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意无意的将五夫人和姨奶奶这样的称呼分得极清,又每次都是将苏洌儿尊在前面,就见二姨娘和三姨娘的脸上都不太好看起了,只是到这个时候,三人也不好再留,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一点头道,“那就这样吧,你好生看护你家奶奶。”
说完,几人转身出了莺歌苑,只见苏洌儿的脸色极不好的道,“老爷还在我屋里呢,二位姐姐过来坐会子罢。”
二姨娘三姨娘对看一眼,正要说什么时,苏洌儿已经转身进了隔壁的凤栖苑,屋里,杨清和正脸色铁青的坐在太师椅上闭目想着什么,苏洌儿过去低低叫了声“先生,”他睁开眼看见苏洌儿三姨娘等人齐齐到了,就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都坐罢。”
三姨娘和二姨娘又互相对看一眼,杨清和的语气越是平静,她们的心里就越是发慌,默默无语的坐下,三人静等着杨清和开口。
杨清和已经沉默,过了许久,他才婉然而叹,“你们都说说罢,说说为什么府里会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些事?”
二姨娘三姨娘面面相觑,不敢接话,她们侍奉杨清和已有二十多年,对于杨清和的脾气甚是了解,知道他越是平静的时候,心里就越是惊涛骇浪,有满腔的怒气随时会迸发出来。
屋子里响起了极轻的啜泣声,苏洌儿的肩膀一抽一抽,显然是在竭力压制着心里的哀伤的,杨清和看着她,却也没有劝,只微闭了眼道,“说说罢。”
二姨娘和三姨娘的身子俱都一僵,知道他这个话分明就是在问她们两个的,二人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愤郁,却又哪里敢说出来,三姨娘硬着头皮道,“老爷,这是婢妾的不是,婢妾代大姐执掌家务,却没有帮四妹妹把好这个关,如果四妹妹的孩子果然是被人下了暗手,婢妾难辞其咎,但请老爷责罚。”
她的话虽然说得极诚恳的样子,却分明已是表明了立场,喻示这个事不是自己做的,她最多也就是一失职,二姨娘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回老爷,自从家务让三妹妹去劳心以后,婢妾每日除了去大姐屋里瞧瞧,其余的时间就只是在屋子里看着丫鬟们做针线,四妹妹这里,婢妾一直都没有留意的,如今想来,婢妾也是有很大的责任,婢妾愿受责罚。”
二人说完,不约而同的都将目光投在苏洌儿身上,似是想听苏洌儿怎么说的,然而苏洌儿却是头也不抬,低着头顾自呜呜咽咽,倒是杨清和看见了她们这样,额头上有青筋突突而跳起来,他再也忍不住满心的厌恶和怒火,狠命的一拍桌子,冷声喝道,“你们看洌儿做什么,我告诉你们,这个事儿你们别想扯上她。”
“老爷……,”二姨娘和三姨娘顿时脱口齐呼,语气满满全是不满和不甘。
“哼,”杨清和冷哼一声,“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儿的查一查,一旦查出来,凭她是谁,我要她的命。”
“啊,”二姨娘和三姨娘顿时刷的白了脸。
这时孙柱来回,说张半药求见,杨清和这才狠狠瞪了三姨娘等人一眼,向孙柱道,“让他进来。”
张半药进来一看屋子里气氛沉郁,他心知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于是垂下眼皮道,“回杨老爷,小的仔细察看了四姨奶奶肚子里滑下来的东西,并没有找到胎儿的,小的想来想去,这显然是被人用什么化瘀的药物将胎儿给化了。”
“啊,”大家齐齐又是一声惊叫,“胎儿被化了,”不单二姨娘三姨娘等人,就连杨清和,亦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身上的寒毛被阵阵炸开。
“是的,”张半药答得极是笃定,“小的开头给四姨奶奶把脉时,四姨奶奶的胎像稳固,是很明显的有孕之像,如今身上见红,脉息里已不见怀孕的征兆,身上滑下来的血块里亦未见胎儿,除了是被人用强效的化瘀药物将胎儿给化了,再没有其他的可能。”
听张半药说得诡异异常,杨清和只觉得倒吸一口凉气,半晌,他方才声音微颤的问,“可知是什么样的药么?”
张半药仔细的想了想,“在小的记忆里,如果将人参加上红花,大黄和黑狗肉一起熬炖食用,就会有化胎之效。”(汗,因为剧情,所以烟编了这个,没有根据的哈。烟只是听过说孕妇吃黑狗肉会化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红花大黄都可以令胎儿畸形,然后人参虽然是补品,可是因为是大热的东西,吃多了一样会对孩子有伤害,所以就将这几个放在一起了。)
“红花,大黄,黑狗肉?”杨清和只觉得不可能,“张先生,自从老四有孕,老夫吸取了年头上的教训,防得极严的,这些东西一定进不了那个屋子,你是不是弄错了?”
张半药却道,“杨老爷,那些东西有没有进四姨奶奶的屋子,小的无从得知,小的只是按小的看到的事实说的这个话。”
杨清和的手掌握起又松开,松开又握起,不停的重复,“红花,大黄,黑狗肉……,红花,大黄,黑狗肉……,”突然,他一下子跳起,抓起手边的茶碗狠命的一砸,“红花,大黄,黑狗肉……。”
他指着二姨娘和三姨娘,“你们真的是好本事啊,我那样千防万防,你们竟然还是有本事弄了这些东西进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二姨娘三姨娘和苏洌儿都吓得一个激灵,扑通一声全都跪在了地上,扑簌簌的直发抖,却无人敢开口为自己申辩,杨清和显然是怒得极了,他在屋子里来回的转着圈子,抓到身边摔什么,不一会儿,小厅里的花瓶等物已是全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亲们明明已经给了烟很多花,鲜花榜的烟为什么还是在第七呢,呜呜,急死我了。爬下去继续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