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诚于是答应要好生的去查一查家里的帐,苏洌儿觉得也只好如此,更加上,杨浩诚说的,苏家出事后,苏家的生意竟然没有一家人接手到,并且,一夜间换了掌柜,又渐渐的倒闭消失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家里被灭门,生意财产被掠夺,这该是进行了很久的计划阴谋才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时,苏洌儿的内心里,竟有一股隐隐的不安,然而到底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这些事情还没有归拢出眉目,杨清和就带来了好消息,扬州城里新来了一位大客商,出手大方,为人豪爽,财力极其雄厚,不过半年,就和扬州城里大大小小的富绅官员打得火热,一时间,竟然人人愿意和他来往,而他对杨清和最是客气尊重,这几日,更是联合了杨清和,想做一批茶叶上的生意。
按理若单纯只是做生意,杨清和倒也不用如此高兴,杨家的生意财力非小,一笔茶叶生意哪里放在眼里,只是这个人有一位亲戚,认识京上内务府的总管,这批茶叶是要给宫里的,只要宫里的人说一声喜欢,以后他们就成了御定的茶商,所赚的银子不用交国税还是小事,更难得的是,从今以后,天下的好茶就得尽着他杨家先挑选了之后,才能再让别家的茶商经手,可是这样一来,天下最好的茶,却已是只能在他杨家的手里了。
如此,还不是财源滚滚么!
三姨娘见杨清和欢喜异常,她却不明白,“怎么宫里吃的茶,不都是各地进贡的么?却又要买我们的?”
杨清和白了三姨娘一眼,“真真是女人见识,皇上妃子们,吃的自然是贡进去的茶,可是皇家每年要打赏官员,更要和外邦礼仪往来,丝绸啊茶叶瓷器什么的,送的多呢,难道他们会从自己的嘴里抠食儿送人么,自然是用买的。”
“哦,是这样?”三姨娘这才恍然的样子,二姨娘一听也来了劲儿,“那,老爷,这是个什么人啊,竟有这样的好门路?”
杨清和却皱起来眉,努力的想了想后才道,“他姓戚,要说这天下有名的商家名号,我都知道些,可是这个人我却一直没有听过,竟是凭空里冒出来的。”
杨浩宇忙道,“那父亲,这个人既然来路不明的,咱们哪能跟他合作呢,还是不要理他罢。”
杨浩诚却道,“没有听过就来路不明,大哥这话说得不对,或许他之前确实只是个小人物,不过是仗了他亲戚的势,这才起了家了也未可知,常言道,富贵险中求,哪怕因为怕就裹足不前了呢?”
“二弟,你……,”杨浩宇被杨浩诚当着父亲的面一呛,立时就沉了脸下来。
杨浩诚却不理他,对杨清和道,“父亲,既然是宫里的事儿,咱们反而不用怕的,他再怎么作假行骗,还敢打着宫里的幌子行骗不成,左右,咱们见了真佛才烧香就是了。”
杨清和赞赏的看着杨浩诚,“呵呵呵,不错,老二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嗯,当务之急,就是先得找到顶尖儿的茶叶送进内务府去,对了,你在南方时,就办的这个,这个事就交给你了。”
杨浩诚忙答应了一声,再看杨浩宇时,脸上的颜色已是更冷更深了。
就听杨清和又向三姨娘道,“你准备准备,明儿晚上,我要在家里设宴,宴请他以及扬州城里几位有头有脸的富商,嗯,还有知府大人。”
“哎哟,知府大人也来啊,”三姨娘想是被吓了一跳,她皱了眉头,“可是,咱们家的那几个厨子的手艺都不怎么好,这可怎么着呢?”
杨清和淡淡的一句,“城南如今新开了一家雍云楼,厨子的手艺很是不错,嗯,命管家多带银子,去请他们一天罢。”
三姨娘虽然没有去过什么雍云楼,但是她知道杨清和的舌头是很刁的,他说好就一定会好,这才放了心,就唤来管家,命早早儿的去准备。
这时,就听杨清和转头向苏洌儿奇道,“洌儿,你怎么不说话?”
苏洌儿此时脑子里全是杨浩诚说的那些事,杨清和等人商议到现在,她竟是一句话也没有留意的,此时见杨清和来问,她只觉心里一慌,脱口而出道,“好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杨清和极少见她这样,忙问。
她这才清醒过来,不觉张口结舌,杨清和看着她这样子,更是奇怪,“洌儿,你怎么了?”
苏洌儿努力回想着方才听到的只言片语,终于挤出一句,“我只是奇怪,扬州城里这样多的富商,专门做茶叶的就不知道多少家,他怎么就单挑上咱们家的,虽然说咱们家的生意做得大,确杂,既是往宫里送的东西,自然不能马虎了,换了谁,不都是该去找专门做茶的商家比较稳妥些的吗?”
她的话让杨清和一愣,杨浩宇兄弟也面面相觑,苏洌儿说得分明极有道理,是啊,这位姓戚的,为什么单单选一个不是专门做茶的商家来合作?
见杨清和以及杨家兄弟两全都拧了眉,苏洌儿又赶紧道,“方才二少爷说得极是,咱不见真佛不烧香,想来一定没错的,嗯,先生还是别把洌儿的话放在心上了。”
杨清和还没有说话,就听二姨娘笑道,“五妹说得极是呢,老爷只管放心,嗯,这个事儿浩诚经的多,就让浩诚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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