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鸭嗓的男人领着家丁唯恐漏了什么,搜得极仔细,可是搜来搜去,屋内既不见金银财宝,也不见什么年轻男子,而梅姨的弟弟杨清和却是认识的,在铁猫儿胡同时,他来给梅姨送过几回米,他突然想到,苏洌儿喊的那个舅妈,应该就是他的妻子,而梅姨是洌儿的奶娘,如此,就是喊他们一声舅舅舅妈,也是正常顺理的。
这样想时,他顿觉自己的心里已经仿佛明镜儿般的清楚透亮,看着那公鸭嗓的男人还在到处翻,而四姨娘见这里竟然没有半点异常,她的脸也开始白了起来,探询的目光死死落在那公鸭嗓男人的脸上,那公鸭嗓男人也明显的有点慌,他心里着实纳闷,自己明明是听到有那梅姨弟弟以外的成年男人的声音,并且暗中留守的人也回报,并不见有男人从这里离去啊,如此,那个人应该还在才是。
闹了这么久,分明就是一场笑话,杨清和脸色铁青的喝道,“好了,够了没有?”
那公鸭嗓男人身子一颤,众家丁也赶紧住了手,杨清和转身看向四姨娘,冷冷道,“芷君,你还有什么话说?”
四姨娘的脸色此时已经青了,她狠狠的盯着公鸭嗓男人的脸,喝道,“你不是说你听得很清楚,看得很清楚吗?”
那男人顿时脖子一缩,惊颤颤的道,“小的确实,确实是亲耳听见这屋子里确实有别的男人的声音,看守的人也确实没有看到有人离开啊,”说到这里,他的眼珠子咕噜噜四处乱转,突然一指厢房道,“那个屋子还没有搜。”
一看他手指的方向,正是柴房,苏洌儿的心顿时一抖,那个公鸭嗓男人说话间已经大步的向那屋子走去,一把就将那门推开了,里面满满的堆的全是柴草,风一吹,呼的就是灰尘满天,兜头兜脸直向他的脸上扑来,呛得他咳呛连连。
那屋子里虽然没有男人,但若里面的密室若被发现,却是一样诡异难以说清的呵,苏洌儿的手心里已经急出了汗,正思量着该怎么阻止时,就见杨清和喝了一声,“行了。”
谁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怒意,那公鸭嗓男人吓得一哆嗦,慌忙转过身来,杨清和冷着脸指着他道,“一间柴房你们都还要做文章,哼哼,你们费的好心思。你倒是说说,平白的你却怎么听到这屋子里有别的男人的声音,又做什么还留人在这里看守,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那公鸭嗓男人心虚的看一看他,又看一看苏洌儿和四姨娘,诺诺的说不出口,杨清和厉声一喝,“快说。”
他顿时扑通一声跪倒,“回,回老爷,小的并没有要做什么,是,是四姨奶奶吩咐的,小,小的不敢不听啊,”果然是卑鄙小人,才一喝问立刻就将主子给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