躺着流泪,三姨娘的话显然她一句也没有听得进去的。
三姨娘见苏洌儿到了,指着一边的绣墩让苏洌儿坐了,嘴里就感叹起来,“五妹你瞧,这是怎么说的,我才想着这一次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可是竟然就又……,唉,昨儿我瞧着还好好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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