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小英怎么会不被老邵这只老狐狸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啊?一来二去,很快小英就成了老邵的最年轻的情妇了。
……
太阳已经坠到西边的树梢下,老邵缓慢地驾驶着面包车,他们得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商量一下,下一步是撕票还是再做打算?绑匪们现在还要一起分析一下,宋千万家门口为啥停着一辆警车?难道他有什么亲戚或朋友有人是公安局的?是宋千万真的报警了,还是他们的疑心太重?
一路上,老邵一直在反复分析琢磨这些问题。显然,他对他们这次费心劳神而做下的绑架案,没有获得成功极是不甘心。但他怎么也分析不透,到底是他们绑匪自己出的错,还是受害人家长的错,他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前边不远的路旁就有一个打麦场,打麦场上垛着一大垛干麦草,旁边还有些新玉米秸杆。这里距离村庄较远,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只有不远的地方,一个老者在赶着耕牛犁地。
绑匪老邵驾驶着面包车缓缓地来到麦秸垛旁边,他打着方向盘把面包车开到打麦场上,然后紧靠麦秸垛停了下来。老邵让老虎和老狼抱几捆玉米杆,遮挡住面包车的车头和车尾,这样面包车就比较隐蔽了,不走到附近,外人是不会轻易发现他们的。绑匪们的摩托车也放在了面包车旁边。
绑匪老邵和老狼上了面包车的后厢,老虎在车门口放风。
宋虹听见绑匪来到了自己身边,她本能地向后躲闪着,但,面包车上的空间实在太小了!宋虹并没有多少退路,对生存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她,浑身战栗着哀求着绑匪,说如果绑匪不杀她,她会一辈子记着他们这些叔叔的好处的,并说等她长大了,给她一个帐号,她把她挣的所有的钱,全部都打到绑匪的帐户上。宋虹毕竟是个孩子,她幼稚的想法,也许只能安慰她自己幼小的心灵吧!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下,宋虹那么天真地认为,绑匪会让她活下去的。但绑匪根本就把她的话当作了耳旁风,绑匪们也不可能听一个小孩,为了自己活命而说的胡言乱语。相反,绑匪为了稳定宋虹的情绪,反过来安慰宋虹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杀宋虹。
天真的宋虹,这时是宁愿相信绑匪的话的,她极力地奉承绑匪们,说他们这些叔叔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只要不杀她,她就认他们做干爸爸,她比疼她的亲爸爸还要疼他们。
绑匪老狼已经不愿意再让宋虹幻想她的未来,现在,他比较关心的是那辆停在宋家门前的警车,那是公安局的车辆呢,还是宋虹的家人有开警车?
宋虹只好从美好的憧憬中回到现实里来,她配合绑匪回忆了一会,摇头说没有,他们家亲戚没有开警车的,她爸爸的朋友也没有人开警车。
绑匪老狼又问宋虹爸爸的朋友有没有公安局的。宋虹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
绑匪老邵和老狼使了个眼神色,表示不必再问下去了,他们对事情已经有了自己的一个初步判断。他们对宋虹说让她歇一歇,一会就可以送她回家了。
不知就里的宋虹,无限感激地把绑匪谢了个遍,跪在面包车的地板上要给绑匪们每个人磕几个头,但绑匪们拒绝了她的诚恳,绑匪没有接受宋虹的跪拜。宋虹只好要求再给绑匪唱几支歌,这次绑匪们没有拒绝。
绑匪老虎冷冷地说:“唱吧,唱吧!再不唱,以后想唱也唱不了了。”
宋虹给他们唱了首《常回家看看》、《世上只有妈妈好》等歌曲。
夕阳退引,夜幕四合,天渐渐暗了下来。红色面包车依然停在河南省虞城县境内某乡村小公路旁的打麦场内。
不远的地方,犁地的老人正从地里把牛赶出来,他也准备下工了。
宋虹在车内为绑匪老邵、老狼唱着歌,歌曲的名字是《篱笆、女人、狗》的插曲,内容是:黑油油的黄沙岗,挺起个钻天杨,风吹篱笆雨洗窗,泪花儿泡月亮。人心可难测量,啥事都能碰上,挑水的媳妇谁愿挑着黄水汤?没有的总想有(哇),得到的还盼望,盼来盼去谁愿意盼个透心凉,哦……透心凉……