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他轻轻摇了摇头,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看着她说:“你能在做完手术后,给我一个吻吗?”
他伸出拇指轻柔的抚着她柔软的唇瓣,他一直向往的红唇,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她自愿的献吻,即使是在三年前别墅的时候,他也是逼迫她的。他多么想要她一个心甘情愿的吻,哪怕一辈子,只有这一个吻……
她没有拒绝他亲昵的举动,她只是看着他,一瞬也不瞬,用她的心,感觉他的温柔,感觉他的痛苦,感觉他的哀伤。
她静静的,凝视他。久久,她轻声说:
“好。”
※※※※※
几天后,手术很快就开始进行了。
杜仁政和杜雪痕、叶冷箫坐在手术室外足足等了一天一夜,杜仁政焦急的踱来踱去,叶冷箫陪杜雪痕坐在长椅上。叶冷箫握着杜雪痕冰冷的手,感受着她内心的紧张。
终于,手术室的灯熄了,不一会儿,手术室门打开,身穿白大褂的郭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我的妻子(妈妈)怎么样了?”
杜仁政和杜雪痕冲了上去,焦急的问道。
郭医生解开一边口罩,脸颊带着一丝疲态说:
“手术很成功,令夫人很快就会没事了。”
“那……费宕尘呢?”
杜雪痕带着担心轻声问道。
叶冷箫目光带着一丝复杂的看了看她。
“费先生的肝脏不太好,这三年他饮酒过量造成肝脏有些损伤,这一次的手术我原本劝他放弃,可是他固执的坚持下来。他的情况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我已经让人送到加护病房里,你们可以去看看他。”
郭医生说完后便离开了。
杜仁政和杜雪痕、叶冷箫在病房外看着连心纾,连心纾睡得很安稳,很沉。手术很成功,那妈妈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吧。杜雪痕心中欣喜的想着。这时她想起了费宕尘,不知他怎么样了?
“我想去看看费宕尘。”
她垂睑轻声说。
“需要我陪你去吗?”
叶冷箫问道。
“不,不用了。”
她轻声拒绝,“只是去看看他,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撇开头,逃避叶冷箫深沉的目光,然后往另一层费宕尘的病房走去。
隔着玻璃窗,杜雪痕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费宕尘。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苍白的脸,他一直是明朗朝气,混身充满着强势的气息。可是现在,他虚弱的就像一只受伤了的小动物,毫无一点生气。
他自己身体明明就不好,为什么他固执的想要动这个手术,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感动她了,是不是?
她脸上的泪水不知何时已滑下了颊边,傻瓜,真是一个傻瓜……
“杜小姐,真的是你?!”
一声尖锐妇女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杜雪痕转过头,看见费宕尘的父母亲费云龙和程晰清正朝她走来。
程晰清双眼冒火的瞪着她,气呼呼的说道:
“你可把我们的儿子害惨了!他这几年为了思念你不停的喝酒,造成肝脏损害不止,现在又为了你母亲捐出部分的肾,弄得现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费氏集团现在少了我儿子,你知道每天要损失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